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路途遇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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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则被蛟冥逮去了他的房间,子若原本不情愿,却是与老大越聊越投机,聊多了生出与老大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直到深夜才休息。

        睡觉前,蛟冥问子若为何会被捕兽夹套住,子若解释说是为了洗澡。

        昨晚上掉进鬼林的沼泽里,当时被主人救上来以后,是把浑身的黏泥甩掉了,但身上还多少挂着干了的泥土,就想着洗一下舒服点,哪料大意之下跌入陷阱里。

        子若避重就轻的告知老大是因它臭美才着了道,逗的蛟冥一个劲的笑。

        前半夜安宁,后半夜下起雨,院中雨点噼里啪啦的,入梦的人们没有因下雨从而被吵醒,连卧在蛟冥床榻下方的子若也睡的安宁,而躺在床上的蛟冥却忽的睁开眼,眼睛睁开片刻他又睡过去,只要不是有危险,他才懒的管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大雨中,一道身影冒雨前行,这人高一脚浅一脚步子不稳,摔倒在酒家门前。顾不得摔疼的膝盖,迅速爬起来接着往前去,如幽灵般的影子才隐入雨帘里,打路的那头又出现一群追赶而来的人。

        前方的逃匿者没发现随身玉佩跌落在刚才摔倒的酒家门前,后来的那群人更没人看见有一枚玉佩静静的躺在路过的酒家门口。雨一直下着,除过这点点小插曲,漆黑的夜依然漆黑,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一样……

        天将亮苌乐就醒了,才把衣服穿好,房门响起“叩叩”,打开门她说道,“小龙,早啊。”

        蛟冥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走,咱们先去吃早饭,吃完饭我送你。”

        大堂里食客不多,二人找张桌子坐下,清粥小菜摆上。

        苌乐低头吃着碗里食物,注意到对面之人望着她未动筷,她放下碗,“你为何不吃?”

        蛟冥笑笑,“我不饿,你多吃点。”

        “我吃饱了……你告诉我去东门镇的路该怎么走,我自己可以返回,就不打搅你了。”

        蛟冥没接苌乐话,而是给跑堂打手势,跑堂立马送来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包裹,接住东西蛟冥说:“你穿成这样上路恐怕不方便,走,先去给你换一身衣服。”说着话,手提包裹的人站起来前头先行。

        换衣服?

        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虽破旧了点,但衣服还能穿,干什么要换,没觉得哪里不方便啊。蛟冥执意说要她换衣服,苌乐便没有再推脱,跟随他出去酒家门。

        卧在两人脚边啃骨头的子若忙跟上,蛟冥的伤药真不是盖的,仅一晚上,子若的伤已无大碍,完全可以自己走了。

        踏出酒家门,一股子泥土的清新气扑鼻,地面湿滑,一看就是昨夜下过雨。走出才两步,苌乐一脚踩上个什么东西,弯腰捡起看,原是一枚玉佩,想来是因玉佩沾满泥水,所以才没被人瞧见。

        走在前的蛟冥停步转身,“怎么了?”

        用袖子将玉佩胡乱擦了下,苌乐说:“谁把这个掉这了。”

        蛟冥接住翻里翻外看,雕刻这枚玉佩的料子成色不错,此物能值几个钱。但看见玉佩上刻个陆字,蛟冥眸子微眯,陆家的东西怎出现在这里?

        看片刻,把东西递还给苌乐,世上姓陆的那么多,哪那么巧的就会是那个陆家的东西。“你拿着吧,捡到就是你的了。”蛟冥说。

        “我拿着?这怎么行,失主一定很着急,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失主吧。”

        蛟冥摇头笑,“能随身佩戴这东西的人你觉得会是穷人么,这东西普通人看着值钱,但对那些豪门富户来说根本就是个手上随意把玩的物件而已,丢了就丢了,人家根本不稀罕,你还傻乎乎的在这里等失主。”

        “若万一……”

        “别这个那个了,走了,你还想不想回家。”蛟冥不由分说的扯着苌乐去往集市上的成衣店,苌乐只得把东西暂时收起。

        成衣店里,苌乐总算反应过小龙干什么让她换衣服,没错,她是一个弱女子,穿女装上路确实会有诸多不便。望着镜子里的自个变成了少年样,苌乐暗赞小龙思虑周全。原先除了进山采药才穿男装,平常当不会没事干的打扮成这样。

        买完衣服,苌乐被蛟冥送到离集市不远的渡口。

        渡口边,蛟冥说:“你按我给你指的路线走,最多十天就能回去东门镇。”嘱咐完苌乐,蛟冥又蹲下,手抚子若头,“好好保护你家主人,等下次见面,我给你弄多多的大酱骨,让你一次吃个够。”子若摇着尾巴“旺旺”两声,算回应了老大的交代。

