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斗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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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个黑影子窜动,幅度很小。

        糖店老板往那边看了看,以为是小猫小狗,并未在意。

        王大顶最后还是跟着东村明治回到了他熟悉的牢房里。

        他又被铁链子拴在了木头十字架上,带有血迹的衣服还未能换下来。

        一声声响亮的皮鞭抽肉声回荡在昏暗无光的这间小屋子里,混合着王大顶沉重的闷哼声。

        这里是专门为王大顶准备的房间,里面一应具有,一应俱全。

        东村明治说不上来情绪激动,但脸色不好看,一鞭子一鞭子分明的狠狠抽在他本就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末了,一盆混合着盐和辣椒的滚烫的热水直愣愣扑在了他的伤口上,霎时疼的王大顶仰天痛吼。

        这下东村明治才像是发泄完了怒火,换上往日的人模人样,擦了擦溅到她身上的水渍。

        "为什么不走呢?"她问。

        王大顶耷拉着的脑袋勉强抬起来一点,不知是汗水还是泼在他身上的热水成股的往下留。

        他努力抬起眼,试图用沙哑的嗓子出声,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响。

        东村明治也不着急,等着他恢复到能说话的时候。过了很久,王大顶才又说,"我回来,放过我家人。"

        东村明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她从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件干净的白袍子,拿在手上,摸着面料,"没关系,只要您还在,还能为我们提供线索,还能为我们做事,就有您的妻儿一天的安全。"

        她把袍子递到双手被束缚着的王大顶面前,"请换上干净的衣服。"

        突然,她松开手,袍子跌落到地上,掉在王大顶脚边,东村明治捂着嘴,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哦,我忘了,王大哥您现在还没手呢。"

        说着,她让下属给他解了绑,王大顶马上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砸在地板上,极度狼狈不堪。

        他在东村明治的注视下,颤颤巍巍把脚边的衣服拿过来,放在胸前。

        东村明治满意的眯起眼,荡开了笑容。

        "以后每天这个时候,都给王大哥舒舒胫骨。"

        这是东村明治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话。

        王大顶攥着衣服,手指深深陷进去,在洁白的衣服上印下了十个深红色的血印记。

        南门熏这边越发忙碌,堆积成小山的文件夹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让她恍惚间有了精英女强人的错觉。

        当然,随着她工作的深入,就会不可避免的和东村明治有更多接触。每当她认真的和她探讨问题的时候,东村明治总会单手托住下巴看着她。南门熏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会脸红,到后来的麻木,也只是时间问题。

        后面,南门熏代替白菊参加的酒会越来越多,认识的人也在增多,接触的圈子也逐渐复杂,她能出没风月场所,也能去各界大佬办公室里谈论事情。

        却始终近不了日本人的身边,就算是东村明治,也从来没有邀请她去过她的办公室。

        甚至最近,但凡是谈到有关去日本人的话题,每个人都含糊其辞,不愿和这个小姑娘多说一点。

        南门熏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也不过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只是偶尔配合一下这群老男人演演戏。

        同时她也和南门宰仁这边的联系密切起来,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这样下来,南门熏发现白菊的工作几乎包含了整个上海所有的行业。

        今天她照例过来拿文件,正等待回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精准的冲着她飘了过来。

        南门熏抬头,视线里刚好看到一个女人。只是那么一下,她闻到的是血腥味,之后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的香水味。

        南门熏摇摇头,心想她怎么出现了这么奇怪的错觉,难不成是那天晚上的事影响到了她?

        她又重新审视女人,女人正低头处理事情,许是察觉到身侧投来的目光,她转头看到南门熏,冲她笑了笑。

        于是两个人在南门宰仁的办公室里正式见了面。

        她是南门宰仁的头牌助理,会及时帮他处理好各种事情,也记得他的各种生活上的细节。

        不得不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南门熏提着她抽空做的蛋糕敲敲门进来,南门宰仁放下手上的事,打开蛋糕分给了女人一块,又小口尝了一口。

        他其实并不喜欢吃这类东西,只不过怕辜负了南门熏的一片好心,象征性的吃上两口。

        吃过之后他们也没说上几句话,南门熏就出去拿了文件,她没直接离开,而且等着女人出来。

        "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她邀请说。

        "好啊。"女人笑眯眯答应了她。

        一顿饭下来,南门熏都在努力找她身上的那股子血味,却都只能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声音不足够确定一个人,但足以怀疑一个人。

        南门熏听着她问一句女人回答一句的声音,心里上下打鼓,还要一边不露出马脚,毕竟这只是她的怀疑。

        但真的很像。

        女人声音没有太大辨识度,南门熏不敢确定。

        南门熏这一去,收获不小。

        首先,她感觉的出来父亲得力助手是那天晚上的另个女人,但她毫无证据。

        那父亲知不知道她身边有这样一位人物?不知怎么的,南门熏并不想把这个事告诉南门宰仁,她心底的一股力量在阻止她。

        还有,她从南门宰仁口中得到有一个人频繁活跃在市政府和日本宪兵部之间,多次把重要机密泄露给双方需要的人,他不为名不为利,好像只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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