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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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踩到一个硬东西,他也没在意,刚走两步却听到电视传来声音:“从这一段岑惊澜和云镜在国外某音乐广场的舞蹈视频,可以看出……”

        原来他刚才踩到了遥控器,又重新把电视打开了。

        周翼深一回头,就看到画面中岑惊澜搂着云镜,在人群中翩翩起舞。

        拍视频的人显然是以他俩为中心在拍,云镜和岑惊澜的表情都很清晰。两人旁若无人,随心所欲地扭动,时不时对视一眼,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气氛的甜蜜。忽然,云镜踩了岑惊澜一脚,她吐吐舌尖,朝岑惊澜大笑,好像更开心了。

        周翼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上辈子他也和云镜跳过舞。

        那是一次其他公t司的周年庆舞会,需要带女伴,他便带她去了。

        云镜那时候不太会跳舞,全程低着头看脚下,生怕踩着他。

        可这种事情,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跳多久,云镜就踩了他一脚,他都说了没关系,但云镜还是涨红了脸,更加小心翼翼。

        越是这样,自然就越容易出错。

        那天晚上,云镜踩了他好几脚,一首曲子都没坚持完,就强行退出舞池。

        跟她和岑惊澜跳舞时的表现完全不同。

        周翼深莫名觉得很不舒服,直接过去拔掉了电源线。

        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一整天了,还在bb个没完。

        世界那么大,就只有一个岑惊澜能报道吗?

        人家主人公只怕早就睡了吧,才不会看你们这些蹭热度的人。

        岑惊澜和云镜还没睡。

        云镜趴在床头,正翻着微博,开心地一下一下翘着脚尖:“老公,咱家股价真的涨了诶……”

        比周家的势力,又强大了一点点。早知道公开还有这好事,他们就应该早点公开。

        “涨就涨吧……”岑惊澜收拾好浴室的狼藉,从云镜背后上床,将她搂进怀里,“洞房花烛夜,看什么股价。”

        “不看股价看什……”云镜扭头,话说到忽地顿住。

        岑惊澜肩膀和胸口有好几条细细的抓痕,沾了水后,微微有些红肿,和他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有种艳丽的感觉。

        “你这新指甲有点狠。”岑惊澜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哪家做的?”

        云镜的新指甲是为了婚礼专门做的,张扬的大红底色,她很喜欢,只不过修剪得确实有点锋利了。

        “怎么?”云镜故意问道,“怕疼?”

        “那倒不是,我没觉得疼。”岑惊澜摇摇头,“倒让你疼了,对不起。”

        云镜一下脸颊爆红。

        一个多小时以前,她在院子里对岑惊澜说了句“我爱你”,便让他彻底失控。

        一整天婚礼流程下来,累是真累,但情绪也确实直接被推到顶点。

        但无论多激动,岑惊澜始终很温柔,就那种情况下,他还绅士地问了句:“可以吗?”

        两人之前算有点经验,也早就心照不宣,云镜以为自己接受良好,可事实并非如此。

        痛楚袭来的时候,云镜狠狠一口咬在岑惊澜肩膀上,当时口腔内就有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肾上腺素跟着飙升,竟滋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到这里,云镜伸手扒拉了一下岑惊澜的胳膊,果然看到清晰的伤口。

        他没处理过,牙印里这会儿还微微有些渗血,对比下来,那几道抓痕便显得微不足道。

        “这么严重啊?”云镜顾不得害羞了,伸手碰了碰,抱歉地说,“当时没控制住……唔……”

        岑惊澜不等她说完,就低头堵住她的嘴。

        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想去将那牙印纹下来,永久留在身上。

        明明在婚礼现场就已经累得要命,结果消t耗了一场体力后,竟然反而一点都不困了。云镜的情绪再次轻易就被勾了起来,攀住岑惊澜的后背,跟他交换呼吸。

        刚刚换上的干净睡衣,很快脏了,手机也滑落到地上。

        岑惊澜一次一次在云镜耳边深情地重复:“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滚烫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在湿漉漉的皮肤上,像点起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身体上蔓延,再灼烧进心底。

