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9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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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159红薯

        “都烫红了,好在没起泡。”楚欢颜的脸色有些难看,“二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好端端的把月牙烫成这个样子。若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就烫回去了。”

        月牙一向乖巧,都没怎么见过二妹,更不要说得罪了,这丫头是发的什么疯。

        “我身上没带药,先把月牙送到医馆去。”徐邈径直往屋里走。看过月牙的上伤势,他便揉揉月牙的头,“月牙不哭,等上了药就没这么疼了。”

        “真是二小姐故意的?”春兰皱眉。

        “她都推攮月牙了,要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非要让爹娘好好管教她,她学不好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可这个样子,以后难免丢我们楚家的脸。”

        “奴婢先去安排马车,至于二小姐的事,再说吧!”春兰说着便急匆匆跑了。

        玉忘苏帮着月牙整理好衣裳,便抱着月牙往外走。到了大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水生和博闻都已经得了消息,等在马车边。

        看月牙哭红了眼睛,博闻连忙握住了月牙的手,“月牙你疼不疼?”

        “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月牙说话间还有些哽咽。

        都上了马车,车把式便赶着车往徐邈的医馆而去。医馆还没正式开张,不过各样药材都已经齐备了。

        徐邈连忙把自己炼制的烫伤膏找了出来,让玉忘苏小心的给月牙抹上。

        “我看不是很严重,用着药,没多少日子就能好了,不会留疤的。倒是衣裳穿的宽松些,不然要难受的。”

        药膏抹上去了之后,月牙倒是说清清凉凉的,要苏服不少。烫伤本就是火辣辣的疼,药比较清凉的话,疼痛感都要减轻不少。

        楚欢颜便让车把式先送了玉忘苏一家回去。

        “你也别太自责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徐邈拍拍楚欢颜的肩膀。

        “可月牙到底是出在楚家,我都不好面对忘苏了。”楚欢颜叹息着。本是多好的事情,偏偏出了这样的变故。这么妹妹啊!怕是巴不得搅了玉衡的喜事呢!

        两人在医馆呆了一会儿,还是回楚家那边去。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客人都送走了,楚欢颜才和楚老爷楚夫人说起了楚韵弄伤了月牙的事。

        “怕也就是小孩子的打闹,阿韵也未必是故意的。”楚老爷说道。

        楚欢颜脸色沉了下来,爹这些日子去柳姨娘那里的时候不少,倒是偏帮着那边说话了。若真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都已经伤人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该给忘苏他们一个交代,不然以后可如何来往?

        “话不能这样说,月牙都受伤了。”楚玉衡皱眉,语气也不太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她一顿,说不是故意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你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阿韵可是你妹妹。”楚老爷瞪了楚玉衡一眼。楚玉衡却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这样的事,阿韵是该受罚。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再过两年,是不是都要拿刀去捅客人了?”楚夫人看了楚老爷一眼。

        “若是惩罚,是否小题大做了?反正也没烫成什么样,你就上门去一趟,带些东西去。若是那边还不依不饶的,就让阿韵去道歉也就罢了。”

        楚夫人当即沉了脸,“忘苏并非是会不依不饶的性子,可若真是得罪了人家,以后也就无法来往了。”什么叫送些东西去看看,人家家里也不少缺那么点东西。

        将心比心,要是欢颜或者玉衡不馁烫伤了,她也不会不依不饶,只是以后见了面,便也是陌路了。还

        “你们这一个个的,阿韵还是个孩子,也未必就真存了坏心,何必和她一个孩子过不去?”

