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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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特别热情,剥了颗巧克力,踮着脚尖非要塞他嘴里。

        岑惊澜不爱吃甜食,明知道她这么殷勤肯定没好事,但看着她小腿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眼睛里又亮着期待的光,最后还是吃了。

        “好的,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云镜满意地拍拍小手,去抓岑惊澜的手,“跟我走吧。”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种剧情,岑惊澜无奈,身t体倒是习惯性地站了起来,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她的手,问道:“又去干什么?”

        “抓知了。”云镜兴奋地原地蹦了几下,“小胖说,知了可好吃了。”

        岑惊澜的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你包里这么多零食还不够吃吗?为什么要吃知了?”

        云镜疑惑地摸摸脑袋:“对啊……”

        “不要吃知了。”岑惊澜试图拉她回家,“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

        “好。”云镜眼珠滴溜溜一转,“我想吃烤知了。”

        岑惊澜:“……”

        “哥哥你都答应了,不能反悔吧?”云镜可开心了,“走,我们去抓知了。”

        岑惊澜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五岁的小妹妹给套路了,浑身都在抗拒:“不吃烤知了好不好?”

        “就要吃。”云镜开始哭,“哥哥说话不算数,哥哥欺负人,哥哥大坏蛋……”

        “好好好,走吧。”岑惊澜真是怕了她,“抓抓抓。”

        正值夏天,知了倒是随处可见。

        岑惊澜家的院子里,有几棵桃树,树干上趴着好多知了在聒噪地唱歌。

        那些知了浑身黑不溜秋的,长着丑丑的脑袋,眼睛凸出来,翅膀又薄得过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坏,还有伶仃的脚……这玩意儿岑惊澜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不适,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想吃。

        可是云镜就站在旁边,咬着小手指,激情满满:“澜哥哥,冲啊!”

        岑惊澜:“……”

        他犹豫半天,终于还是伸手去抓。

        这只知了比较谨慎,他手指刚碰上去,它就振翅飞走了。

        岑惊澜猛地缩回手,身体朝后一仰,差点摔倒。

        “哎呀,怎么飞了。”云镜可惜地叹了口气,“哥哥,前面还有一只。”

        岑惊澜实在不想抓了,转头试图说服云镜:“这么丑的东西,真不好吃……”

        “哥哥你不会是害怕吧?”云镜忽然打断他。

        岑惊澜:“……”

        他盯着云镜那双清亮的大眼睛看了半晌,忽然转头,对着一只正在鸣叫的知了伸出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抓在手里。

        “哇!”云镜拍手,“哥哥好棒!”

        岑惊澜憋着一口气,快步走到云镜面前:“给,你吃吧。”

        云镜喊得厉害,其实胆子比岑惊澜还小,看到知了那挣扎滑动的脚脚,吓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跳着脚不不接。

        那只知了就在两人推拒的过程中飞走了。

        云镜又开始怪岑惊澜:“它飞走了,你再给我抓。”

        岑惊澜感觉那只手都不想要了,不肯再去。

        云镜垂头丧气地朝外走:“好吧,那我去找小胖哥哥。”

        “回来。”岑惊澜拉住她,咬牙切齿地说,“再给你抓还不行吗?”

        云镜满脸欣喜地回过头来,下一秒,梦境陡然一转,却是长大的云镜,站在高处,像一片枯叶一样往下坠落。

        岑惊澜猛地惊醒,才发现是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周围还有乘客在小声惊呼。

        怀里的云镜也在同时t睁开眼。

        飞机已经平稳下来,两人默默对视几秒钟,云镜先打破沉默:“到哪里了?”

        岑惊澜还有点走神,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睡傻了。”云镜也觉得好笑,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看了外外面的云层,忽然问了句,“澜哥,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岑惊澜直接喝了两口酒,压下心惊:“怎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你好像无所畏惧。”云镜眨眨眼,“你真的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岑惊澜想了想,说:“怕你哭。”

        云镜顿了顿,说:“我还以为你怕知了呢。”

        岑惊澜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转向自己。

        “怎么了?”云镜吓了一跳。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岑惊澜缓慢地说。

        云镜表情微微一动:“不会梦里刚好有知了吧?”

