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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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姑娘赞许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温柔之色,“嗯,你先回去,好好儿地考虑一下,等龙舟赛过后还是在这里,你就过来同我说,可知道?”

        袁澄娘点点头。

        季大姑娘非常满意她的表现,“那么你先回去吧。”

        袁澄娘站起来推了门出去,门外站着不光是担心她的绿叶,还有季大姑娘的丫鬟们,当然比起季大姑娘的排场来,袁澄娘就身边跟着绿叶,排场确实是太小了些。

        她走出这间茶楼,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眼这茶楼,而楼上的季大姑娘正巧看下来,朝她挥挥手。

        绿叶紧跟着自家姑娘,见自家姑娘似乎是哭过,方才在那里隔着一道门,她听得并不真切,“姑娘,那是季大姑娘?永永伯府的表姑娘?”

        袁澄娘早没了在茶楼里的作态,见离得茶楼远了,不由得用帕子一抹脸,“是永宁伯府的表姑娘。”

        绿叶嘟嘟嘴,“好大的排场,她嫁给谁了,怎么就大着个肚子还出门。”

        季大姑娘在人前那是在京城嫁人,只是才嫁去没两三月,丈夫就失足落水死了,而她怀着遗腹子回了江南。

        袁澄娘戏谑地瞧她一眼,“就你话多。”

        绿叶撇撇嘴,“姑娘,您呀就是好性儿。”

        袁澄娘问道“说说,我怎么就好性儿了?”

        绿叶回头看那茶楼,虽说看不见了,还是说道“婢子瞧着那季大姑娘就有些不对,反正叫人不高兴,架子那么大,还想让姑娘过去见她呢,真是脸大。”

        袁澄娘笑道“你呀,还记着刚才的事呢?别记着了,有没有喜欢的花灯,挑一个,我给你买?”

        绿叶顿时就高兴的跳起来,欢欢喜喜地去挑了个花灯回去。

        绿叶到底是小女孩儿心性,提着花灯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拉长了好一段路,她回头才发现自家姑娘还在后面儿,不由得吐吐舌头,又往回到退了几步,“姑娘,您快点。”她还将一手拢在嘴边大喊。

        袁澄娘拿她没办法,也就快走了几步。

        到绿叶眼尖,“少爷,表少爷,你们都来了。”

        袁澄娘侧眼看过去,果然是蒋子沾牵着自家阿弟的手过来,也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才好,只好没啥表情地瞧着他们走过来。

        到是绿叶有些疑惑了,小声地凑到她的耳边问道“姑娘,您不高兴?”

        她问得神秘兮兮,惹来自家姑娘的一记瞪眼。

        绿叶到是不在乎,她面上笑呵呵,似乎一点儿都不发愁。

        三哥儿表澄明见着自家阿姐,忙放开蒋表哥的手,三两步就窜到袁澄娘面前,“阿姐,你跟那个人说好话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袁澄娘冲蒋子沾打了声招呼,“表哥受累了。”

        蒋子沾只是看她一眼,并未答话,转身就走了。

        绿叶到是疑惑地看着蒋表少爷的背影,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抬眼望向自家姑娘,“姑娘,表少爷可是生气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袁澄娘一扯嘴角,“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要论脑袋拎得清的丫鬟,自然就不再问了,可绿叶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听得这样的话不歇菜,反而问得更仔细了,“姑娘,您说我要去问谁?”

        这下子三哥儿袁澄明都听乐了,索性就怂恿道“绿叶姐姐,不如你跑过去问问蒋表哥,也许蒋表哥知道呢。”

        “少爷您说的真对……”绿叶刚跑了一步,又回过神来,瞧见自家姑娘与自家少爷如出一辙的戏谑表情,就知道自己被忽悠了,跑回来后又跺跺脚,“少爷您学坏了,想跟姑娘一块儿捉弄婢子呢!”

        三哥儿袁澄明立马不笑了,他捂着嘴儿,“阿姐,我可没学坏呢。”

        袁澄娘极为慎重地点点头,“嗯,是绿叶学坏了,不是阿弟学坏了。”

        绿叶瞪大眼,“姑娘,您更坏!”

        这话更让姐弟俩笑得乐不可支。

        蒋子沾站在不远的暗影处,瞧着这姐弟俩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未等他回身,那黑影已经单膝跪在地,“见过大人。”

        蒋子沾并未回身去扶那黑影,仅仅是淡淡地说了句,“起身吧。”

        黑影迅速利落地起身,他的脸落在灯光里,竟然是先前与蒋子沾一块儿的那人,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张脸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惹眼之处,眼底却透着谨慎,“大人,方才那季元娘虽是丈夫亡故,却早已经是容王的外室,她那丈夫也不过是容王安排的人,不过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蒋子沾嘴角微扯,“是容王的孩子?”

