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本太子才是这儿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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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去年她不在京中外,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也有两年,他从来不介意郑容月有多口无遮拦,这次也不例外。

        她还没说话,谢云祈已经没了耐心,敷衍地说“月儿已有解释,你可以走了,少在这儿疑神疑鬼”

        华盈寒不为所动,从容吩咐“出去。”

        郑容月知道这道命令是对她下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人要摆太子妃的架子,她也只能识相听命,轻轻一欠,退出大殿。

        外面艳阳高照,郑容月走下台阶,自以为逃过一劫,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耳边又传来一声

        “站住。”

        郑容月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华盈寒连看都懒得看郑容月一眼,径直下令“跪下。”

        郑容月愣了愣,回过神就向谢云祈哭诉“殿下,妾身何错之有”

        谢云祈怒盯着华盈寒,“你凭什么罚本太子的人”

        “殿下说我凭什么”

        “本太子才是这儿的主子”

        “这儿是昭阳宫,太子殿下”华盈寒的脸色不比谢云祈的好看,语气也格外地冷。

        两个主子起了争执,吓得一旁的奴才们把头埋得更低了。他们本以为太子殿下会大发雷霆,谁知殿下忽然就没了声儿。

        谢云祈气归气,紧抿的唇没再吐出半个字。

        华盈寒的神情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她瞥了瞥门外,“愣着干什么”

        “殿下,日头正毒,妾身身子弱,恐怕经不住”

        “杖责三十”

        华盈寒肃然的一句,打断了郑容月的乞求。

        “华盈寒你敢”谢云祈瞪着华盈寒,眼中全是怒火。

        华盈寒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顺便对周围的奴才道“还不动手”

        太子妃的命令不如太子殿下的管用,但是殿下盛怒之际竟迟迟没有再阻拦,奴才们不得不领命去办。

        “殿下殿下救救妾身”

        谢云祈听着郑容月的哭喊,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

        “本太子说了,只要你识趣,这个太子妃你可以当下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华盈寒即道“殿下护起短来毫无分寸,我应该满意”

        阿鸢敛声屏气地站在一旁,看着二位主子大眼瞪小眼,再是着急也不敢插嘴。

        她转眼看了看桌上,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足足八十八道菜,有的甚至一筷子都没扒拉过,正原封不动地等着撤下。

        大周富足,供得起太子殿下和郑氏奢靡享受,但乱世中的太平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而郑氏身在华家世代守护的大周,吃着边关将士吃不上的珍馐,却将华家、大将军当笑话讲,主子怎能不怒。

        还有,大周是刚打了胜仗,夺回了被越国侵占的几座城池,可内情如何,郑氏或许不知晓,太子殿下还能不清楚殿下竟还由着郑氏胡说八道,她听着都憋了一肚子火,更别说主子。

        “你还当本太子是太子,是你们华家的主子吗”谢云祈目光森冷,问得缓慢且沉重。

        华盈寒平静地应道“有些事你我本该心照不宣,若殿下执意要装糊涂,那我们就说个清楚”

        她话刚说完,谢云祈竟然挪开了眼,似乎在有意躲避她的目光

        可见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那个被郑容月当笑话讲的华家是她的娘家,护国大将军华晟是她的父亲,如今已受封护国公,只不过,是追封。

        她爹阵亡在四年前的祁周之战中,永远埋骨北疆,但华家的忠心没有随着她爹的离去而消逝,纵然华家只剩她一个后人,纵然她已嫁入皇族,在外敌来犯的时候,她还是做不到置身事外。

        前年,祁周大战刚结束不久,越国又趁火打劫,连夺大周五座城池。

        几个月前大周反败为胜,世人皆知是皇后娘家的公子骁勇善战,赶走了越国人,也知陛下因此龙颜大悦,立了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其实,谢云祈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天赋异禀的表兄,她就是那个以皇后之侄的身份,带兵驱逐了外敌的“少将军”

        当初北疆守军节节败退,她请命出征,帝后虽然恩准,但她已经嫁进皇室,没有再带兵打仗的道理,于是皇后提议让她隐姓埋名,以外戚家的公子的身份,拿着圣旨和兵符独赴北疆领兵。

        “为了收复那四座城池,我同东越打了十八场硬仗,没有哪一场仗是我华盈寒单枪匹马上阵,你能当上太子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出力,而是十万大军在用血肉扶你入主东宫”

        谢云祈看着一旁,面容依然冷峻,对此不言一字。

        “我父亲也好,将士们也罢,都不容郑容月乱嚼半个字,还有,殿下由着她在宫里口无遮拦,是嫌太子的头衔太重”华盈寒神色不减霜意,道,“再重,也不容你和郑容月折腾,今日我看在她是小九生母的份上从轻处置,再有下次,我杀了她”

        谢云祈睨了她一眼,“这儿是皇宫,不是战场,少喊打喊杀”

        华盈寒转眼看向一旁,暂且没搭理谁。

        殿中有了短暂的安静。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杖责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喊叫。

        谢云祈不忍归不忍,要说担心也不怎么担心。

        行刑的奴才是听了华盈寒的命令,但这是东宫,他才是主子,而郑氏跟了他多年,甚得他欢心,又是郡主的生母奴才们不会下什么狠手。

        他瞟了瞟华盈寒,看她淡漠的样子是就知她心肠有多硬。

        也是,和她曾经挨过的那些比起来,宫里的杖责算得了什么

        谢云祈也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他跟着父皇去了趟护国府,那是华家替大周栽培武将的地方。

        他以为那儿应该只有男人,谁知被华晟当做武将栽培的人里竟有个姑娘。

        那时她只有十来岁,正和她的师兄弟们一起练射箭。

        华家教出来人不会差,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射中了红心,她也一样,例外的是,只有她挨了罚。

        原因竟是她姓华,是华晟唯一的女儿。华晟不仅不把她当掌上明珠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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