        蛟冥再度站起,把跑堂给他的包裹交给苌乐,“这里装着干粮,够你路上吃了,”再从怀里摸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把这个也拿好。”

        瞧的出鼓囊囊的袋子里装着钱,苌乐没有推辞,接过东西说:“谢谢你小龙,等我回家处理完所有事,我会回来还你钱。”

        “别这么见外,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别客气,”他笑笑,又接道:“只要你不会忘了我,记得来找我,我就很高兴。”

        苌乐也笑笑,“我肯定不会忘了你……咱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

        目送那个女子带着她的狗上了船,渡船起航了,蛟冥突然大声道:“喂,臭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苌乐趴在船栏边大声回应,“我叫乐乐,欢乐的乐。”回完话,挥手同他再见。

        蛟冥同样挥着手,“乐乐,一定记得来找我。”

        “好,我一定会的。”这一刻,苌乐觉得不再孤单,她又有朋友了。

        蛟冥脸上笑一直挂着,如不是在这还有事实在脱不开身,他很想一路送她回家去。子若说乐乐急着回家是有急事,至于什么事子若却打死都不说。子若是条忠心的好狗,有它跟着,再有自己给她安排的路线,应该不会有太大事。

        直到顺流而下的船远去了,蛟冥才离开码头。

        ※※

        五日后,渡船靠岸,苌乐与子若随人们下了船,下船并非要改走旱路,而是需得转乘,此处乃大河尽头,再往下游,河水将并入怒江,怒江水流湍急,需得乘坐更大的江船。

        江船未靠岸,苌乐和人群站在岸边等,子若在她前头,谁都没注意身后。

        一尖嘴猴腮的男人于人群后方鬼鬼祟祟,这人眼神扫来扫去,视线落在苌乐身上。在他眼里,这少年瘦瘦弱弱的、似还是一个人,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

        瞅准目标,那人靠近苌乐,仿佛脚滑没站稳的朝她倒过去。苌乐被撞的超前趔趄,忙转身,见一人给她赔着笑脸的不停道歉,“不好意思,撞着公子了,实在不好意思……”那人边说着边后退。

        对方无心之举,她当不会追究,况且小龙千叮咛万嘱咐,路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为免节外生枝,苌乐没理会那人。转回来继续等,恰好江船开过来,她顺手摸腰间,准备掏几个零钱做支付渡江的费用,哪料手底摸了空,钱袋子不见了!

        苌乐立刻反应,刚才那人有问题,回头看,偷了钱的贼正步子飞快的远离,苌乐连忙喊子若,子若得令“嗖”的冲出去,那人没料被一条狗窜出拦了去路。

        苌乐撵上来,“你个下作贼人竟偷我东西,将我钱袋还来!”

        “谁拿你钱袋了,你胡说什么?”

        “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

        这里地处码头边,人来人往的,不一会儿,四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

        那人说:“大家评评理,这小子空口白话说我偷了他的东西,谁看见我偷他东西了?”

        人群发出议论,苌乐道:“你少在那装无辜,赶快还我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一点也不怕,“你诬陷我偷你东西,还敢对我不客气,我就看看你能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他摆出攻击架势,看样子会点拳脚功夫。

        不待苌乐再发言,子若跳起照那人面门攻上,那人不防备下被子若咬伤,躲不过被狗咬,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用来挡避狗的袭击。

        子若狗脸狰狞露凶相,确也将那人镇住,但那人并未被子若完全吓住,他举着匕首一边挡一边大叫,“有没有王法了,你不但诬陷我,还放狗咬我,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呐……”

        “你偷了我的东西,还在这贼喊捉贼,要不要点脸。”

        “我没偷你东西,你少在这诬陷好人。”那人边叫嚣边注意着子若。

        围观者对苌乐指指点点,其中一人道:“你说他偷了你东西,你得有证据,若没证据,凭什么说人家拿了你东西。”

        另一人接话:“就是,年纪轻轻不学好,竟诬陷人,真是没教养。”

        “我看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麻子,你不是还没娶媳妇嘛,干脆将她领回家做媳妇算了。”说话的再一人眼神滴溜溜的在苌乐身上乱扫,他口中的麻子指的就是偷了苌乐钱袋的那人。

        野丫头三个字使得所有人一怔,再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年可不是个丫头嘛,哪个男人不长喉结?又有哪个男人的身板是前凸后翘的?即便她一身男子装扮,可衣服再多么宽大,也不能完全遮掩住玲珑有致的身躯。

        麻子当即换上一副猥琐笑:“瘦子,你说的在理,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还不错。”

        苌乐顾不得被人识破女子身份,她也明白了这几人是一伙的,一个人好说,相信子若对付得了,但这么多人……正寻思钱拿不回来,破财免灾算了,却不想子若腾空跳起,照麻子又扑上。

        麻子挥出匕首的胳膊被子若一口咬住,硬生生的从他胳膊上扯下一块肉,疼的他大叫。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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