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接连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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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抬柏儿为新皇?”荣三秋恢复平常模样。

        “是!陛下去得突然,又只有您一个,皇嗣也只有大皇子一人,按例理当继承皇位。”高小春并无任何闪躲。

        一个国家一个主子,明里暗里的事只要不太过分寻常百姓几乎分不出身心去做过多的关注的,而如今这个国家的主子换得太快了。

        冷冷的风将屋子的外围化成了千里的冰霜,大雪掩了来时路也掩了去时路,一道新的圣旨自丞相府来到玄安城泰安殿,落到高小春手中。

        高小春摊开圣旨迅速过了一遍,然后把手中圣旨转了方向呈给荣三秋。

        “父亲遣人送来的?”

        高小春轻轻点头。

        消息当出,举国皆慌,就如同一粒在沸腾的水中上下浮动的米粒,寻不到落脚处。人人都如水面浮萍,不能做何,也不能奈何。

        大雪掩了来时路,荣三秋望着雪面上那闪闪而动的烛光,心中淹着大浪,两手放在门前,虚虚将门掩着,缝隙处,是她用自己的身子填满。

        国丧期仍旧为一年,平民百姓三月便可出去丧服,官中子弟仍得服全丧。三月后一切如常,小皇子登基,太后垂帘听政,一切低调得不像是皇家,却无法。

        小皇子登基最为高兴的还有荣世厚,权力兜兜转转来还是到了他的手中,而这一次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圣旨是荣世厚拟的,辅助小皇帝理政的头名便是他,后面的几个名字也是他能够控制的人。

        荣三秋在典礼进行时频频将目光放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嘴角往往带着笑容,荣世厚见着,也跟着笑,在荣世厚心中,自己的女儿这个笑容是因为感激感谢。

        荣世厚这一路上,尤首阳都跟着,见着荣世厚出了府他心中实实松了一口气,这代表外面没有这么多的骇人的机关。

        进了玄安城,尤首阳不得不为自己的盟友感到悲哀,这皇帝的椅子都还没有坐热乎,人便受伤。当时是千钧一发,尤首阳本想去,可比他速度更快的是那看不出从哪儿出现的袖箭,下一刻,高明昊捂住伤处,腿脚还算利落,转身躲闪之际,人便直直倒,好在被人托住。

        尤首阳不想在继续待下去,自己不会医,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死去。

        此时此刻,登基大典散场,高广柏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这孩子自小就不喜欢哭,这么一场大典下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他的不哭不闹让荣三秋微微有些心疼。

        荣世厚起身之际,高小幻出现在荣世厚身旁说“大人,娘娘请你到泰安殿商事!”

        荣世厚愣住,应下。尤首阳本还在担心荣世厚会这么回府,此时见着有人把他叫住,心中松了口气,又听着人让他去什么殿来着,尤首阳心想自己蹲了这么多天了,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荣世厚以为自己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峰,进了泰安殿见着太后也不行礼,而是直接走进去坐在大安陛下常常用来办公处坐下,就好似他是当今大安的陛下。

        荣三秋背对着荣世厚,心中微恼,平息下来后走到荣世厚身前,行礼“父亲,今日请您来是希望您好好照顾柏儿,这孩子还小,有什么地方顶撞到您,还望父亲记在他是您外孙的份上饶恕。”

        “就这些?成,小孩子嘛。”荣世厚漫不经心的说着,并没有注意荣三秋微微皱着眉往门外看的模样。

        有人跟过来了?为谁?荣三秋开始思考,这人的气息十分的陌生,定不是为了他人,也许……荣三秋缓缓望了对面的人将眼,琢磨着如何将这个没有心的人除掉。过去,他爱大娘,却像是猎人般将美好的囚禁在牢笼中,所谓的爱能够要了人命。

        微风徐徐,尤首阳藏在柱子的阴影处,因着温度实在是过低,身子偶尔在风中抖动两下,双耳仍旧机警的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父亲可是饿了?女儿让宫人传膳。”七七八八聊了许多,荣三秋瞅住机会说了句应景的话。

        机会来了!尤首阳在心中念着!

        “好,去吧!”荣世厚说着,双眼开始在这间他曾经踏进过无数次的地方。

        荣三秋行礼,转身离开,打开门身子停顿两下,往左走,拐角处停下,这人身手不凡,即使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有完全的把握下手。荣三秋祈祷事不会与心中所想相反。

        冷冷的风拍打着荣三秋的身子,她并无穿上披风,双手在手臂上上下摩擦,祈祷不会出现意外。但,一阵桌椅撞着地面的声音响起,荣三秋匆匆跑回泰安殿,见着荣世厚身上有伤,脸上有血,大喊“父亲?!”

        尤首阳被荣三秋的声音骇住,愣了片刻,见着荣三秋只是在大喊大叫,就像个寻常女人的反应,心中倒也不怕了,再次提着刀朝荣世厚砍过去。

        荣世厚没想着会有这么一遭,本以为今天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并不会出现什么事,便让人在宫中闲逛,身上也没拿半分武器暗器,他便以为这一遭是荣三秋所为,于是狠狠的看着荣三秋。

        荣三秋被荣世厚这副模样盯着心中着实发虚,她缓缓往后退,荣世厚却直直朝她冲过来,荣三秋心中微微吃了一惊,连连后退,可男人的步子始终是比女人的步子大了很长一截。在荣三秋即将离开这间屋子时便被荣世厚追上。

        尤首阳以为屋中的两人在谋划逃跑,他们一个二个都没有大喊大叫,尤首阳虽然对此大惑不解,但也正好对了他的心意。

        荣世厚跟在荣三秋身后,要看着要追上她时,忽然从胸袋中翻出一个小巧的袖箭,荣世厚想都没有想一箭射到荣三秋的左腰,袖箭一出定是会见血的。

        荣三秋的身子微微顿住,接着就像风筝轻飘飘落到地上,血很快从伤口处涌出来,染湿了一大片石板。

        尤首阳跟上去,未曾注意到这番景象,手中的刀倒是砍到了荣世厚的腰上,他下手不狠,但荣世厚身上的伤口很大,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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