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69冤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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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有目的,少拿我做幌子。”

        “哼,人家有目的,也是因为你才有目的,你听好了,我今日来也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得防着刘四。”

        防着刘公公,这是为何?

        刘四为助他上位忙前忙后,只要刘四对他忠心如以往,他就一直把那人当成左膀右臂,如今事还没成呢,却先怀疑开刘四,这不是自折翅翼嘛。

        玉姒道:“看你这副表情,我就知你在想什么,我也不跟你废话,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玉姒手掌一摊,掌上出现一个玉瑛圆球,这个圆球透明晶莹,看着比鸡卵稍大一些,圆球中心嵌入着一个什么东西,泛淡淡的蓝颜色。

        玉姒一手执圆球,另一手倒扣圆球之上,口中默念几句诀,再起开倒扣着的那只手,便见玉瑛圆球里的蓝色物件散发出来一团光晕,蓝澄澄的光晕把玉姒的手染上一片蓝。

        瞧见光晕里头显现出来的景象,闵正啸不禁深锁眉。当他听见跪地的刘四与他眼前所立的、人形影子的对话,闵正啸泛着疑惑的双眼顷刻怒圆。

        玉姒给闵正啸看的,正是刘四求见镜魂的一幕。

        玉姒手上的这个东西本来只是用于盯梢镜魂,不想在观摩镜魂时,恰被他看到如此一幕,玉姒便用咒术把这幕定格下来,为的就是让闵正啸亲眼看一看,他身边卧着怎样的一头狼。

        刘四和镜魂说了什么,闵正啸听的清楚明白。

        镜魂看在闵正啸、玉姒眼里,与和刘四看见的不无区别,都是一团蓝中带紫的人形影子,无法看清其样貌。

        闵正啸被气的胸口高低起伏,“刘四不仅想做回男人,还有意执掌天下,难不成待我登上大位,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可不是咋的,这个阉奴明面上对你恭敬,背地里心思龌龊,做太监做了几十年,不老实当他的奴才,竟做开黄粱美梦,果然是个天生的下贱胚。”玉姒收回东西,道。

        “刘四称呼那人形影子为尊主大人,他是什么人?”

        “我只晓得他乃冥镜镜魂,具体是何身份我也不知,我今儿来,一是为看你,再就是想请你帮忙,从刘四手里把冥镜取来交给我。”

        闻言,闵正啸泛难。沐鸾飞与那位神仙被刘四收在冥镜里头,刘四说这二人还活着,如把冥镜给了玉姒,万一他们逃出来怎么办。

        沐鸾飞不死,自个的上位路上等于横着个最具威胁的拦路虎,而且还有那位神仙帮着沐鸾飞,若他们都从冥镜里逃出来,后果不言而喻,沐将军他不怕,那神仙他岂能不怕。

        闵正啸道出心下顾虑,玉姒说:“从他们被刘四收了至今,都已过去半年多,此二人莫非还活着?”

        玉姒知晓闵正啸的一切,故而他才会这么问。

        “若那两人真还活着,你更得赶紧把冥镜拿到手交给我,我想法子将那东西毁掉,届时不止镜魂的真身无法归来,连沐鸾飞与那位神仙,他们会一并随冥镜的消失而不复存在。

        毁掉冥镜?

        闵正啸又生犹豫,因刘四手里有冥镜,故而有很多事他才不怕,他才能放心的去做,但若把冥镜毁了,他手上等于少了一件法宝,将来若万一再遇上变故,少了冥镜,他该如何自保?

        闵正啸不说话,却他想什么玉姒一猜就到。

        “冤家,适才你也听见,冥镜是镜魂给刘四的,这也就是说,刘四才是冥镜的主人,冥镜要发挥应有的作用还得刘四说了算。再是宝贝,它不当你是主子,你拿在手上,对你也是有害无利的。”

        “就差一步我便要成功了,这个时候釜底抽薪,是否……”

        “我的意思是,刘四你还继续用着,既然有他这条狗愿意为你跑腿办事,咱干嘛放着他这条勤劳的狗不用,反而动用咱自己的家当,待冤家你的事成了,咱再把他……”话至此,玉姒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闵正啸眯眸,玉姒所言不无道理。

        “冥镜总归为刘四的东西,他不给我,我该如何拿到?”

        “这有何难,我给冤家你准备好了,你瞧。”玉姒手上凭空生现一把铜镜,这镜子与刘四的冥镜一模一样。

        闵正啸的疼在身上、不在胳膊上,是以他能伸手接住镜子。

        把东西举在眼前细看,如不问旁的只看镜子本身,此物与他曾献给父皇的那一面镜子别无二至。

        几分沉吟之,闵正啸作定打算,“好,我应了,待刘四助我成事,我把冥镜送你。”

        刘四,你既对我不仁,那休要怪我对你不义。

        暂把手上物件搁在枕头边,闵正啸熟虑稍许,让玉姒帮他做件事。

        那阵他虽昏迷,但他知道,他是被人往身上扎了针,才成现在这样,把他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跟在皇上身边的李大宜。

        那阵子,苌乐为闵正啸扎针,故意往其痛穴上扎,她晓得闵正啸醒不来才下手那么狠。

        说真的,苌乐与闵正啸之间并无恩怨隔阂,却她故意使坏下狠手,一因寒山的缘故,谁叫抓了师父的人是刘公公,又谁叫刘公公是他太子的人,故而她的这个“下狠手”,其实有点儿牵连无辜的味道。

        再便是因着闵睿,苌乐对闵睿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瞧这该死的不孝子陷害皇上欺负老子,苌乐无由来的想为闵睿出气,故而她才会整出个针刺痛穴吊命的幌子,把闵正啸扎成刺猬的、给闵睿公报私仇。

        却苌乐并不知,她连着几针扎在闵正啸身上,意识不清的闵正啸就已经神思回归,她扎下去的针越多,闵正啸就越清醒。那阵太子眼睛睁不开身子也动不了,但太子晓得给他扎针的人是李大宜。

        无论李大宜是否存心故意,闵正啸也生了记恨,长这么大,还未有谁给他吃过这样苦头。以往他也生病,也被太医扎过针,但真的从来没有哪一回,太医敢如此给他下狠手,专捡疼的地方扎。

        他的确没有学过医,但他读过医书的,以银针刺痛穴吊命确有之,但那也只是针刺痛穴几处而已,哪有把人全身痛穴都给扎一遍的。

        那小子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今天惹到他了是事实,无论如何都要给那小子点儿颜色瞧。

        玉姒听完,满口答应,冤家要他帮忙去把皇帝身边的一个少年狠狠收拾一顿,这有何难,他一定把那少年的两只爪子剁下来送给冤家,为他出气。

        临行前,玉姒撒着娇的索吻,闵正啸不吝啬的吻了他的额头一下,笑颜如花的玉姒这才化作一股子黑雾钻入地下而去。

        榻上靠坐之人闭眼凝神,闵正啸看似安宁,实则这一刻,他想的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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