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在宝丰镇的王止加戏3500字王止专章,不喜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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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路。”

        我叫王止,楚战的小叔兼学长,即将毕业于沃舒理工大学。哎,要再见了,我那轻舞飞扬,谈笑如歌的青春,从此开始做个气质男人吧。

        且片面说一说我在宝丰镇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吧,或许这也正是你的故事。

        大三下半学期,按照沃顿理工大学的惯例,要出去实习。

        别人都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应付了过去,当真的人也是找了家和学校有定向协议的建筑公司之类的。只有我去了宝丰镇镇政府。

        我很庆幸我的选择,因为后来学校收实习报告时,有1000多个学生都盖了学校后门“明亮眼镜店”的公章。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家只有十几平米的眼镜店怎么同时撑得住1000多个学生来实习,这事自是引得校长大怒不已,这些人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估计得卡一卡了。

        我是通过组织找的实习单位,当时有十多家镇子可供选择,组织直接告诉我:“去吧,有一家正在修路,恰好需要你这种人才”(天知道修路与我一个学法律的有何关系)。我也没想到自己能鬼使神差地在宝丰镇一直待到现在。

        拿着行李,带着介绍信,颠簸了个半钟头,终于见到了这个绿野云马掩映的老边乡镇——人烟稀少的集镇、70年代老木古朴的办公楼、静谧孤寂的氛围让我那颗“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火热心灵都禁不住凉了一下。

        分到了间木房,带着楚战这小子大搞卫生、安锁安窗帘、架板组床,一下午就过去了,幸亏我家伙什带的比较齐全。

        晚上,几位领导在食堂请吃了顿迎新饭(后话:几位副镇长说幸亏那天沾你的光吃了顿欢迎宴,不然又得半碗尖椒半碗萝卜了。宝丰镇地处偏远,外包食堂就是这个伙食,只有每周四中午吃一顿红烧肉,算是改善伙食了)。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或许闲着会让我感到惶恐。值得窃喜的是宝丰镇虽地处偏远,却是个极美的地方,驱车远行,光入心扉,一望舒泰,一心安然,有小溪煮山之美,鸟啾鱼跃之声,古樟生香,铺茵展翠,细水柔情。

        新人刚到,尤其是我这种实习生,是不会被分到如新农村这样接地气的工作,一般都会闷头做软件工作。

        我被分到了综治办。这里常见的矛盾纠纷大多是交通事故、宅基地、婚姻,作为一个沃舒理工大学正牌法学生,当我以为自己终有用武之地时却发现乡村都是教大于法、礼越于序。

        听声识人的熟稔、安土重迁的认知、经验灵光的拘囿都使得传统教育评理式调解的适用性和有效性超过人们对法律的期待性,只是感念法律的拨冗枉顾。

        我也只好埋头做软件,综治办档案大致可分为综治基础、公众满意、专项小组、绩效档案、管理创新、维稳建设六大类,每六大类下还包括着红头文件、电子报表、书本记录三种形式林林总总的文件。不幸恰好赶上了年中检查的末班车,于是加班成了常态,最晚曾经到了凌晨两点,宝丰镇的办公住宿一体化更是彻底击碎了我生活与工作分开的美梦。

        检查结束,当我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突然惊喜地发现我被“借调”了,别的关口的业务正好需要我这种业务娴熟的“人才”,于是加班又恢复了时到夜半的常态。

        或许是我的吃苦耐劳,或许是我的定期汇报,或许是我的服从高效“感动”了领导,我“升职”了,来到了那个让我又爱又恨,有时烦的头疼,有时累的想死,有苦有责都找你、享福享乐不鸟你的机要之地--办公室。

        我再也不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早晨六点钟的跑步爬山高歌变成了打扫各处卫生,我成了大院里起的最早的年轻人,也开始了我起早贪黑,没有午休的生活。或许正如《穿普拉达的女王》里说的“当你已经没有私生活的时候,恭喜你,你要高升了”,领导对我越发满意起来,曾经不止一次在大会上点名表扬我如黄牛般勤快。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谨言慎行,万事觅得体密周详成了我又一个行事风格,有的事比如领导交代要雷厉风行,无微不至;有的事做得多反而不如做得适时适度,做得多不一定获得尊重。来电、用车、盖章诸多登记请示,来文汇总,签到统计,会议记录,报告发言,中晚值班……哪一个拿出都可说出其中辛苦心酸。

        多少次忙得连脚也站不住,多少次肩挑体抗浑身酸软无力,多少次殚精竭虑力求面面俱到,多少次感觉身体要垮掉,多少次夜里深思又生离意,多少次颤栗惊骇快失骨气,不懂尊重自己,守住本真。人情反复,世事维艰,做得多做的勤不如一次高层吹风来的爽快,为人无欲则刚固然是好,也须知有欲乃成,不拘小节、不失大义才是正道。

        春初冬末天旱无雨,记不得打了几场山火,山陡路滑,只能用身体撞开漫山刺人的杨骨球,烧去半山沙树的大火更是闷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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