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星级的大门,向我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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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顶尖世家的子弟!”

        当弄明白了下面发生了什么事,闻采婷眉宇间露出敌视之色。

        魔门中人的出身大部分都很低,真要是社会上层,也不会来受这个苦。

        自然而然的,仇富心理是普遍存在的。

        掀翻当局者,让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跌落尘埃,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当然,阴癸派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仇视归仇视,闻采婷的步伐一点不慢,立刻下了阁楼,往正堂走去。

        旦梅看向小师妹,却见这位目光淡然,焦点并不在纷乱的正堂中。

        她的周身隐约激荡出道道无形的波纹,正沉浸在天魔力场的修炼中,根本懒得勾心斗角。

        旦梅不禁露出羡慕之色。

        如果她也能拥有这样的天赋,也能如此超然……

        羡慕归羡慕,她却没有嫉妒恶意,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替小师妹护法,然后看着闻采婷,袅袅婷婷地往正堂而去。

        当闻采婷回到正堂之时,发现那位世家公子,已经被包围起来。

        远远望去,就见此人颜如美玉,身如秀树,气质隽雅,幽黑深邃的眼睛一转,仿佛有星光映照。

        闻采婷的敌视瞬间消失,往里面挤。

        没挤进去。

        别看因如阁内生意红火,不乏一掷千金的豪客,但大部分都是三流的世家子和暴发户。

        真正的上层贵族,是不会贸然进这种外来的场地的,因为那不仅是玩耍,还有支持意义。

        现在河东裴氏的公子居然驾临,就相当于一场市级的富商聚会,突然来了一位国级顶尖官二代,有见识有野心的还不拼命往前凑?

        闻采婷被推得不断向外,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施展阴癸派的武学,眼珠滴溜溜一转,开始寻找另外一人。

        很快,她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个满脸精明干练之色,且丝毫不加掩饰的中年男子,穿着富贵,珠光宝气,身边跟着五六名目光深亮,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护卫,大踏步地朝这里走来。

        “点石成金”胡贵。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能让阴癸派花大代价,将他捧到台前,北上争夺地盘,自然是经营赌场的顶尖好手。

        此时主人出面,众宾客也不禁让出一条道,就见胡贵快步上前行礼“裴文学来此,真是令我等蓬荜增辉啊!”

        黄尚点点头,淡然一笑“偶然路过,动了兴致,莫要如此动众,一切如常即可。”

        胡贵见他一笑,也不禁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不禁改变了称呼“公子请!”

        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个贵字,却是底层出身,富贵全靠流于表面的珠光宝气,可这位的贵气却是深入骨髓,并未刻意露出半点倨傲,彼此间的差距,已经展露无遗。

        周围的人不甘心,短短的几百米距离,又再度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介绍自己。

        黄尚并不冷面以对,对谁皆是谈吐优雅。

        但越是如此,他们越感自惭形愧,渐渐的,主动退到一旁。

        不多时,周围空出一圈,众人遥遥看了片刻,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各自的赌桌上,只是都有些心不在焉。

        注意到这里的变化,连阁楼上的旦梅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凝神看着那道身影。

        领路的胡贵,心中更加郑重。

        权势带来的压迫,他见得多了。

        但这一位,却似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好像就是天生的焦点,令人心悦诚服。

        这就不光是世家带来的优势,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定能成为大人物。

        一阵香风拂过,闻采婷从胡贵身后跃过,来到黄尚身边,对他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公子好!”

        “小娘子好!”

        黄尚礼貌地笑了笑,看向赌桌。

        妹子哪有赌博好玩?

        这一桌玩的是番摊。

        一种广为流传,到了后世都流行中西的赌博方法。

        玩法是由赌场一方,抓起一把用短小竹筹制作的“摊子”,也能用豆子代替,然后用碗盅迅速盖上,赌徒猜这些摊子除以四后余多少。

        当然,不是人人都是精通八种方法解答鸡兔同笼问题的李秋水,除以的方式,就是用一根竹尺,四个一数四个一数,把摊子扒走,最后看余数是几,一目了然。

        由于可能性只有四种,押一门的赔率是一赔三,押二门中一门,自然是一赔一。

        这种赌博,最是简单入门。

        之前黄尚到来之前,这里就赌气沸腾,暄闹震天。

        平时里道貌岸然的世家公子,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吆喝自己买的摊门,好像叫得越响,越能影响最后的数目。

        现在却十分安静,根本不像是赌场的气氛。

        胡贵试探地道“公子既有雅兴,那就玩上几把?”

        黄尚点点头,胡贵刚要伸手,就见另一只素白的按在碗盅,闻采婷轻咬嘴唇,媚态十足地道“我来做扒娘。”

        在番摊中没有发牌的荷官,却有扒娘。

        把摊子扒开的小娘子~~

        胡贵看着她洁白的小手,却是懂了。

        十赌九骗,番摊自然也有骗术。

        大致分为“落株”和“飞子”两种。

        落株是在摊子上做手脚,必要时一个摊子可瞬间变为两个,飞子则是把摊子以手法顺走,相当于一加一减,都能改变最后的数目。

        当然,由于每个赌徒都会眨也不眨地看着碗盅,想要不着痕迹地出千,就必须配上一副赌神专用的隐形液晶体显影眼镜……不好意思,串戏了,就必须有同伙在旁撬边,用各种方法引去被骗者的注意力,好让扒娘施术。

        不过像因如阁这种大赌场,是不会用这下作手法的,都是高明的目视耳听。

        对此胡贵自是门儿清,他看闻采婷的手法,居然也是懂行的,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开始配合,怎么高水平地玩输。

        没办法,陪领导打牌,你要让领导赢,还要让领导觉得是靠他自己的本事赢的,绝对没有作弊,这难度可不低。

        但胡贵不知道,闻采婷的底气可不在她的千术上,而是在阴癸派的媚功上。

        见黄尚押了注,她一只手轻轻将碗盅揭开,动作故意很缓慢,另一只素手捏住一把翠绿色的尺子,轻悠悠地拨开摊子,那种风流韵味,看得周遭的男人呼吸大动,脸红脖子粗。

        媚术全开!

        黄尚温润玉秀的风姿不变,眼神也适当地亮了亮,心湖则准确地把握住闻采婷的真气波动。

        如果说安隆的天莲宗心法,还需要口述出来,那么闻采婷这种十几岁刚刚入门的小嫩雏,在他面前使用上丹田的心灵秘术,简直就是白给。

        “果然,阴癸派的传承将三大丹田,精气神全部囊括了。”

        黄尚立刻开始了感悟分析。

        闻采婷在原剧情里是阴癸派的长老,擅长媚术,属于功力深厚,战力不行,专门给主角打脸,给反派凑数的人物。

        但别因为这样,就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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