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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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平国公府,  姚莹原以为是要往后头主院走,却不想柯怀玉领着往正堂走,进了正堂一瞧,  父亲、兄弟、外嫁的姐妹,娘家的小辈,外嫁姐妹带回的子女,济济一堂。

        姚莹有一瞬间的恍惚,  曾经骆文陪她回门,也是这等热闹光景。

        时移世易,曾经最让她们瞧不上的四娣成了乡侯夫人,而自己守寡多年,未免招惹是非甚少出门,建康京里所有的热闹都与自己无关。

        “大姑子?”柯怀玉轻拍了一下恍神的姚莹,  示意她拜见父母了。

        姚莹回过神,朝柯怀玉笑了一下,  朝主位看去,那边骆乔执子侄礼拜见了她父母,正在被她母亲拉着手亲热说话。

        “这孩子长得真好。”平国公夫人伏乐对周围说道,得到一片附和之声。

        骆乔对夸奖自己的话从来都不会假装谦虚,她就是抬头挺胸非常自信——没错,  我长得好。

        葡萄眼因为自信而亮晶晶,可爱极了,  惹得伏乐好一阵稀罕,  直喊乖孙。

        “外祖母,  我难道不乖?”骆鸣雁挤到伏乐怀里,  把骆乔挤一边去,  “我难道不是外祖母的乖孙?”

        “是是是,  你们都是外祖母的乖孩子。”伏乐把两人都搂在怀里好一阵亲热。

        骆鸣雁得意地看向骆乔,立刻得了后者一个大白眼。

        姚莹无奈地对柯怀玉道:“雁娘实在是长不大,还跟妹妹争宠。”

        “雁娘真性情呢。”柯怀玉笑着说。

        “年纪小,这般性情看着还可爱,长大了还是这样,怕是要吃亏的。”姚莹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我呀,是盼着她长大,又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就好。”

        柯怀玉嫁进来时,姚莹还没有出嫁,这么多年,她也算是看着她从天真烂漫的闺阁少女变成如今这性情古怪的模样。

        “你呀,就是想太多。”柯怀玉拍了拍姚莹,“儿孙自有儿孙福。”

        姚莹笑了笑,那边林楚鸿正在跟她母亲说话,骆鸣雁带着骆乔在认识平国公府里的各位表兄弟姐妹,她走了过去,陪着一道说话。

        骆乔跟着认完了亲戚,收了不少见面礼,也给年纪小的表弟表妹送了见面礼,然后就被姚奎叫过去说话,问她读了什么书,考了些学问。

        骆鸣雁见状立刻缩在了表姐姚清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躲着干嘛?”姚清好笑,“怕祖父考你学问?”

        骆鸣雁狼狈地白了表姐一眼,不甘示弱道:“你不怕外祖父考学问吗?”

        姚清:“……”

        骆鸣雁扁了扁嘴,“我就不明白,咱们女郎又不能当官,也不是要去做学问,为什么外祖父总要考我们。”

        “腹有诗书气自华。”姚载在旁边说道,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骆鸣雁,“无论男女,多读书总是没错的。”

        然后姚载就以“读书的好处”展开了论点一、二、三,把骆鸣雁听得脑袋嗡嗡响,简直比手绣《孙子兵法》还痛苦。

        救命,谁能来把我从载表哥的说教中解救出来!

        “……所以,不学无术者,只会被人唾弃,最后被人遗忘。”姚载道:“表妹,希望你能手不释卷,不要变成不学无术的人。”

        骆鸣雁很不服:“谁说我不学无术,我现在都会背《孙子兵法》了。”

        姚载很欣慰:“你居然会读《孙子兵法》,不错。不过你什么会想到要去背《孙子兵法》?”

        骆鸣雁:“……”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姚载奇怪地看着表妹变来变去的脸色,正想问,就被门外进来的人转移了注意力。

        “抱歉,接这小子去了,来晚了。”姚言领着儿子姚书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姚杞朝父亲看去一眼。

        姚言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人都来了,自然得见礼。

        “这是我从叔家的弟弟,名言。这是言弟的长子,名书。”姚杞跟林楚鸿介绍道。

        林楚鸿起身同姚言福了一福,又从墨琴手中拿过一个荷囊,给了姚书见面礼。

        骆乔到了母亲身边见礼,姚言边给了只荷囊边笑道:“这就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小神童吧,果然品貌不凡。”

        骆乔乖巧笑。

        “都去后头说话吧。”姚奎道。

        骆家来的都是女眷,照理是到后头主院见礼,平国公府为表重视特意开了正堂,现在见完了亲戚,女眷们去后头一块儿说话,男子就留在前庭了。

        等女眷都走了,姚杞拦住也准备走的姚言,问:“不是走了,怎么又来了?”

        姚言笑道:“毕竟是自家亲戚,总要见见,不能失礼不是。”

        姚杞看了这个从弟好一会儿,摆了摆手:“行了,走吧。”

        姚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转头看向儿子。

        “父亲,儿有些学问上的事情想请教载哥,稍晚儿自己回去。”姚书说道。

        “随你。”姚言语气不是很好,随后走了。

        两家的血缘关系要从姚奎的祖父算,到了姚载这一辈,虽然还没有出五服,血亲却是淡了许多。不过两家住得近,来往一直很深,姚书年幼丧母,父亲姚言也没有再娶,他几乎是在平国公府长大的,跟平国公府这边更亲近一些。

        “载哥。”姚书唤道。

        “去我书房吧。”姚载点头,真以为姚书是有学问上的事情要请教自己。

        后头正院里,骆乔被姚祖母拉着说话,一位姚姨母凑趣,问了句她五岁杀敌的事情。

        骆乔看向那位满脸猎奇的姚姨母,很老成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已经被很多人问了很多次,骆乔也说过很多次了,说句实话,她已经快说吐了。

        可长辈问,她有什么办法,只能又双叒叕说一遍。

        唔,就是说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凶残一点点血腥。

        林楚鸿正在跟姚莹和柯怀玉说话,说得还是儿女亲事,姚家的姚清也到了婚嫁之龄,如今相看了几家还拿不定主意,柯怀玉就顺势问问林楚鸿的意见。

        林楚鸿一个没盯着,都没注意她女儿讲故事把屋里一群人讲得脸色发白。

        杀敌的事情讲完,骆乔看这么多听众,讲故事的兴致被极大地挑起,又道:“大母,我再给你们说说我阿爹在须昌打败东魏广武将军虞吕保那一仗吧。我阿爹在战场上砍了虞吕保的头,用□□挑起,全军高喊‘主将已诛,投降不杀’,哎呀,可威风了。”

        脸色发白的姚姨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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