        岑惊澜:“不仅有知了,还有你。”

        云镜:“不会刚好是我吵着要吃烤知了吧?”

        云镜表情轻松,看样子只梦到了小时候的片段。

        岑惊澜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剧烈的心跳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一个梦而已,后面的画面,可能是因为飞机颠簸造成的错觉。

        反倒是他跟云镜同时做了同一个梦这件事情有点神奇,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那你梦到结局了吗?”云镜看着岑惊澜,好奇地问,“我最后到底有没有吃上烤知了?”

        “大概吃上了。”岑惊澜说,“按照你那时候的状态,没吃上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我觉得没吃上。”云镜摇摇头,“按照你那时候的状态,抓知了都费劲,还要烤……怕是做不到。”

        “这样吧……”岑惊澜已经彻底放松下来,想了想说,“等下到地方,我给你点两份烤知了,给你补上,烤知了在当地是一道名菜。”

        云镜小时候想吃烤知了是因为无知无畏,现在是真不敢吃了,急忙摆手:“大可不必,谢谢。”

        “那多不好意思。”岑惊澜坚持,“小时候没让你吃上已经够抱歉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补上。”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云镜扒着他的手臂,讨好地笑,“别提这事了,好吗?”

        “好。”岑惊澜说,“不过应该是我先道歉。”

        说着,凑上来亲了亲云镜,然后又退开一点,一本正经地说:“道歉要有诚意,好,现在你可以开始道歉了。”

        云镜:“……”

        到底是谁说岑惊澜像木头的?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途中竟然一点也不无聊,落地的时候云镜有种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感觉。

        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司机是个黑人帅哥。

        岑惊澜也没介绍,云镜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切换了一下状态,说:“岑总,现在是直接去开会吗?”

        黑人帅哥扫了眼云镜,表情看着有点奇怪。

        他还懂中文?云镜坐得更端正了一些,避免碰到岑惊澜t,甚至后悔刚才应该直接坐副驾。

        “先去放行李。”岑惊澜说。

        云镜便也不再多问,转头看外面的风景。

        这城市不是热门的旅游城市,风景还真不错,路上繁花绿树、各种有特色的建筑,天气也比国内更暖和一点,又不会太热。

        但是,越走好像行人车辆越少,好像走到郊外了。

        既然是来开会,不是应该把酒店定在公司附近吗?还是说,公司本来就在郊外?

        云镜怕有什么潜规则是自己不懂的,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车子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在一处大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这别墅临海,远远就看到一片澄澈的深蓝色海面和矗立的灯塔,还有岸边高大的椰树,云镜看得有点走神。

        这出差的条件,未免也太好了点。

        岑惊澜直接牵着云镜朝别墅内走去。

        云镜下意识回头,看到司机正在默默拿行李。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她正准备询问,从屋子里走出来三四个人,看到他们急忙跑过来,笑着打招呼:“岑总、夫人,你们到了?路上辛苦了。”

        云镜一看这几个人挺眼熟,但又叫不出来名字……等等,这不是准备给他们拍婚纱照的团队吗?

        他们本来定了这周末拍婚纱照,就在晋市一个景区,昨天晚上接到出差的通知时,云镜还在担心赶不回去拍婚纱照。

        “岑惊澜!”云镜转头看着岑惊澜,又惊又喜,还有点小幽怨,“你干嘛骗我!”

        “没有骗你。”岑惊澜伸手抱住她。

        其余人都识趣地走开了。

        “还说没骗?”云镜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上周明明还说在合樨园拍婚纱……”

        “一开始确实打算就在国内拍,但你不是说没出过国吗?这周才改的计划。”岑惊澜揽着她的肩膀,转向海面道,“这边天气暖和,你穿婚纱也不会冷,一举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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