        楚欢颜苦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她的父亲,原来人偏心起来,真的是很可怕。娘也不过是说要给忘苏一个交代罢了,从小,若是她和玉衡胡闹的话,都是要受到惩罚的,而爹也从来没说过娘什么。

        为何到了阿韵身上,爹便觉得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和阿韵过不去?说句好难听的话,那么大了,也不是无知幼儿了。

        “罢了。”楚夫人叹息了一声,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欢颜,扶我回屋。”

        楚欢颜便扶着楚夫人往外走,刚到门口,便见柳姨娘穿红着绿,袅袅娜娜的走来。楚蹦蹦跳跳的跟在柳姨娘身边。

        “夫人。”柳姨娘向楚夫人俯身,眸中带着媚色,刺的楚夫人眼睛疼。

        “你带着孩子过来做什么?”楚老爷扫了柳姨娘一眼。

        “听韵儿说起,妾才知她闯祸了。她和那周月牙玩,倒是不小心让周月牙被茶给烫了,她都被吓傻了。”柳姨娘示意楚韵跪了下来。

        楚韵倒是乖巧的跪了下来,“爹,我不是故意的。若是需要药钱,我来给吧!”说着便去撸腕上的镯子,“不知道这够不够。”

        “不用你给。”楚老爷连忙把楚韵扶了起来,又拿了镯子给楚韵戴好。“既不是有意的,事情便过去了,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

        “是妾的不对,没管教好孩子,老爷就惩罚妾吧!”柳姨娘跪了下来。

        懒得去看那母子二人做戏,楚夫人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

        回了屋子,楚夫人才叹息了一声,“欢颜,玉衡,明日你们陪着我去看看月牙,也只能给他们赔个不是了。”

        “爹怎么就那么护着她们啊!”楚欢颜还是气愤难平。

        “习惯就好了。”楚夫人苦笑一声。府里上下都说,她和老爷的伉俪情深,做什么都有商有量的,纵然也有妾室,可老爷依然很敬重她。

        可她一个女子,要的并不仅仅是敬重。何况,当日他执意要让柳姨娘进门,便已经是不敬重她了。

        这些年来,柳姨娘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她也都忍了。想着一个妾室罢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可今日,只为玉衡庆祝的日子,楚韵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是真的有些难受的。也罢!老爷要纵容着便纵容吧!她还懒得管。

        自己的一双儿女好好的,她也便知足了。

        没好好管教过的孩子,自己不管教,以后总有人会管教,只是手段便不是在家里这般温和了。胡作非为的性子,以后到了婆家去,有苦头吃呢!

        老爷还真当自己闲着没事做,想管庶子女的事啊?说句狠毒的话,那些人的生死,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娘,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你们,日子便也过下来了。”楚夫人握了握楚欢颜的手,“所以说我们女人啊!终有一日,是娘家靠不得,夫婿靠不住的,倒是不如好好的养育自己的孩子。”

        其实有妾室进门,她也就不对自己的夫婿抱着多少心思了。

        以其想着去和那些更年轻美貌的女子争抢一个男人,倒是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孩子们身上。不那么在乎那个人了,自然他如何和那些妾室过日子,她也不关心,也不至于心里太难受。

        若始终耿耿于怀,也不过是平白折腾的自己连日子都过不好。

        何苦呢?

        “娘,你就甘心啊?”楚欢颜还是觉得很难受。

        “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一个人的心若是在你身上,那没什么说的。若是心不在你身上了,你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不活了吗?还是要掐死他?”楚夫人笑起来。

        “娘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行了,你们早些歇息去吧!”

        楚欢颜和楚玉衡离开了之后,楚夫人便让仆人去准备些礼物。

        次日一早,楚夫人也就带着一双儿女往玉忘苏家里去。

        “月牙她好些了没有?”进了门,楚夫人便问起。

        “说是没有昨日疼了。”玉忘苏笑笑。见楚韵没来,倒也没说什么。因着楚韵是楚家的人,两家的情谊摆在那里,故而她也不能真拿滚烫的茶水烫到楚韵的身上去。

        不过若是楚韵连向月牙道歉都免了的话,她和楚家也就没有什么往来的必要了。

        其实最初,和楚家那边,本也只是她和欢颜玉衡姐弟的情谊,如今欢颜楚家,她本也很少到楚家去了。

        只是博闻还在楚家上学,两家也就还有些瓜葛。

        楚夫人去看了看月牙,月牙身上那么疼了,脸上也就有了些笑意。

        “阿韵被宠坏了,是个坏孩子,我代替阿韵给月牙你道歉,月牙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楚夫人揉揉月牙的头。月牙的手上还有烫出的红印子,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我没什么大事了。”月牙扯了扯嘴角。

        “那月牙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都和伯母说,伯母给你预备。”

        “不用了,家里都有呢!”

