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年时刻 烟火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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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城,明天就过年了。”父亲对我说。

        “是啊,转眼间的功夫。”我边向自己碗里夹着菜便回应道。

        他走到窗边,挂上一个火红的福字。他用手轻轻的摆弄着,问我:“好看么?”我告诉他“很好看,在哪买的?”

        “你奶奶做的。”

        我和他都不说话了,他看着那手工福字盯了好久,我也默默地注视着那福字,算不上很大,但洋溢着喜庆,边边角角都裁的很好,我奶奶生前就有一双勤劳灵巧的手,家里的缝缝补补都是她的活,棉鞋不知道做了有多少双,很多,以前柜子里都是,只不过现在都消失了。

        夜暮又一次降临,十二个时辰后天又会亮,提醒着人们生活还在继续。我看向夜空,只有几颗孤独的星发出微弱的光,星星不会对我说晚安,我也没在做不可能的梦。

        “铭城,你过来。”父亲的声音从他的房间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走进他的房间,很黑,他叫我把灯打开,我看到了他床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有我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我已经知道他把奶奶生前的东西都火化掉,让她带走的,其余的他都收纳起来,好好保管着。我一眼看到的,那个顶针是我奶奶踩裁缝机时经常佩戴的,还有跟它放在一起那个金戒指,也是她的。

        离我最近的那件衣服,是一件她从来都舍不得穿的衣服,是我父亲跟同行到外地办事给她买回来的,一开始她嫌父亲买这么贵的衣服给她,说他糟蹋钱,那件衣服也只不过才三百多块,可她不知道一双球鞋都要上千。

        她的衣服大多是在市场上买的,大多七八十,她也要讲价,非要四五十才肯买下,相中了,哪怕多一块钱她也不干。那衣服其实放现在并没有多漂亮,算不上时尚,暗黄的配色显得这件外套很普通,她说这是秋天丰收的好兆头,是叶落的金秋时节,咱家会越来越好的,当时我嘲笑她,一件衣服哪有这么多说头,嫌她啰嗦,她也难得理我,说小孩子长大就懂了之类的。

        那张照片我已经半年没见了,再次看见她还是面带微笑。她坐在椅子上,我和父亲站在她的两旁,她一只手牵着小时候的我,另一只手握住父亲的手。

        这几天父亲跟我讲了很多奶奶的事情,在她住院的时候,那时的她已经瘦了一圈,但气色很好。她总是跟父亲说她想吃草莓了,父亲就去超市给她买,后来她经过放疗化疗,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熬好的小米粥也是一点也不进胃,每天躺在病房里,靠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她跟父亲讲她想回家了,父亲打算在到大城市里为她治病,她拒绝了,她总是跟父亲说铭城什么时候回家,父亲告诉她我在读书,她说她想我了,父亲说打给老师给铭城发几天假好不好,她摇摇头,父亲便依着她。

        “国军啊,你说妈是不是不该剪头啊,现在变得很丑。”

        “你说铭城将来会考哪里去啊,也不知道他离开咱们能不能好好的。当父亲的要和他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别老当着他的面发脾气。”

        “家里米不够的话,去东边那家买,他家米好。”

        “别一天到晚老坐在车里头,对身体不好。”

        “是不是嫌妈烦了啊,哎,一辈子操心的命。”

        父亲说她每天在床上躺久了,就抬手让父亲扶她坐起来,不停地叹气。她被治疗折磨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说,我和我父亲都知道奶奶是个一辈子要强的人,很痛苦,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一个人默默地遭罪。父亲后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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