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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啦噜啦啦  杨晓清被她的话逗乐了,  嗔道:“谁敢说我的女儿笨!”

        “只有你觉得你女儿聪明,”骆羊舀了一碗汤喝:“妈妈的滤镜可厚了。”

        饭后,  母女两人坐在沙发上,杨晓清在一边削苹果,  然后递到骆羊的嘴里。

        只有在家里的时候,  骆羊觉得自己也是小公举。

        她吃着吃着蹭到杨晓清身上:“妈妈,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能有什么味道,你这孩子,”杨晓清摇头:“从小就怪腻人的。”

        “就是很香很舒服啊,”骆羊说:“不腻你腻谁啊。”

        “这么爱撒娇,我们小羊以后有了男朋友可怎么办呢。”

        “一辈子跟妈妈在一起,  不找男朋友了。”

        “傻孩子,  ”杨晓清叹息:“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妈,  你开在玩笑吗,  你才三十八岁,说什么离开。”骆羊不喜欢妈妈这种无奈又悲伤的口吻:“现在八十八还是小朋友呢。”

        杨晓清愣了愣,温暖的手掌拍了拍女儿的背:“小羊说的对。”

        骆羊瓮声瓮气的在妈妈的怀里,  小声道:“妈妈,  想问你个事。”

        “什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她不能说是不犹豫的,  最后还是问了:“你当初为什么跟薛伯伯分开呢?”

        杨晓清神色一变,  说:“没有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就不要一起生活。”

        但骆羊觉得这个dá  àn是不成立的,  “可我觉得我们当初也很快乐……”

        杨晓清又道:“妈妈难道不比你更清楚谁更适合自己吗?”

        骆羊有些迷茫:“我们走的时候,薛伯伯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你该去做功课了,小羊,”杨晓清坐直了身体:“我去给你倒点水,回房吧。”

        她们的对话戛然而止,骆羊可以明显感受到母亲对于这个话题的抗拒。

        当年,她们从薛家出来,那是一个雨夜,骆羊至今印象深刻,她们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多东西,走的时候也一样。

        薛伯伯送她们到门口,一句话也没说。

        而薛烬在那个晚上,不知所踪。

        她们从大房子里出来,杨晓清带着骆羊重新找了个弄堂里的小房子,邻里之间挨得很近,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骆羊失眠了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

        骆羊觉得很难过,并不是因为现在的房子小了,而是因为妈妈不开心。

        从那时起,妈妈不再谈及她们曾在薛家度过的那些日子。

        骆羊也不问。

        妈妈自那以后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男人了,她每天上下班全靠一辆小电驴,家中也没出现过

        第三人的身影。

        爸爸去世的太早,骆羊连他的模样都记不起来,猛地一想,生命中可以代替父亲角色的人,一个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薛伯伯。

        薛伯伯和薛烬在她的人生中实在留下了不小的印记。

        但溪城不小,她从没想过还能遇见薛家人。

        薛烬的冷漠令她束手无策,所以头一次想要知道,妈妈究竟是为什么跟薛伯伯分道扬镳的。

        ---

        十月以后,天气渐凉。

        下午第三节课结束以后就是班会,课余时间,骆羊打了个哈欠,手上的笔杆子却没停下来。

        她奋力做完了语文老师布置下来的题目,正抓心挠肺的想着两篇作文要怎么搞定,而一臂外的薛烬却轻松的不得了,翻翻课外书,不时回来敦促她一番。

        骆羊做的口干舌燥,起身要去接水,薛烬幽幽的声音就传来了:“好像还没做完。”

        她说:“我去倒点水。”

        薛烬扬眉:“回来继续。”

        饮水器就在教室最后靠北边的窗户,骆羊冷水热水混合的灌满了水壶,回来的时候,途径齐衡的位子。

        陆扬非和齐衡两人正埋头朝着桌洞,不时发出淫/贱的笑声。

        听见了脚步声,陆扬非十分警觉的抬起头来,看到了骆羊,才松了口气:“羊妹,你特么吓人啊,路过也好歹吱一声。”

        “你们在看什么?”骆羊顺口问。

        陆扬非和齐衡双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上去很邪恶,齐衡摆摆手:“一些生物老师不会告诉我们的人体结构图。”

        “对对,”陆扬非附议:“你好好回座位上做作业吧。”

        他们动作夸张,仿佛两个正义的兄长,但是晚了,骆羊已经看到了。

        色彩明艳到夸张的杂志上印着两个穿比基尼的洋妞,衣服根本遮不住春/色,她们身材丰腴,骆羊迅速的别开眼睛,拿着小水杯回到了座位。

        看到了毕竟是看到了,她的脸有点烧。

        靠,陆扬非和齐衡这两个sè  láng,胆大包天,居然这种杂志的都带到了教室,是有多想被全校通报批评。

        辣眼睛。

        骆羊想喝口水缓解下心情,却发现水汽将盖子吸得太紧,她拧不开。

        她这样子落入了一旁的薛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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