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大修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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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因为孕肚,李苒穿不了以前衣服,她的小腹虽然看着不大,可那身职业装,半身裙往身上一套,才发现腰围差了半截。

        前段时间妊娠反应时成天吐得离不开洗漱池,后来好不容易好些,又因为太瘦不得不在家养肉,更别提出门逛街买衣服。

        掰着指头算算,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过门。

        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出一套A字版的羊绒大衣,宽松的下摆完完全全地遮住了小腹,露出的双腿笔直修长,下面搭的是一双平底鞋。

        她面容清瘦,腮边更没有因为怀孕胖分毫,遮盖上肚子后,倒还像是以前那般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贺南方则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外面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一身黑,颇有气度。

        他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看里面的李苒,后者被他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刺痒:“你看我干什么?”

        贺南方靠在门边,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会儿突然感叹一句:“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李苒以为他说的是外貌,“怎么会一点都没变,人都是会老的。”

        贺南方摇着头笑笑,李苒大概是不理解她身上吸引贺南方的东西是什么。

        即使再过十年,哪怕二十年,她身上让他目不转睛的东西都不会变。

        不过这种情话贺南方打算留在一个更好的气氛里说。

        她画了一个淡妆,点了个颜色不太艳丽的口红,眉眼都是浅淡的,一颦一笑都是温柔的风情。

        她照镜子时贺南方走过来,定神地看了她片刻,突然靠近,亲了她一下。

        脸上没什么胭脂粉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在家里的每一处都是,只要是李苒待过的地方都有。

        贺南方手指捻着她的下巴,额头向下抵着她的额头。

        一大早,男人血气方刚,再加上两人很多天没有亲密,气氛适时的旖旎,勾的一股淡淡的火,撩得两人口舌生燥,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身后便是柜门,贺南方一只手抵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

        男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木香,跟他常年用一种木香调的香水有关系,清冽的像雪枝尖,只不过两人住在一起后,侵染上李苒身上的惯有清香后,他的这种味道越来越淡。

        然而,这会儿李苒却又在男人的衣领口久违的闻到了这种味道,比往日浓烈许多。

        很淡,却犹如一道钩子,将李苒清淡许久的七情六欲,全都勾了起来。

        尤其是他唇角淡淡的笑意,有种开天荒的懵愫。

        另一个方面,贺南方平日从不敢这么逗弄她,且不说李苒动不动情,往往结构都是他自己逗弄的情难自已,却碍着她的身体,最后变成自找苦吃。

        气氛正是恰到好处的微妙,却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李苒的手机在一旁不解风情的震动,她的脑海里猛地想起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于是推开贺南方。

        男人的眼睛带着狭促的笑意,捏了捏她的下巴后,放开她。

        李苒出去接电话。

        “今天的交流会取消了?”

        “迈莱克教授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苒挂了电话后,默默的看着手机。

        贺南方从里面出来,见她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怎么了?”

        李苒晃了晃手机,声音有点低落:“迈莱克先生突然回国了,交流会也取消了。”

        贺南方不动声色地问:“是吗?”

        她点点头,颇有些遗憾,“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去拜访他,不然也不会连一面都见不到。”

        贺南方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声音有一种令人放松的安抚和温柔,他的胸膛也给人一种安全感,一旦被抱住,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他在她的耳边慢慢地说着:“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陪你亲自去拜访。”

        事已至此,李苒再纠结也没什么用。

        她一早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化妆,这会儿没了外面的事情支撑,困意涌上来。

        不过贺南方显然让她继续休息的打算。

        “虽然我们今天不用去学校,但还是要出一趟门。”

        李苒听到出门两个字时,精神瞬间饱满起来:“去哪里?”

