第八章 意向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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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瑞王府回来的语兮跟着祁轩才跨入王府大门,就见一个略显臃肿的人影由人搀扶着自前厅慢慢步了出来。

        两人并着身后的钟鸣怜儿,眼见不知为何会在前厅等候的查芝箬,脚步却都没有停顿。

        行至阶前,隔开些距离,语兮欠了欠身,“妾身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查芝箬抬了手,几个月的身子已然不大方便,一手撑在自己后腰,便连向祁轩行礼,也不过是颔首带过。

        没人会和孕妇计较这些虚礼。祁轩立在原地没动,看了眼从旁搀扶的燕晴,“怎么没给王妃披件披风?如今入了秋,夜里未免有些凉。”言辞里倒还关心,男人却始终没有上前相扶。

        明澈和杜清的婚典,皇帝不会亲至,但已然在宫外建府成婚的几名皇子及家眷,风头正劲的燕平王爷,有身份有官位的朝臣,自都是会出席的。

        喜事向来热闹,但新郎官体弱人尽皆知,宾客们自是不会太过灌酒。结果一日酒席下来,倒是祁轩明霍这些王爷喝得最多。

        语兮一路和祁轩一架马车回来,他身上的酒气倒还清清淡淡,可若是开口说话,立时就能察觉他确实豪饮很多的事实。

        查芝箬因着身孕,能不出席的筵席都有所推辞。但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很多与男人并肩的机会。饶是自己如今身为郡主,比以往更有理由随行,可在查芝箬眼里,想必还是觉得自己趁机霸占男人太多吧?

        想想他们把偌大一个王府扔给查芝箬几个月,语兮看了看对方此刻的神色,侧身向前,“王爷今日饮酒不少,身上沾了酒气。路上还说恐怕会令姐姐感到不适,不想姐姐便迎了出来。”说着又是偏首探前,“想必燕晴已经备好了醒酒汤吧?”

        查芝箬看了一眼从旁解释的语兮,心里的情绪稍稍平复,笑着接道,“早便吩咐厨房备好了醒酒汤,听赵全传话,已命人赶去盛来了。”鼻间隐隐嗅到些酒气,复又转首客气道,“妹妹也喝一碗吧,想来酒席上总归是得喝两杯的。”

        一直沉默的祁轩脑袋微微有些晕沉,可意识毕竟还是清醒的。听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有心打破这种局面,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奈何又被人抢了先。

        “妾身饮得不多,就不分姐姐对王爷的心意了。若是无事,妾身想先行告辞。”语兮没有说什么劳烦查芝箬看顾男人的话,为的就是避免对方多想。

        查芝箬转眸看了语兮一眼,当真没再说什么,继而看向男人,“王爷要不先进前厅坐坐?”

        眼看语兮不想多留,祁轩自然也没拂了她的意,摆摆手,“钟鸣去让人把醒酒汤送到碧晖台。本王还是先送芝箬回去,有身子的人,夜里还是得多加注意才是。”

        闻言,查芝箬淡淡一笑,扶着腰转身,那边语兮已然欠身让开。

        待他们绕过前厅向后院走去,语兮这才领着怜儿从另一侧返回云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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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染霜仰首凝着院中的一棵梧桐,一时有些出神。梧桐枝繁叶茂,一般来说不是寻常府邸会种植的树种,但阮染霜所居的这处梧松院是个例外。

        这棵梧桐乃经年老树,早在祁轩选择这座旧宅时便已有此时的枝茂,只是那时无人看顾,繁叶有些凌乱,更不及温泉水稀奇。是以虽被保存了下来,但梧松院却不是个人来人往的主要院落。

        如今燕平王新认义妹,府中庭院众多,自然可由阮染霜凭心意挑选。但她来此目的并非享乐,自也是没拘这些小格,劳烦了义兄安排,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所勾人回忆的院子。

        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阮染霜的眸子微微眯起,出神之间忽略的某样东西终于被她发现,正想移步细看,就听婢女通禀道,“大小姐,柴夫人来了。”

        王府之内,大多不会用郡主来称呼语兮。而阮染霜自被祁轩收作义妹后,身份上也比一个寄居王府的寻常小姐要重要不少。府中女眷,不是夫人,便是下人婢女,倒让阮染霜的存在显得特别起来。

        语兮进得院内,就见阮染霜从那梧桐树下转身,微微欠了礼,“夫人好。”

        就好似知道语兮不会计较一般,两人私下相遇,阮染霜见礼问安都不会说得太过冗长,欠身一类虽只是简礼,却也从未省去。语兮这边也当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素来礼貌待之。

        这种对等的姿态,全都源自于双方基础的信任和理解,又或者说,底线之上,这些多余的戏码她们都没有兴趣扮演一二。

        语兮摆手命怜儿和院中婢女退下,走近几步,淡淡笑道,“染霜一直待在府里,怎么也不出府转转?”

        阮染霜看着顾自走近院中石桌的女子,心思有些飘忽。落叶被她的裙踞拖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同时拉回了阮染霜的神思。只见女子蹲身将还保留着一些绿色的落叶从裙下捏起,转而扔进石桌那侧的丛草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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