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危机迷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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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吃早饭时,韩山等见到宋小刀也在旁边。牛代棠说起了去宣府一事,韩山微笑道:“前两日我和小刀兄闲聊时说起了宣员外,小刀兄见我们双方都有结纳交往之意,便来回奔走促成了今日之约。”

        牛代棠道:“小刀已对我说过这些,我听他说起宣兄请你们过去做客并不觉得奇怪,想你们双方都是豪爽的侠义之士,自然惺惺相惜,互相倾慕了。吃过饭后我就去准备,然后咱们一同出发前往。”

        韩山点头道:“那就有劳总镖头了。”

        将近巳时,牛代棠派人去告知韩山等时辰差不多了。待韩山、李树生、岳海涛、王焕旺、朱攀登、杜爱国六人来到前厅后,众人说了两句话,便一起出厅到了飞鹤镖局大门外。

        牛代棠已令人备了七八匹马在此,宋小刀道:“师父,各位少侠,我先行一步,去通知宣员外。”

        牛代棠道:“你去吧。”

        宋小刀得言,即牵过一匹马上马去了。牛代棠、韩山等跟着上马,在牛代棠的带领下,一行人向宣府缓行而去。

        约两刻后,便到了宣府门前。宣习瑞、宋小刀、还有宣习瑞的次子宣诚已然在此相候了。

        宣习瑞等迎上前时,牛代棠、韩山几人已下了马来。双方走至一处,宣习瑞笑道:“浪荡八帅一个个技艺无敌,行侠仗义,宣某是耳闻已久的。自那日虎彪势力总堂一见后,宣某时常想若能交到贵兄弟如此人物为友,那就更是莫大之荣幸了。不想不过事隔几日,诸位便真的大驾光临寒舍,真令宣某感觉三生有幸,篷筚生辉啊!”

        韩山微微一笑,道:“在下兄弟何德何能,能当宣先生这般抬爱?”

        宣习瑞呵呵笑道:“咱们不必在此过多客气。各位少侠,牛贤弟,里面请。”

        宋小刀和宣诚从牛代棠等手中接过马缰,在宣习瑞、牛代棠、韩山等后面入府去安置马匹。宣习瑞则领着牛代棠和韩山等人一同来到客厅中。

        韩山在行走之际一直注意观察着宣府。由大门口至大厅这中间并不算远,过了第一重天井便是,不过窥一斑而见全豹,由此处的布置格局、房屋结构可以看得出宣习瑞这座府宅相比叶府虽是不如,却也算是一个富庶的大户之家。

        到大厅中分宾主落座后,有人奉上茶来。喝了口茶,牛代棠向宣习瑞道:“许久不曾到宣兄府上探望,一切都还好吧?如果可以的话,不如请嫂夫人也出来坐一下,一来让小弟拜见嫂子,二来咱们一同聊上一聊。”

        宣习瑞笑道:“多谢贤弟关心,愚兄这里还过得去。叫你嫂子出来依愚兄之见就不必了。咱们几个男人说话,夹她一个妇人自然不及咱们自己谈得随便自然。而今日,愚兄和诸位少侠非要好好聊个痛快不可!”

        岳海涛哈哈一笑,接口道:“宣先生想寻人聊天,找在下兄弟算是找对人了。就我们兄弟,尤其是我岳海涛的口才而言,往小处说是谈吐不凡,字字珠玑,口出妙语若长江水滔滔不绝;往大处说则喷金吐玉,泣鬼惊神,舌绽灿莲胜祥云瑞雾可令天地都为之变色。总之一聊起来,咱们先是皆感津津有味,乐聊不疲,接着可茶饭不思,物我两忘,直至最终进入神魂离体,羽化登仙般的无穷美感之中久难脱出。真是闻我一席话,好似于此过程中历览群山,遍察宇宙一样,直达心胸纳海,天人合一的人生最高境界!”

        宣习瑞和牛代棠对望了一眼,正欲说话时朱攀登忽先向二人道:“和人聊天能有这般大的好处,两位一定是第一次听到吧?不瞒二位说,连我这做兄弟的都是第一次听到原来我的海涛哥哥有这样的大本领,好口功!真正是闻兄一席话,令我惊呆了!”