        云镜在岑惊澜后背留下了更多的抓痕。

        岑惊澜第二次收拾完浴室,回房间看到云镜终于没精力看手机了。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素净的半张脸,眼眸半阖,长睫毛轻颤,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被子也没盖好,只遮在腰间,上边露出精致的一对蝴蝶骨,下边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瓷白的肌肤和大红色的床单对比出瑰丽的风景。

        岑惊澜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人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从头到尾都勾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不过,再怎么勾人,岑惊澜也不敢再放肆了。

        他自己倒是还有体力,云镜明显吃不消了。她今天,现在应该说昨天,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太禽兽。

        岑惊澜走过去,将被子拉起来,先替云镜盖好,才又掀开被子,自己躺上去,伸手将云镜搂进怀里。

        云镜睁开眼看他一眼,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睡吧,晚安。”岑惊澜拍拍她的后背,关掉房间里的灯,“梦里见。”

        他不过随口一说,云镜那已经飞到周公家门口的灵魂,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他俩抱在一起会做同一个梦,她可能不在梦里泄露自己的秘密。

        可是,岑惊澜的怀抱好舒服,他的皮肤温热清爽,贴上去就不想分开。

        更何况,洞房花烛夜,刚刚有过亲密接触的夫妻,如果不抱在一起睡……岑惊澜可能会连夜爬起来审问她吧?

        云镜迷迷糊糊地纠结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暗示自己尽量想点小时候的事情,再不济做个春天的梦也行,至少安全。

        可能是睡前给自己的暗示太强烈,云镜迷迷糊糊中还真梦到了小时候。

        他们还住在乡下,外婆装扮好了秋千,云镜兴奋地坐上去。

        奈何她力气小,荡不起来。

        云镜扯着嗓子喊:“澜哥哥,澜哥哥……”

        下一秒,小岑惊澜就出现在她身边:“怎么了?”

        “你帮我推秋千好不好?”云镜仰着头问,眼睛亮闪闪的。

        “好。”岑惊澜面无表情,却还是一下一下很认真地推起来。

        秋千越荡越高,越荡越高,云镜感觉自己快飞出去了,有点害怕,喊道:“澜哥哥,别推了!”

        岑惊澜却像是没听到,还在继续推。

        云镜一着急,脱口道:“住手!你老婆要飞了!”

        岑惊澜一下扣住两边的绳子,秋千停了下来。

        “你怎么……”云镜气得转头找岑惊澜理论,却发现他已经长成了t大人模样,穿一身白色燕尾服,像从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正专注地盯着她,眼底翻涌深情忽然有了实质,延伸一根根丝线,牢牢将她锁住。她一下忘记了自己在哪里,手上一松,没坐稳,朝后倒去。

        岑惊澜伸手接住她,缓缓低下头。

        两人认真地接吻,从温柔到激烈,但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渐渐便觉得不方便。

        岑惊澜忽然抱起云镜一转身,他自己坐在了秋千上,云镜则跨坐在他身上。

        梦境的颜色越来越艳丽,迎春花藤从四面八方伸出来,连接在一起,编织出一方只有鲜花的梦幻王国。

        秋千在花丛里荡起来,越荡越高。

        云镜紧紧抓着岑惊澜的胳膊,感觉自己要死了,可这一次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更紧地抱住面前的男人。

        心脏剧烈跳动,灵魂都快要出窍,云镜手上用力,眼皮重重一跳,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大亮,估摸着已经快中午了,她和岑惊澜紧紧抱在一起,她的腿还盘在他腰间,她的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云镜:“……”

        要疯了。

        岑惊澜还没醒,云镜缓缓松开自己的手,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挪开。

        试图在岑惊澜醒过来之前,消灭罪证。

        可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离开了岑惊澜的怀抱,还没来得及转身,岑惊澜就睁开了眼,一伸手又把她拽了回来。

        “老婆,早安。”岑惊澜抱紧云镜,低头亲了她一下。

        或许,这一次,岑惊澜没和她做一样的梦?

        云镜抱着侥幸心理,故作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早安,老公。”

        岑惊澜下巴抵在云镜头顶蹭了蹭,用含着鼻音的慵懒嗓音道:“老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云镜松了口气。

        下一秒,岑惊澜问:“你怎么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呢?”

        云镜:“……”

        救命!她现在再重生一次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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