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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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丞相府门口,应辞便下了马车,与明梵对视了一眼,更加无地自容,匆匆向抱香苑走去。

        明梵不明所以,只看到应辞双颊通红,眼中似乎还隐隐噙着泪。

        应辞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将温庭骂了个遍,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这青天白日,还是在马车里,温庭竟然,竟然,只是在心中想着,她都说不出口。

        车帘之外,便是明梵,习武之人的耳力一向很好,上次在弄砚斋,她便知明梵的武艺有多好,因此尽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可温庭偏就像是故意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挡在她的脑后,让她无处可躲。

        如坠云雾之间,哪还有力气克制声音,只隐约听到温庭朝外吩咐了一句,走偏道。

        温庭看着应辞的背影,嘴角隐隐一道弧度,随口朝明梵吩咐道:“去趟大理寺,将应夫人和应将军挪到一处。”

        明梵领命退去。

        温庭这才抬步进了府门,看应辞那慌张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应辞不知,若是他不想,没人听得到。

        不过,这小姑娘,还需要好好调·教,毫无技巧可言,那莹莹贝齿,让他差点都破了功。

        ·

        狱中,狱卒带着应夫人,将她与应泰初关到了一处。

        应夫人红着眼睛扑进应泰初的怀里,声音哽咽:“老爷。”

        两人相拥着诉说了许久,应夫人才想起了什么,紧张得抓着应泰初的胳膊:“老爷,小辞在温庭府中当真无事吗?”

        “我相信他。”应泰初沉声道。

        “你可知,温庭他与小辞——”

        “夫人,若应家再无生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应泰初一愣之后,眸光变深,扣着应夫人肩膀的手逐渐变紧,“只要小辞可以平安活着。”

        应夫人含泪点了点头。

        ·

        应昭一死,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突然中断,温庭十分头疼。应辞从狱中回来后,羞愤难耐,躲了温庭两日,温庭忙着,便未管她,任由她躲着。

        可时间一久,应辞心中却又没了底,她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若是与温庭疏远,岂不前功尽弃,于是便又主动去寻温庭。

        她端着早已沏得十分熟练的龙井去了弄砚斋,推门进去,将茶壶放下,自然的坐进温庭的怀里,抱着温庭的脖颈:“大人,休息休息,喝点茶吧?”

        温庭手中狼毫未停,放在应辞臀边的手拍了拍:“舍得来了?”

        应辞不自然地笑了笑:“大人在说什么,我巴不得日日与大人相见。可是大人太忙了。”说完,还故意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温庭的下颌。

        “哦?”温庭似笑非笑。

        “大人这是在看哪家的案子?”应辞生硬地转移话题,顺着温庭的笔尖,她看到了什么花楼,休妻的字样。

        温庭眉头一挑,有些无奈:“户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有一正妻,花容月貌,贤淑端庄,可这大公子这些日子正在闹休妻,被人弹劾了。”

        应辞对这朝中之事没什么兴趣,却对这男女纠葛十分感兴趣:“为什么呀?”

        “因为大公子结识了花楼中的一位姑娘,仿佛着了魔般,日日流连。”温庭皱着眉头,对于此种行径,他十分不理解。

        在他看来,一人沉湎于女色到如此地步,怕是无能至极。

        应辞却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这花楼里的姑娘得多好看。”

        温庭疑惑:“嗯?”这小姑娘的关注点总是与常人不同。

        应辞弯唇一笑,搪塞过去:“没什么,大人。”

        替温庭倒好了茶,应辞若有所思的离开。

        现在她虽得温庭优待,可总是揣摩不透他的想法,能摸透温庭的心思才是关键,可应该怎么做呢,方才的事提醒了她,她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最了解男人的地方。

        应辞知道温庭其实并不拘着她,她若是想出府,也是可以的,只要记得遮面便好。

        于是第二日,应辞以闷在府里多日,想出去透透气为由告知温庭,待温庭同意之后,便悄悄换了一身男装,出了府。

        但她要去的,不是什么花楼,而是一个叫闲云居的地方。

        应辞站在闲云居前,脸色微沉,心中微痛,哥哥。

        哥哥还在的时候,最爱来的便是这里,她扑闪着眼睛也要跟着来,但应煦总是挡住她,告诉她,她去不得。

        她委屈不已,缠着哥哥问为什么。

        哥哥说,这里有最懂他的人,小辞将来应该去最懂小辞的人那里。

        等她大一些的时候,她才知道,闲云居是什么地方,同样是秦楼楚馆销金窟,只不过楼中多是清倌儿,只卖艺不卖身。

        她也知道,哥哥常去找的那人,叫做什么名字。虽然不曾见过,但从哥哥的神色中也能看的出来,知己之说,并非假话。

        只是距离哥哥离世已有三年,不知是否已经物是人非。

        应辞握了握拳,踏了进去。

        闲云居中安静的很,空气中是淡淡的熏香,脂粉味并不太浓,偶尔传来的丝竹之音,也颇有一番意境。

        若不是应辞知晓这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误入了谁家的园子。

        迎上来的是一个打扮清雅的女子,腰肢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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