        韩山微微一笑,向宣习瑞道:“在下兄弟一向口无遮拦,疯言疯语也好,胡说八道也罢,不过是想增添些欢乐罢了。若有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宣先生海涵。”

        宣习瑞忙道:“哪里。听诸位少侠言谈,当真是别具一格,幽默风趣,令人忍俊不禁。”

        牛代棠笑着道:“正是。牛某和各位少侠相处也有一段时日,非但初闻各位少侠这独特脱俗的言语时大感新鲜,就是到了现在听了仍感新意无穷,欢笑中暂忘一切烦恼忧愁而不知呢。”

        杜爱国道:“能让各位在聊谈中得到快乐,正是我兄弟内心之本意!”

        李树生亦道:“说得是极。只要大家都高兴了,不比什么都好吗?在这种氛围中,就算我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再也烦恼不起来了。”

        王焕旺笑道:“不对不对,你这老晕鸡何止在这种氛围中,任何时候都能把那些烦恼忘得一干二净。况且你晕头晕脑好像一个小孩子般每天只知耍耍玩玩也没有什么烦恼可言。”

        说到此处,众人皆忍不住,为这种畅爽无限的气氛相视而笑。

        笑过宣习瑞道:“诸位少侠虽年纪轻轻但技业无双,卫道除魔,在当今江湖新起一辈中实无出其左右者。别的不说,诸位当年一举铲除恶名远播的江南四恶这件事就令宣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说的这件事乃是浪荡八帅的出山头功,成名之战。正是因为这一战,浪荡八帅这四个字才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江湖,使得他们八人一下子成为了武林少年一辈中最为著名之人物。

        宣习瑞道:“想这江南四恶一个个武艺高强,心机不凡,却料不到为祸江南近十年的他们竟在你们几个初出江湖的少年之中得到了恶贯满盈之报应,真是后生可畏,令人叹震难言啊!”

        韩山微笑道:“在那一战中虽最终是在下兄弟毙敌获胜,不过却因经验不足之故,我们也有人负重伤几致丧命。不论用此代价换来这一份声名值与不值,能够为武林除害,正江湖风气,在下兄弟皆感不枉!”

        宣习瑞叹道:“各位如此侠风,莫说少年一辈,就是整个江湖,能与你们一比者,也实是寥寥无几。”

        韩山道:“在下等只是遵循师命,依理而为,信奉善恶报应不爽而已,宣先生不必太过高誉。”

        宣习瑞道:“说这半天,宣某一直忘了问及,为何不见李永军和王会志二位少侠?”

        韩山道:“他们另外有事在身,这两日不在扬州,故今日未能前来。”

        宣习瑞点头道:“李王二位少侠不在或有些可惜,不过无妨,改日待他们有暇之时,再由宣某做东,咱们再聚一次便是。”

        韩山道:“宣先生太客气了。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就是再聚,也该由在下兄弟担此东道才是。”

        宣习瑞笑道:“不论谁做东道,只要能够和诸位少侠相聚作乐,聆闻各位妙语连珠的新鲜幽默之辞,宣某便心满意足了。”

        今日场中的主角自是韩山等人,宣习瑞牛代棠等围绕着他们说笑不休,很快便到了午时,有人来报午膳已准备妥当。

        宣习瑞站起道:“走,咱们移师换地,到那边边吃边接着聊。”

        牛代棠、韩山等人一笑,随宣习瑞到了另一间屋中,入门转过一个屏风,到一张摆满了酒菜的圆桌之前一起入席坐下。

        丫环将各人面前酒杯斟满,宣习瑞端杯道:“不必多说,咱们先来干此一杯!”对饮之后,众人在宣习瑞的招呼下皆举箸开食。

        酒过三巡,韩山向宣习瑞道:“为何今日不见令大公子呢?”

        一听此言,宣习瑞脸色不由一沉,随即叹了口气,道:“韩少侠莫非识得犬子?”

