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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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我不拦你的眼神,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动不动手都是你的事儿。

        这态度出来,连容天爱也为之一震,容恣这是丝毫不在意火火的生死了吗?

        还是料定自己下不了手?

        火火委屈地撅了撅嘴,大概是被掐住脖子的缘故,上气不接下气地嚎着。

        “怕怕坏坏怕怕坏坏”

        怕怕是怕容天爱还是怕容恣,这并不知道,至于坏坏,是说容天爱还是容恣,也不知道。

        火火哭喊得含糊,吐字不大清楚,莫名增添了几分凄楚可怜。

        容天爱毕竟是个女人,火火又长得软萌可爱,眼泪一掉,鼻子一软,容天爱手上的力道就松了大半儿。

        再加上火火体重本来就不轻,她手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就跟着火火往地上倾去。

        容天爱又怕摔着孩子,原本打算用火火来要挟容恣的注意,在下意识中,就小心地护着火火安全落地了。

        “火火对不起火火对不起”容天爱无措地张望着自己的手,喃喃地道。

        火火一安全落地,就往容恣身边跑儿,尽管小人还记恨着,刚才容恣见死不救的一幕。

        可心里也明白着,这时候只能抱紧容恣的大腿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恣,我只是太紧张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对不起”容天爱对上容恣比之前更加冰冷极寒的视线,身子不由自住地往后退了数步!

        再看向火火时,火火也将自己的小身板完全藏在了容恣身后。

        “对不起”容天爱颤唇,喃喃失神道。

        容恣冰冷如铸,目光湛湛透着清寒:“你走吧。”

        “阿恣”容天爱一脸惭色夹杂着央求,复杂地朝容恣的走了一步。

        容恣单手拎起火火小胖团儿,爽利地丢给容天爱一个绝情的背影,进了东厢里间。

        容天爱往地上一跪,双手哀伤地捂住自己的脸儿,唁唁涰泣起来。

        东厢外间的哭声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容管事端着一堆东西过来,已经听不到外间容天爱的哭声了。

        火火抱着奶**使劲儿吸着,小表情带着点儿怒气,两条小眉毛,凑成一个八字。

        容恣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明明这几天下来,他根本没有吃进去什么,可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饿。

        体力和精力上虽然有些疲惫,可也没有到倒头就睡的地步。

        “恣少,你就吃这么点儿啊?”容管事瞅着满桌子吃的,小声儿问。

        “不饿。”容恣冷声淡道。

        容管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方才在白虎院儿,碰到许行,许行特意交代了他,一定要多准备地点儿东西给容恣。

        没想到,东西准备了那么多,人家恣少,几乎就不动筷子!

        唉!

        可旁边儿的火火小少爷,就是两个样了,他带过来的十几个奶**,已经全见空了。

        再这么吃下去,容管事真的有些担心,火火小少爷这肚皮会不会抻破了。

        “那,小少爷,你那个,够了吗?”容管事转头问向火火。

        火火小嘴儿含着奶**,抽空看了他一眼儿,伸手抓着另一**冲满的奶粉儿。

        看这样子,是还能再喝下一**。

        容管事吞了口口水,他还没见过哪个一岁不到的孩子,能一次性喝这么多奶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恣少,这小少爷,会不会吃得有点儿多”容管事主要也怕撑坏孩子,所以才试着看向容恣。

        容恣扫了火火一眼儿,手微微一摆,示意他退下去。

        火火瞅了容管事一眼儿,继续啃奶。

        直到最后一**奶见底,小家伙才坐直身子,一脸满足地摸着肚皮,咂咂嘴儿。

        正享受着饱腹带来的余韵,忽然感觉整个身子腾空,火火惊异地睁大眼儿。

        眼睛对上容恣那狭长如星河深邃的眼神,忽闪着眨了眨。

        容恣毫不费力地拎着他,就像拎着一块小腊肉一样轻松。

        “你不是会点火?”容恣眼神微敛,幽黑的视线,精光聚成一条线。

        火火努努嘴,没听懂容恣是什么意思。

        “以后,遇到这种事,自己点火。”容恣一动不动地看着火火,微淡的语气,柔了几分声线儿。

        半晌儿,火火似乎听明白了,点了下头。

        容恣这才将火火放下来。

        容恣这话的意思是,以后火火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应该自救。

        他虽然不会冷眼旁观,可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你和唐晚轻一起,我不会救你。”容恣将他放下之后,如劲藄hā  shǒu钡纳戆澹馈?br  />

        火火小眉毛紧皱,面上虽然有些委屈,泪水蕴起,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儿,差点儿就要掉下来。可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了。

        而后,倾了下头,算是明白容恣的意思。

        “妈妈要妈妈”即使心里很难受,小家伙还是觉得唐晚轻最重要。

        他挥舞着自己藕节似的小胳膊,表明自己的决心。

        “放心,我一定会找着她。”容恣眯眼,深吸一口气。

        鼻尖传来东厢里间她残余的气息儿,以前还不觉得这味儿如此清晰。

        大概是经此一事儿之后,才发现,原来她的味道无处不在。

        “妈妈想”

        “我也想。”容恣眼神幽幽无边道。

        是夜。

        石室内的木床上,一个满脸黑皮的女人,蜷缩着躺在床的一角。

        她小心翼翼地伸着手,想碰碰自己的脸儿,可手一伸儿却发现息连碰触的力气也不够。

        浑身疼痛难耐,面上的疼痛更是火烧火燎一般,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手法不甚熟练地一刀一刀割着面上的骨肉。

        她仿佛还能听到,骨肉被切割下来的声音,细碎又让人心惊。

        可真伸手一摸儿,又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全是自己的幻觉。

        好疼!

        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儿的疼!

        疼得她浑身不停地发抖!

        汗水已经将她的薄外衫,浸湿了又风干,风干了又浸湿了。疼得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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