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花开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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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外,秦辰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身上雪白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像是一朵朵梅花盛开,妖艳而诡异。

        见到璃落加入战局,秦辰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开,愤愤的道,“谁让你出来的,你给我滚?”

        而璃落却像是没有听到般,手起刀落,地上又多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余下的黑衣人似是没有料到这女人竟然身手这么好,一时也有些怔忪,趁他们晃神间,璃落剑花一挽,扶着秦辰的手臂,施展轻功,侧身飞了起来,那些黑衣人瞬间反应过来,立马便追了上去。

        “你先走,不要再管我。”低声在璃落耳边呢喃,秦辰许是感应到了身后越追越紧的黑衣人。

        “不”狠狠的一咬牙,璃落坚定的摇了摇头,扣住秦辰腰侧的手更加用力。

        “洛洛,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带着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身上还有伤,我只会拖累你的,你放下我,自己走吧?”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这样说对方一定很厉害,是不是?”没有看秦辰一眼,璃落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前方,寻找那些弯弯曲曲的路径飞,力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原来,她都懂。秦辰抱紧身侧地女子,轻轻的笑了,他知道璃落的性格,这种时候让她抛下他,基本是不可能,可恨他先前还以为,她早就抛下他走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秦辰缓缓开口,“洛洛,如果能,咱们就一起走,如果不能,你自己走。”这已是他最后的妥协,他决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璃落鼻子一酸,撕下自己地衣裙帮他裹紧不断沁着血水地伤口,温润笑道:“你是皇帝,有很多女人的,少我一个也没有关系地。”

        对方已经追了上来,而且这次领头的男子一身黑衣,黑巾敷面,她似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她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身手又好,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逞能,硬拖着秦辰,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抛下秦辰不管,这些人,这么厉害,如果她一个人走了,他一定必死无疑的,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的害怕,不想让他就这样死了。

        为首的黑衣人挥剑上前,剑气大盛,璃落正欲抢过秦辰手中的剑上前,却被秦辰一用力推到了一边,待璃落定睛望去,他已经和那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璃落甚至都看不清秦辰的身影,只看得见大片大片的血红,像是她最爱的夕颜花般,在她眼前盛开凋零,飘落死去。

        蓦然之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吗,起初她还以为这是秦昊派来刺杀秦辰的人,可是那些人连对她都不曾手下留情过,又怎么会是秦昊的人,只是若不是秦昊的人,那又是谁这么想置秦辰于死地。

        手臂被猛的刺了一剑,璃落反手夺过那人手中的长剑,一剑刺入对方的胸膛,如果说先前她还有所保留,那么这一刻,看着秦辰满身的鲜血,她的眼中不再是退让。

        她的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却奇迹般的听到他们笑着说,秦辰已到了强弩之末。

        秦辰飞身挡在她的身前,看了一眼她臂上地血,那一刻,他凤眸里尽是寒冷和嗜血,他地剑,突然如光如电锋芒大盛,便似要在一夕把整个天地染亮。她听得为首的黑衣人惊怒而叫,大声说那是秦辰的成名招式,叫做倾城剑法,而他使出的却是倾城剑法的最高层,刹那芳华……他刺出了七剑,把对方七个人同时伤了。代价是,他自己身受同样地剑数。

        刹那芳华,说到底不过是同归于尽,他为了护住她,竟连同归于尽都想到了,他倒真是情深。

        轻身上前,璃落将秦辰推到身后,手中长剑飞舞,顿时四周光芒大盛,朵朵梅花在众人眼前绽放,大朵大朵漂移四窜,呆愣的众人,不知是谁率先喊了声,“落梅十三式。”‘

        周遭便已开始有人口吐鲜血,倒地而亡,四周树木花草开始片片枯萎凋零,落梅十三式,是这样霸气的剑法,剑凝于手,气汇于心,一切只在用剑者的意志,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为秦辰使这个剑法,原来到头来还是要靠这套剑法救命,剑法翻转间,是不断倒地的黑衣人,嗜血的双眸,凝望了眼为首的黑衣人,璃落反手扣剑,拉起身后的秦辰,飞身离开。

        她也不知道这里距祁门镇有多远,只知道在他满身染红以后,她拖着他,施展轻功一直疾驰。

        他说地,她做到了,她很安全带他一起离开了,只不过,他却快要死了。其实他明明就知道她是谁,明明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受什么伤,却仍然执意的要将她护在身后,甚至在腾不开手的间隙,用身体为她挡剑,这又是何苦,他明明知道她不需要的啊,他又为何一定要如此。

        到他们停下脚步地时侯,他就这样静静地倒进她怀里。

        长街,灯火寂寥,夜已经深了。

        她怀里地他,已经昏迷过去,她其实也已精疲力尽,落梅十三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她很累,但她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昏倒,如果她倒下了,秦辰要怎么办?

        她以为背不起他,可是,在失败了很多次以后,她还是把比她高大沉重许多地他背到背上。记不得拍开了多少药房地门,却没有人肯医治他,都说他救不活了。

        谁不怕死人秽气砸了招牌?

        泪珠裹在眼睛里,她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却不敢让它掉下来,有时候,人一旦有一下子软弱了,便再也找不回明知绝望却仍然百折不挠地勇气。

        “秦辰,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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