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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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雪其实还是有变化的,甄林俭三天来重新又观察了一遍高明雪,毕竟她一前一后的变化简直是两个人,但现在高明雪又重新变成了过去那个她,不过甄林俭发现高明雪现在做什么事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在做,就好比现在,甄林俭发现两人的徒步行进路线已经有了偏差,开口说“明雪,我们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走岔了?”

        “没事,大安这么大,去哪儿都绕得回去的。”高明雪转头对着身后的甄林俭说,脸上是没心没肺的表情。

        “你有想做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甄林俭抬手将高明雪刚才挑选的钗从摊上拿上来,对着对面的商贩问,“多少钱?”

        “十文。”商贩带着讨好的笑容回答甄林俭。

        甄林俭从腰间取下钱袋问高明雪“还有喜欢的么?”

        高明雪快速的扫了摊贩上的发冠金钗等首饰,选了一对宝塔式的耳坠子与一条藤蔓样式的项圈,高明雪选好之后将这三样东西交给老板说“麻烦老板包起来。”

        “一共多少钱?”甄林俭倒不是很在乎钱的样子,他手上大部分钱其实都是从蛟王府来的,毕竟高明昊对他们俩姐弟不仁不义,说好要护着的,转头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帮助并且还会威胁他的地位,在第一时刻就将人供出去,甄林俭背地里去他府上偷了些值钱的首饰倒也是种报复,不过甄林俭可不会告诉高明雪这钱从哪里来的,因为那被陆陆续续偷出来的首饰大部分来自牡丹宫与牡丹亭,还是让高明雪误认为这钱是犯生教的比较好,甄林俭讨厌解释。

        商贩老板接过了甄林俭递过去的十五个铜板,道谢,接着将包好的首饰递给高明雪,高明雪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灿烂,接过纸袋说“谢过老板。”高明雪转身往前走去,这是城市中心,最热闹的街市。高明雪从纸袋中取出最开始选的兰花式的发钗,这枚钗样式简单,兰花下面配有三个长短不一的铃铛,轻轻晃一下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高明雪拿着发钗在空中晃荡两下,紧接着就将发钗插进头上的发髻中。高明雪走在前面,甄林俭在后面跟着,手上拿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一路上走来甄林俭心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愧疚感包围,因此这一路走来鲜少与高明雪唱反调。

        高明雪现在走路头上总是会传出叮铃铃的声响,高明雪走一步又刻意摇一下头,后面觉得没意思,便转过头问甄林俭“好看吗?”

        甄林俭没想到高明雪会突然转过头问自己,他专注的看着高明雪,面对高明雪脸上期待的闪闪发光的表情,甄林俭一下子噎住,忽然就这么忘记言语。

        “怎么啦?”高明雪偏偏头皱着双眉,因着甄林俭的目光是看着地面上的,高明雪弯着身子将自己的脸放到甄林俭双眼可见处的下面。

        甄林俭望着高明雪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忽然就停了一秒,总觉得她与以前变化差了许多,也许现在的高明雪才是真正的高明雪,而以前的那个她只不过一直生活在某种阴影之下,更甚的便是杜卜生的存在。曾经的高明雪对于杜卜生完全是一种执念,一种近乎于所有物的执念。

        “怎么啦?”高明雪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脸往甄林俭的脸凑近了些。

        甄林俭这才意识到自己想事情想得几乎忘却现实,回过神来发现高明雪的脸离自己非常的近,因此心中微微被吓着,双脚似乎失去了控制,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高明雪疑惑的眨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说“你在想事情,也不准备告诉我,对吧!”

        一时之间甄林俭不知道该如何接过高明雪的这个问题,况且这个问题有些熟悉,似乎自己在什么时候说过。甄林俭望着高明雪,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的!”高明雪仍旧笑着,她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甄林俭说,“既然你没有听清楚,我便再问你一遍。好看吗?”

        甄林俭听了这一个问题心中首先闪过的便是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而我该怎么回答?甄林俭疑惑,但自觉的开口说“很好看的。”

        高明雪得到答案,面上表情没变,直到她转过身,甄林俭也无法确定高明雪到底在想些什么,高明雪在往前走,甄林俭便在后面默默的跟着。高明雪的声音忽然在前面响起,甄林俭听见她说“林俭,你应该不知道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兰花吧?”

        甄林俭许久没听到高明雪说下文,便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一副求知欲满满的模样,因此开口问“那你为什么每个住所都种满了牡丹?”

        “牡丹?荣华富贵的代表,呵呵!”高明雪用嘲讽的语气说,“你看到的只是他们希望我给你们看的,眼见为实耳听为真,如果得到的消息是刻意而为之的呢?你又作何?”

        甄林俭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这方面的应对方法,于是只能选择沉默。

        高明雪就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着,甄林俭跟在她的后面,既然高明雪愿意讲她的故事,甄林俭当然愿意做一个有许多问题的听众。高明雪果然开始讲“牡丹国色,‘桃李花开人不窥,花时须是牡丹时。’,兰花忠贞,‘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我不如母亲那般擅权,也不如四哥那般爱势,从小到大他们都这么交着我,却还要将我赶上那高台,又要弄死我,人心为什么这么矛盾?”

        甄林俭无法作答,高明雪只是将她的生活简化成了一小段话,不似牢骚,也不似絮絮叨叨的叙说,更不像是在说自己是般,而是将自己置身于事外,以一种十分中肯的方式说出来了,甄林俭无法做答,他不是事中人,只是作为一个十年以后的一个旁听者听着当事人没事一般的说着这事。甄林俭走上前去,蒋高明雪捞进自己的怀里,高明雪在哭,甄林俭能够感觉到,因为手被传来了湿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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