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池鱼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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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闲聊,其实主要是辛子期问,季妧答。

        辛子期刚开始还有些顾虑,后来见季妧没有丝毫藏私的念头,便也渐渐放开了。

        话自然是围绕着麻醉药、石膏绷带,以及手术过程中,季妧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词。

        聊到最后,辛子期感叹“令师实在让人敬服至极。”

        而且这高人也奇怪,医道医术上有如此造诣,杏林中没留下半点痕迹就罢了,竟然还将毕生衣钵传给了一个女徒。

        他没有瞧不上季妧的意思,相反,他现在对季妧心悦诚服。

        只是世情如此。

        不排除行走江湖的铃医中也有女子,但正规的医门是绝不允许收女徒的。

        能成功拜师,还能得到师父真传者,可谓凤毛麟角。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季妧心性悟性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不然那位高人前辈为何独独青睐于她?

        季妧咳了一声,有些心虚。

        她老师多了去了,但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糅合成一位医术高超、淡泊名利,且早已作古的大佬,没想到辛子期还信得挺实。

        辛子期不仅信实了,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你既然继承了令师绝学,为何不悬壶行医?”

        “辛大夫你可真会开玩笑,坐馆行医,是要报名参加医署考核的,考核过了才能获得行医资质。”

        季妧不是怕自己过不了考核,她的问题是连报名那关都过不去。

        “是我糊涂了。”

        辛子期一心替季妧觉得可惜,倒是把最重要的先决条件给忘了——参与考核者,需得男子才行。

        季妧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幕,叹了口气。

        倒不是替自己惋惜。

        这个时代有她向往的悠闲和安宁,但同时,它对女子又是残酷的。

        女子自出生起就被圈地成牢,一生都在这个看不见的牢里。

        翅膀减掉,便没有想飞的心。锁住双脚,便没了走出去的能力。

        有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终其一生,就在这个“天地”里打转,相夫教子,一日日消磨黯淡了原本的光彩。

        可是惋惜又有什么用呢,个人的能力实在太渺小了。

        女扮男装坐馆行医?凭麻醉剂名扬天下?

        先不说具不具备实现的可能性,就算实现了,也很难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时代,得到社会大众的认可。

        最主要是,她实在是太累了。

        学医本就不是出于自愿,更没有什么白衣情节、高尚情操。

        要不然也不会仅仅因为逆反心理,就瞒着父母把专业从外科改成了麻醉科。

        提到做手术,通常会让人联想到两个岗位的医生。一个就是主刀医生,另外一个就是麻醉医生。

        主刀医生的重要性无需赘言,麻醉医生却往往被低估。

        在很多人眼中,麻醉医生的作用不过就是手术前给患者“打上一针”,事实上远没有那么简单。

        俗话说“开刀去病,麻醉保命”,麻醉医生是病人手术过程中的的保护神,既要能让病人安静睡着,还要能让病人平安醒来——看似简单,中间牵扯的却太多太多。

        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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