        韩山微微一笑,道:“在下和宣翔兄有过一面之缘。”将那日与叶如诗赏二十四桥与宣翔相遇一事简单婉转地讲了讲。

        宣习瑞听了半晌无言,良久之后又叹一声,道:“我存活这大半生,今已至知天命之年,本来一切皆算完满,唯独这一个逆子实是品行恶劣,不思悔改。唉!只怪宣某教导无方,才致有此结局啊。”

        牛代棠安慰道:“宣兄不必如此。无论何人何事,都没有十全十美之说。大公子虽有些不思进取,不过人生无常,谁又没有些烦恼之事呢?宣兄莫将此过于放在心上,想来必有一日,大公子会了解到宣兄的一片苦心,从而痛改前非的。”

        “希望有这一天吧。”宣习瑞挤出一丝笑容,道,“这逆子日日只知吃喝玩乐,这不,又出去两日未归了。算了,这个令人痛心的畜牲,不提也罢。”

        韩山面含歉色,道:“在下无意一问,不想竟引得宣先生忧心烦恼,实是不该,还望宣先生见谅。”

        宣习瑞道:“哪里,韩少侠纵不提,宣某又岂能不为此烦恼?只是今日惹各位见笑了。来来来,还是多喝两杯,再听一听各位少侠风趣难言的妙语让宣某忘掉此忧愁吧!”

        酒席之后,众人又聊至将近黄昏,牛代棠和韩山等方辞别宣习瑞回了飞鹤镖局。当晚韩山和李树生、岳海涛、王焕旺、朱攀登、杜爱国也未多聊,都早早歇息去了。

        安睡一宿,次早岳海涛和杜爱国又分别监视叶律为及其所派那三名手下而去。今日韩山本欲上街查些东西,却在刚刚吃过饭后便得人来报说孙泰年来访。

        韩山料知孙泰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联想到他前日威胁候育江一事,心中已做了准备,和李树生、王焕旺、朱攀登随通报之人来到飞鹤镖局前厅之内。

        牛代棠和孙泰年正在厅内谈着什么,韩山等进厅后,众人自是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待双方都坐定后,韩山向孙泰年道:“却不知孙师爷今日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牛代棠接口向韩山道:“前日韩少侠去衙门找候总捕头一事刚刚孙师爷已经对牛某说了。他正是为此事来替候总捕头向韩少侠求和的。”

        韩山等不由都略觉奇怪。这件事不论哪方占理,韩山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武力威胁候育江这公门中人,可说根本就未将官府放在眼中,终是有些不对。现在候育江等非但不追究反而让孙泰年出面求和,这反常的情况到底是另有他因,还是候育江真的被韩山,或者说被浪荡八帅给镇住了?

        又听孙泰年笑道:“诸位少侠不必怀疑在下的诚意。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不论怎样,咱们毕竟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那就是抓获劫取七巧莲花灯的真凶。不究咱们各自探查的过程怎样,在下只是不想使咱们两家失了和气而已。”

        韩山微微一笑,道:“有关那件事韩山确有失礼之处。先是前夜跟踪伤人,接着又以武力相迫候总捕头,此番举措非但无礼,且已有违律法,实是大大不该。难得现在候总捕头和孙师爷既往不咎,还亲来登门说和,韩山实是感激涕零,难以言表。”

        牛代棠道:“孙师爷等一定很清楚韩少侠之所以那样做定有苦衷在内的。”

        韩山道:“苦衷倒没什么苦衷,不过那晚出手伤人却非韩山故意为之,只不过护身自保罢了。”然后将那天晚上他和叶如诗与候育江等动手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为了不给叶府添麻烦,他把叶如诗教训候育江的提议也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讲到伤那两名捕快处,韩山道:“在下和叶二小姐虽然本意不良,但也不过只是想给候总捕头吃一点儿小小的苦头罢了,决无更加非份之想。而这四名捕快,一个个却出刀凌厉,招招狠毒,皆是致人于死地之着。在那种情形下已不允许韩山继续剑下留情,所以即便在下不想伤人,形势所逼在下也难以再收发自如,不得已伤了贵衙两名属下,才得以和二小姐脱身的。”

        孙泰年似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方道:“有关这四名捕快的来历,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韩山和王焕旺等对望了一眼,孙泰年自不知道他们已将这四人的来历探了个清楚。现在孙泰年这样问,自表明他要将那四人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而他们当然也不会言明自己等已经了解到这四人曾经是扬州大牢里的囚犯。当下韩山等都不露声色,朱攀登故作不知地问道:“难道这四名捕快还有什么不寻常的来头吗?”