        贺南方故意不告诉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苒被他带上车,一直开到一个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当她下车扫到建筑一旁挂着的牌子时,被墙上的几个字惊得眼睛睁大。

        贺南方牵着她的手:“孩子都快出生了,是时候来领本了。”

        李苒再傻也知道贺南方带她来干什么,除了一开始的意外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两人在一起后,都没有专门提过这件事,他们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像是从未分开过一样,以至于这个证对他们来说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两人一直来到大厅,今天是工作日,加上两人来的时间比较早,前面并没有什么人排队,所以很快就到了他们俩。

        领证的手续要比李苒想得简单太多,行政人员像是流水作业一般,先是发给他们表格,然后去一旁拍照。

        拍照时李苒心想,真是庆幸今天早上化了妆。

        贺南方很少拍照,每次拍照也都是硬邦邦的往哪里一坐,这种画风比较适合拍杂志封面,可一旦怕起结婚照来,明显就不太合适。

        当贺南方第三次被要求笑一笑时,李苒忍不住歪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表情十分僵硬的贺南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列出一个非常僵硬的微笑。

        摄影师望天:“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贺南方恢复原状,冷漠道:“不行?”

        摄影师:“温柔,深情一点的微笑。”

        贺南方:“尽量。”

        李苒也觉得奇怪,虽然贺南方以前确实不爱笑,但这一年来已经慢慢变了。

        李苒时常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里,还有浅淡的微笑。

        她小声:“你不要太僵硬,像平时一样就好了。”

        贺南方:“除了对你,对别人我笑不出来。”

        言外之意是对着镜头笑不出来了。

        李苒:“......”

        “要不把我照片挂在摄像机那里,跟你对着看?”

        贺南方看了她一眼:“......”

        **

        拍完结婚证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多了一个证而改变什么。

        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影响的,譬如在称呼上。

        贺南方以往习惯都叫她“苒苒”

        自从领证后,非常顺口的改叫“老婆”

        李苒听得万分别扭,于是叫他恢复以前的称呼,而贺南方则拒绝道:“叫你老婆,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李苒:“......”

        懒得搭理他。

        不过他自己改口就算了,还要哄骗李苒改口叫他老公。

        李苒的脸皮,薄的可以,死活叫不出口。

        贺南方怎么哄骗都不行,只好搬出杀手锏:“叫老公,是法律规定你的义务。”

        李苒就是不叫,最后干脆头埋进被子里,嚣张:“就不叫,你叫警察抓我!”

        贺南方对此耿耿于怀,并且时常威逼利诱。

        不过李苒偶尔也会叫,并不经常,大概是也是一种情趣。

        **

        贺夕夏出生在夏天的日落之时,西边有霞光满天,所以起名叫夕夏。

        贺夕夏一生下来脾气就很大,甚至比在李苒肚子里还难伺候。

        她成天趴在李苒的怀里,离开熟悉的味道便嚎哭不止,她虽长得文文静静,可嗓门大的惊人,一哭起来两道眉毛便皱的像两只毛毛虫,伴随着响亮的哭声蠕动。

        所以贺夕夏小朋友的小名就叫毛毛虫。

        贺夕夏小朋友长到一岁多的时候,开始有了主权意识。

        譬如,当她发现每天晚上明明都是在麻麻旁边睡着的时,可一觉醒来便会到自己的小卧室。

        对此贺夕夏小朋友很是气愤,她口齿还不是很清晰,常常一早起来便用响亮的哭声召唤来李苒,然后裹着奶瓶万分委屈的看着她麻麻,伸出小手拽着李苒的胳膊,并用十分提溜的眼神看着她麻麻旁边那个男人。

        没错,贺夕夏小朋友就是在怀疑,每晚把她提溜进婴儿房的人就是这个处处跟她抢麻麻的男人!

        这天晚上,李苒照例哄着贺夕夏小朋友睡觉,贺南方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后,捏着女儿的小脚丫逗弄了一会儿。

        贺夕夏跟他玩了片刻便不想理他,抱着李苒的手臂,直往她怀里钻,给老父亲留下一个后脑勺。

        李苒轻轻哼着睡眠曲哄她睡觉,差不多到点了,以为贺夕夏小朋友已经睡着的时候,她轻轻起身,正准备让贺南方将人抱到儿童房。

        她一起身,贺南方正要将她抱起来。

        只见贺夕夏小朋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俩。

        眼神里写着“被我逮着了吧!”