        黑影点头,“确是容王的孩子。”

        蒋子沾抬头望向夜空,夜空里繁星点点,如人的眼睛一样,却让他瞬间想起袁五娘一双眼睛,璀璨美丽。他的眼前仿佛就出袁五娘的身影,不由得失笑,“季家如何?”

        黑影站在他身后,必恭必敬地回答道“季家俨然成了江南私盐的头一号大户,只是那季元娘似乎并未沾过一点私盐的边,全是由着季家二房操持此事。”

        这让蒋子沾稍感意外,“此事当真?”

        黑影答道“季元娘还扬言要将季家二房逐出季家,可季老太太还在世,阻拦了她。”

        蒋子沾冷笑道“这手段,到是叫我刮目相看。“

        黑影并未于这事上插嘴,他身为暗卫,只将看到的事报与主子,至于这中间有个什么纠葛并不是在他的判断范围之内,“季元娘悄悄地将个婆子弄死,属下趁机将人给救回来,还请大人示下。“

        蒋子沾心中一动,“是何许人?”

        黑影低头,“请大人跟我来。”

        待蒋子沾跟着他走入一处荒废的院子,见到浑身湿漉漉的妇人且惊恐万分的妇人,“这是?”

        未等黑影回答,那妇人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倒芝麻似的将肚子里的话都倒了个干净,“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老奴不是收了季元娘银子,才说、才说的谎话,都是季元娘使人、使人教与老奴,老奴是什么事都不知道呀。都不知道呀……求公子饶老奴这条贱命!”

        蒋子沾眼神微凛,一脚就踩在那妇人手上,并用脚碾了碾,就听得那妇人发现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听得那黑影立马出手堵了她的嘴。

        待得蒋子沾移开脚,黑影连忙逼问道“季元娘都让你说了什么谎?”

        妇人惊惧万分地瞪大双眼,眼泪鼻涕一起流,糊了她整张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叫声,微弱的花灯光下,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发抖,眼里充斥着希冀的光芒,“呜呜”不停。

        蒋子沾示意黑影将妇人嘴里的布团给拿开,黑影照做。

        那妇人不顾手上的疼痛,整个人趴在蒋子沾身前,“公子饶了我这条贱命,我什么也没干,那、那季元娘非得打听、打听当年忠勇侯府、忠勇侯府袁三奶奶何氏、何氏生产之事,我说三奶奶是血崩而死。她非让我说、非让我对袁五娘说、对袁五娘说那三奶奶是被人害死!”

        这话一出,让蒋子沾变了脸色,他一脚就踢向那妇人,见那妇人在地上滚了一滚,疼得又嚎叫起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呀,我是猪油焖了心,收了季元娘的银子,收了银子才敢、才敢乱说一气,公子饶、饶命!”

        蒋子沾立时就猜到了季元娘的用意,不由暗恨这最毒往往是妇人心,五娘与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竟然这样给五娘下套!

        黑影不耐烦地看着那丑态百出且胆小如鼠的妇人,“公子待如何?”

        蒋子沾眼神一冷,“你在哪里将她弄起来,就将她放回哪里去就是。”

        妇人听得这话,顿时就绝望的瘫软了身体。

        黑影先堵了她的嘴,再将她放入麻袋里,背着回去他方才过来的地方。

        西湖边浮上一具女尸,就在这达官显贵都到达之际,就在这龙舟盛赛就要开幕之际,浮现女尸足以叫杭州知府衙门都上下一惊,尤其是杭州知府杭天德更是给吓得不轻,亲眼去义庄见了那具被水浸泡的不成人形的女尸。

        才瞧了一眼,杭天德就迅速地收回视线,口鼻皆给捂住的他阴着一张脸迅速地退出了停尸房,问起仵作来,“几时死的,怎么死的?”

        王仵作见着杭知储那阴着的脸,心里头就有些,“约是夜里死的,小的查检了一番,确实是失足落水而死。”

        杭天德一挥袖,颇为不耐烦,“查过她是何人没有?”

        王师爷跟在他身后,连忙劝道“大人,此妇人身上并无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查察起来恐是得多费周折,失足落水乃是意外之故,不如添张告示,让其亲人来认领尸体。大人您看意下如何?”

        杭天德睨他一眼,捋了捋,“就贴出去吧,休得引起恐慌,要是吓着从京里来的贵客可就不好了,都给我把皮给绷紧了,都听见没?”

        王师爷连忙道“大人,袁知县过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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