        孙泰年叹了口气,道:“是有些不同寻常。诸位有所不知,这四人原来是四名盗匪,当年失手为我候总捕头所擒,在扬州大牢中,足足关了五年之久。”

        听到这一点,韩山等未表示出什么,牛代棠却因想之不到而大感意外。

        孙泰年将那四人如何在牢中技艺大进,出狱后又如何做了候育江手下这中间的过程简单讲了讲。他所说的和王焕旺、朱攀登所探听到的并无两样。讲到最后,他道:“本来在下因这四人的身份并不同意收他们进衙门做事,不过候总捕头一力主张应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在下自不好多说什么。这不,第一次出手便露出了他们曾经为匪的本性。不管青红皂白,出手便欲伤人。只可惜伤人未成自己反倒被伤,这也算一种报应吧。”

        韩山道:“那日一时未多考虑,在下引叶二小姐对候总捕头做出了那种无礼荒唐之举,还请孙师爷替韩山向候总捕头说一声抱歉。待到合适之日,韩山必会亲自登门赔罪。”

        “韩少侠此言在下一定捎到。”孙泰年道,“事情既已过去,咱们也就不必多提了。倒是这些时日来,韩少侠对于这桩劫案的探查可有什么进展么?”

        韩山微笑道:“乱七八糟查到了一些东西。不过查到最后,却发现所查到的有些是错的,而剩下的又不能直接证明谁才是劫宝之人。老实说这些天的努力虽没有白费,不过看上去查获的东西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孙泰年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未言。

        韩山便道:“孙师爷是否有心事?”

        闻言孙泰年笑笑道:“哪里,只是在想一些东西罢了。”

        韩山有心了解一下孙泰年查此劫案到现在进展如何,望着孙泰年试问道:“孙师爷自一开始就像是对这桩劫案有独到的认识之处,那么现在肯定已掌握了很多重要的情况了?”

        孙泰年含笑沉默了片刻,望着韩山道:“反正是同路之人,咱们聊一聊也无妨。”

        韩山道:“那么对于孙师爷之高论,韩山等自要洗耳恭听了。”

        孙泰年道:“确如韩少侠所说,自初闻这桩劫案时,因劫宝之人在做案之时所留下的破绽,在下便将此案与一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这件事扬州之人十有都有所耳闻,在下也曾向韩少侠提及。”

        韩山一下便想起了那次他和李树生与孙泰年、候育江一起喝茶的情形,道:“孙师爷指的莫非是叶府货仓遭遇大火,赔了差不多一百万两银子那件事么?”

        孙泰年赞道:“韩少侠记心惊人,说得一点儿不差。”

        牛代棠有些想不通,道:“这两件事除了都发生在叶家身上外,还有别的可联系到一处么?”

        孙泰年道:“牛总镖头不妨想一下,这两件祸事在相隔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接连发生了,难道叶府今年的运道真的如此不济么?”

        牛代棠却更觉摸不着头脑了,道:“孙师爷有话不妨直说,牛某可没有你这等心机才智,对这其中的玄妙丝毫也看不出来。”

        孙泰年一笑,望了韩山一眼,又向牛代棠道:“并非在下有意要隐瞒什么,实在是事关重大,这中间很多东西还只是在下的猜测。若猜错的话,在下在此妄加论断传出去总是影响不好,所以还请诸位体谅在下的苦衷,对于这一点就到此为止,不再多言了。”

        众人见孙泰年似吊人胃口般,说了一大堆后突然打住不说,一个个不由都感到有些奇怪,又生出些许不满,不明白孙泰年欲语还休到底在搞什么鬼。

        韩山似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把自己想到的东西完全弄清楚,只敢肯定孙泰年如此而言决非聊天这么简单,必定另含深意。只是他想不透孙泰年和他们虽在为同一件劫案各自查证,便他们一方乃官府中客,一方乃江湖人物,孙泰年又会为了什么而来向他们这草莽之人弄这疑阵呢?

        孙泰年端起盏呷了口茶,又道:“叶二小姐的师父浣心师太和叶夫人交情非浅,这一点不知各位知不知道?”

        牛代棠道:“听人提起过,这又如何?”

        孙泰年道:“在劫案发生之前,准确在说是在贵局替叶府送七巧莲花灯出发之前,浣心师太突然失踪至今未归,连其师姐,蒲云庵的住持浣虚师太也不知其去向,这一点不也令人生疑么?”