        李苒跟贺南方互看了一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哄她睡觉。

        贺夕夏哼哼唧唧,困得难受,又害怕李苒又将她抱回婴儿房,于是大眼睛越睁越大,越来越红。

        李苒看着着实在心疼:“你快睡吧,麻麻陪着你。”

        于是贺夕夏用小眼神瞄了一眼贺南方,小脚蹬了一下。

        言外之意是,让她这个老父亲走开。

        李苒哭笑不得,“好,让爸爸走开,你先睡觉。”

        想着今晚可以独占麻麻了,贺夕夏小朋友心满意足,再也撑不住了,牢牢揪着李苒的一缕头发,睡着了。

        贺南方靠过来,他看着贺夕夏萌哒哒的睡脸,一点都看不出来方才刚和她的老父亲耍了机:“她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他俩最近经常把贺夕夏小朋友哄睡着后,再将她悄悄转移到婴儿房里。两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直以为她还小,不知道这件事。

        李苒想了想,贺夕夏还没到一岁,应该不会有这心眼。

        “你想多了,她才一岁。”

        贺南方捏了捏她的小脸,小声道:“待会儿将她抱进婴儿房。”

        李苒犹豫:“让她在这里睡吧。”

        贺南方坚决:“不行。”

        小孩子离开母亲独睡总是分外艰难,有了女儿这一年每次亲热总要背着她,搞得两人像是“偷/情”,好不容易等到贺夕夏满一岁,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独睡,贺南方说什么也要捍卫自己地盘。

        李苒心软:“再等等好不好?你也知道她脾气大,等长大一些......”

        贺南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亲了一下李苒的额头:“你光为她着想,怎么不为我想想。”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李苒笑笑,眼眸里都是温柔。

        “再说,你答应她今晚在这里睡,我可没答应。”

        贺南方轻轻像转移炸/弹一样,将贺夕夏小朋友转移到隔壁的婴儿房里。

        第二天一早,贺夕夏小朋友发现自己又睡在婴儿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吼跑了管家和阿姨,等到李苒过来抱她时,她又恢复那软萌可爱的样子。

        李苒抱着她下楼吃饭,贺夕夏小朋友见到饭桌上坐的贺南方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小脚在空中飞舞,差点恨不得一脚将她老父亲踢飞,最好她麻麻以后只跟她一个人好。

        当然,这个愿望是不可能视线的,起码在贺夕夏小朋友长大之前,贺南方这个大魔王还要统治家里很长一段时间。

        为此,贺夕夏小朋友又是郁闷,又不得不低头。

        贺南方遗失的主权夺位胜利,重新回归主卧。而贺夕夏小朋友被转移到了婴儿房睡觉,结束了对李苒长达一年的霸占!

        父女俩交锋第一回合,贺夕夏小朋友惜败!

        **

        然而,父女俩的交锋远远没有尽头。

        这天晚上,李苒给贺夕夏小朋友洗完澡,裹上粉粉的婴儿浴巾后,将她放在婴儿床上。

        贺夕夏裹着小毯子,蠕动着小身体,光溜溜的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后,四脚朝天,然后抱起胖脚一边啃着一边往门外方向望。

        翘首以盼地等着她麻麻过来给她唱儿歌,哄她睡觉。

        她一边美滋滋的等着,一边给自己选了一个好看的绘本。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中隐隐看到有两个人影,李苒正在洗澡,男人大大咧咧地从她身后走过来。

        她下意识地背了一下身,贺南方站在她身后笑了一声:“躲什么?”

        李苒有点脸红,不理他。

        她将湿漉漉的头发盘上,裹了一条浴巾准备出去时,被贺南方拉住手臂。

        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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