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麻什锦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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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人会在背后收拾这个局面?

        为什么宜妃德妃肯接受这个结果?

        为什么连皇帝都好像不想深究?

        昭宁掰着手指头数起各种为什么,最后也得不出什么答案。

        到了午膳时分,静成只得先回宫,昭宁送她出去时刚好碰上亲自去小厨房给太后煮奶茶的舒和姑姑。

        舒姑姑资历老、地位高,宫中人无不敬她几分,可她却素来是那副谦和宽厚的模样,笑着给两位公主问安,见静成面色不好又多关心了两句,直说“太后最心疼小辈儿,这要是看见,可得心疼坏了。”

        静成笑道,“哪敢让太后忧心,不过是近日暑热,偶尔不思饮食,夜半略有些难眠罢了。”

        舒姑姑像个寻常人家里和善又爱打趣孩子们的长辈似的,“昨晚两位公主和阿哥们在御膳房吃得热闹,奴婢可都知道了,听说还都是安神助眠的好东西。”

        昭宁也笑起来,“是我们错了,怎么能忘了舒姑姑呢,下回一定想着,亲手奉过来。”

        三人说笑两句后,舒姑姑陪着昭宁送了送静成,最后笑说,“别管奴婢人老话多,四公主心情好些,晚上自然安睡。不过,过了昨晚想来以后不须旁的东西来安神助眠了。”

        静成面色一滞,顿了顿才笑着微微福身,“姑姑说的是,我记下了。”

        昭宁在旁听得奇怪,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似的,尤其配上舒姑姑那透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容,更觉这两句话别有深意。

        待她回房后,仍是忍不住将两句话掰开了揉碎了,仔仔细细在耳边回放。

        “过了昨晚”?

        不对,重点应该是“安神助眠”。

        这个词舒姑姑翻来覆去提了好多遍。

        昭宁忽道,“昨晚我们去御膳房的事,闹得很大吗?”

        春迎点头,“阿哥公主们的一日三餐皆是定时定量,极有章程,晚间过了戌时便不能进食了。”

        夏采轻声道,“小主子们犯错那就是奴才们劝解不当,听说四位阿哥和四公主身边的奴才,都被罚了半年月钱。”

        “四姐姐怎么没跟我说。”昭宁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也明白,静成要是要说了倒像是再怪自己连累他们似的。

        不过的确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她这个“主犯”反倒因为太后庇护而躲了责罚。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还好有皇玛嬷,不然你们也要被罚,之前才刚罚了一个月,这样算下来岂不是大半年都白干了。”

        夏采比春迎年纪小些,也更活泼直爽些,“没有啊公主,之前并没有被罚过。”

        昭宁一怔,像是不认识似的定定看着她们两个。

        宫女们的衣裳发饰皆是一样的,在主子们近前伺候的又多要求容貌齐整、身材匀称,昭宁开始时还真有些脸盲。

        这会儿她细细看过后,才惊觉这两人并不是记忆中伺候过原身的。

        那之前的宫女都去了哪里,那三个在原身落水时未能陪在身边的怎么都不在了?

        春桃、夏朵和秋

        昭宁心头蓦地升起一个隐约的猜测。

        “这几日都没去如意馆作画,手都生了。”

        夏采劝道,“这会儿正是午膳时分,公主不是还说要陪七公主一同用膳吗?不如下午再去可好?”

        这个猜测如同野草似的,落地生根,迎风而长,此刻已蔓延出一大片,堵在她心口,直让她一时也等不了。

        她胡乱敷衍道,“这作画的灵感来之不易,放过了就没下回了。”

        春迎也跟着劝了两句,眼见劝不住只好陪侍打伞。

        到了如意馆,昭宁却不急着进去,而是在外头左三圈右三圈的晃荡,夏采问时便说是在找灵感。

        她这样心神不宁地乱晃,如同个无头苍蝇似的,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个人。

        这个洒扫的小太监,忙跪下请罪,说自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五公主宽恕。

        昭宁原以为他说的“新来”是指刚进宫,又听他知道自己是五公主,便明白这个“新”是指新到如意馆。

        “不妨事,起来吧。对了,看你年纪不大,之前是在哪里当差?怎么又分来这里?”

        “回主子话,奴才名叫小章子,一年前进的宫,之后一直呆在内务府,前几日张主管说如意馆少个人,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便让奴才顶上。”小太监似乎有些紧张,身子躬得很低。

        然而,昭宁看起来比他还紧张,嗓子都有些发紧,“缺人?为什么缺人?”

        小章子道:“听说是之前有个宫女毛手毛脚地弄坏了一副古画,便被送去了慎刑司。”

        “之前?几天前?”

        小章子不知五公主打听这个做什么,只道:“奴才是前天来的,大约,就是那个时间吧。”

        之前的种种缥缈如云的猜测,现在都变成确凿的石头,重重砸回胸口,砸出一连串的火星四溅。

        昭宁顿了顿才仿若无事地说了句,“那你可记得好生当差。”

        “是!奴才明白。”

        昭宁没有扶着任何一个人的手,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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