        玉忘苏则和楚欢颜去了院子里说话。“忘苏,这个事真是对不住了,爹偏疼阿韵,和柳姨娘一道护着阿韵,我都没能为月牙出口气。

        “娘才说了两句话呢!爹反倒是给了娘没脸,说娘是有意欺负庶女。我都觉得可笑,娘若真容不下,阿韵是如何长到这样大的?”

        玉忘苏大抵也猜到了,楚夫人不是是非不分的。即便不说惩戒楚韵,可至少也要让楚韵上门道歉才是。

        今日却只带了一双儿女来,想必也是楚韵的身份之故。

        嫡母对庶出的子女,自然是不好管教的。管教严厉了些,怕是要说你是心存歹念,不管教了,怕是又要有人说故意把孩子养坏了,不是自己的孩子连管教都不愿意。

        自己的孩子溺爱也好,打骂管教也罢,都会说是父母到底是为了孩子好。

        可不是自己的孩子,便难免怎么做都是错的,动辄得咎。

        “难为你娘了。”

        “我才知道,家里情形复杂,日子有多难熬。可怜娘这些年的苦,竟是都瞒着我和玉衡的。”楚欢颜叹息着。

        “家里人多,看着是热闹鼎盛,可其间复杂,自然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夫妻之外没别的人了,那么什么口角也好,打打闹闹的也罢,床头打架床尾和。可一旦家里有妾室啊!情形就不同了。

        “两夫妻之间,若有龃龉,有人哄着,有人找了台阶就下,事情就过去了。可有妾室,夫妻间有矛盾了,夫婿根本不需要哄,到了妾室那里,妾室还会温柔小意,含笑哄着。

        “久而久之,他便再也不珍惜了,因为他不需要珍惜你,身边也有人陪,有人哄,有人温情缱绻。”玉忘苏握了握楚欢颜的手。

        “你说的对,娘也说,才成亲的时候,爹对她很好。偶有争执,也大多是爹让着她,无论怎么吵闹,很快就和好如初。后来,姨娘们进门了,爹有不高兴的时候,都可以去姨娘们处,也就不乐意小心哄着娘了。

        “再后来,娘对爹很多事都睁只眼闭只眼,再也没有和爹争吵过。爹以为娘是当真端庄大度,名门风范,殊不知,娘是把自己的心给锁上了。”楚欢颜苦笑。

        娘是,夫妻过日子,其实不就是那样吗?

        可她却觉得心寒,也很害怕,她害怕有一日她和阿邈也成了那样的话,她会受不了的。

        为什么一定那样呢?为什么女人就要活的那样卑微,即便心里很痛苦,很不乐意,依然要强颜欢笑。

        原来她一直以为的爹娘感情甚笃,都不过是爹娘给她的错觉。人看着还是欢声笑语的,可心里早就竖了高墙,谁也不得逾越半步。

        “你也别胡思乱想,各自有各自生活的方式,人和人是不同的。你娘愿意给你们家里和睦的假象,就这样粉饰太平的把日子过下来,那是她觉得对的方式。

        “我呢!是从来不肯委曲求全的人。若有一日,对方背弃了我们的情谊,我会毫不犹疑的离开。我大抵是没有你娘那么能忍的。”

        又说了会儿话,她们才进了屋里,楚夫人坐在一边,楚玉衡则正和月牙说话。

        “月牙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就都告诉我,等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玉衡哥哥就别操心了,我没什么要的。”

        “那你喝水吗?”楚玉衡端着温水要喂给月牙,月牙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楚夫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带着一双儿女起身告辞。

        “月牙,我明日再来看你。”楚玉衡笑着和月牙说道。

        “又不是重伤,不用总来看我的,玉衡哥哥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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