        牛代棠点头道:“平日里足不出户,此番突然无故不知去向,确实令人费解。”

        孙泰年笑着摇了摇头,道:“浣心师太失踪并非无故,只不过她离庵出走两个多月未归的原因无人知道罢了。”

        牛代棠皱眉道:“那么浣心师太究竟所为何事竟消声匿迹如此之久呢?”

        孙泰年又向韩山望来,道:“韩少侠认为呢?”

        韩山一笑,道:“在下想不出来。”实际上他并非什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想听听孙泰年会怎么说罢了。

        孙泰年又喝了口茶,扫视了牛代棠、韩山等一遍,道:“难道诸位不觉得浣心师太的失踪和这桩劫案的发生在时间上亦有些巧合吗?”

        牛代棠微吃了一惊,道:“莫非浣心师太突然失踪,和这桩劫案也有关系不成?”

        孙泰年笑了一笑,道:“其实在下所想到的东西并不复杂。也许只是因为各位没有就这方面想过,所以才未想到这些。不论这些到底对与不对,在下能想到自证明从一些情况可以推断到它们,而非我异想天开,凭空猜测而得。”

        牛代棠道:“那是当然。而且孙师爷辅佐知府大人破案无数,判断一向极准,所以牛某虽不知孙师爷想到的这些到底是什么,却相信孙师爷的判断一定不会有错!如若最后真能依此破了这桩劫案,孙师爷功勋卓著不说,牛某也不知该如何感谢孙师爷才好。”

        孙泰年又一笑,道:“现在谈破案或许为时尚早,不过请牛总镖头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行凶犯法之人最终必定都逃不过王法的裁决的。”

        牛代棠道:“有孙师爷这句话,牛某实是心安不少。”

        韩山向孙泰年道:“敢问孙师爷还有其它发现吗?”

        孙泰年有些神秘地道:“言多必失。在下已讲了不少,再说下去只怕就收口不住了。好了,今日来此主要为了就候总捕头和韩少侠之间的冲突向韩少侠解释一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又聊了这么久,在下就不再多坐了。”一边说一边从椅上站起。

        牛代棠忙跟着站起道:“孙师爷何必如此着急?在此用了午膳再走不迟。”

        孙泰年道:“若学生有幸真能破此劫案,再来吃牛总镖头这顿饭吧。现在是无功难受禄,牛总镖头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各位请留步,在下告辞。”

        送孙泰年离去后,韩山、李树生、王焕旺、朱攀登又在大厅和牛代棠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到了午时。一起吃过午饭,韩山四人方回到住处。

        进门后王焕旺道:“不对不对,这孙泰年所讲的一番话好像在向咱们提示什么似的。”

        朱攀登接着道:“不错。他那意味深长的口气,以及不断向二加一望去的眼光,似乎要引领二加一也按他的思路走下去。难道他真的已掌握了极重要的破案线索么?”

        李树生在桌旁的一张椅上坐下,道:“要是孙师爷掌握的线索很重要的话,那咱们按他这线索查下去,不也能破了这桩劫案吗?”

        朱攀登一乐,道:“老晕鸡怎么变聪明了,说出一句有道理的话来?”说着,在李树生旁边坐下。

        王焕旺也坐定后,道:“问题就是这孙泰年讲话有头无尾,又让人怎么去猜他所掌握的线索是什么?”

        李树生道:“那日那个候总捕头要来抓咱们回衙门,是孙师爷来解的围,现在他又来引领咱们破此劫案,这孙师爷倒是个好人。”

        王焕旺道:“未必。咱们和孙泰年平素又没什么来往,结识也不久,他为什么要助咱们破案?况且他自己也在查,到最后真由他将此案破了不好么?为什么巴巴地跑来指引咱们一下,不说被咱们抢在头里把案破了,就是和他一起查获凶手咱们也要分一半功劳。我就不信他有这份好心。”

        朱攀登赞同道:“如果真的想指点迷津,他又为什么把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李树生听了也对自己认为孙泰年是个好人这观点怀疑起来,道:“对呀,这孙师爷难道不明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这个道理?只做了一半好人便不做,难道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坏人?”

        朱攀登道:“坏人不一定,我看他别有居心才是真的。”

        王焕旺忽发现和他们一同时屋的韩山半天都未发一言,不由奇怪地道:“不对不对,二加一,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正在沉思的韩山闻言抬起头来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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