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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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哥,矿场的人真不是我杀的,是一群骑高马配弯刀的蒙面人!”

        三个大汉挠了挠头,以为杨休受了什么刺激,三人各自介绍道:“俺叫魏天运,他们老大;我叫钱费阳,排行老二;俺叫姚田根,排行老三。”

        杨休见三人也并非像抓自己的,于是回道:“小弟杨休!谢三位大哥相救。”

        倒是魏天运反应了过来,一脸提防道:“小子,什么矿场?怎么杀人了?”

        杨休心想虽然这三位救自己的方法比较清新脱俗,但好歹都是自己救命恩人,便也不再隐瞒将矿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哥,你见多识广,你且说说小兄弟口中这群蒙面人是什么来头?”

        面对钱费阳的提问,却是难住了魏天运,只见后者挠了挠头,思来想去嘀咕道:“按这小子所说,弑杀方式却像胡人所为,可胡人来这岭南之地举动如此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望着杨休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魏天运也懒得猜了,随即开始转移话题指了指快烧得冒烟的瓦罐野菜汤说道:“赶紧吃,这野菜汤要糊了”。

        “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被发配到了那矿场做劳役的?”

        魏天运轻嗦了一口野菜汤,又开始好奇的问起了杨休,虽然他知道这世道乱,但发配劳役总是有原因的,当个饭桌故事唠唠也不错。

        “那是天宝六年年底,一群官兵忽然包围了我家,为首的官员传达旨意说我父亲私藏谶纬书,要复辟旧朝。

        据说由于罪名比较大,牵连者也甚多,而我也被他们关押在死牢之中。可不知什么原因,有天晚上,一个兵丁奉令把我划到了流放大牢等候发落,再后来我们那个大牢里的人一路上颠沛流离,分放到这座矿场做劳役。”

        这几年风风雨雨走过来,杨休也早已不是庙堂之内那高忱无忧的世家子弟,自那以后杨休也时常告诫自己从此只走眼前路,少瞧身后身。一番言语之后似乎又让杨休回想起过去,摇了摇头将剩下碗钵里野菜汤一饮而尽。

        “天宝六年?私藏谶书?莫非你是杨大人的?……”

        这故事魏天运越听越不对劲,使劲挠了挠头,似乎想起什么了,拍了拍脑袋兴奋的站到杨休跟前,仔细打量一番,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少恩主!”

        这一举动别说他那两个小弟钱费阳和姚田根傻了眼,就连杨休也吓了一跳。

        “说来惭愧,魏某靠着祖上恩德,门荫入仕。天宝二年,在太府寺谋了个九品录事小吏混着日子。平日里可能心直口快得罪了上司主薄,构陷害得我要吃几十板子,这几十板子要是吃了我这命估计也就差不多交代在那了。”

        “得亏那日杨大人刚好巡检到此,将他们拦了下来,理清事情来龙去脉后下令放了我。临走前嘱咐道,说我不是端录事这碗饭的料,与其在这手握无墨笔,还不如凭着身姿矫健去投身军旅报国,光耀门楣不负祖恩。这番话算是点醒了我,离了太府寺后,我便参军入伍,这可比那鸟官场的尔虞我诈强多了,凭着自己的本事,这些年我便做到了这统辖百人的旅帅!”

        魏天运感慨之中带着自豪,自豪之余却又是拜了拜杨休说道:“不过这得还多亏杨大人当日救下来我还指点迷津,恩主的教诲魏某终身难忘,你乃恩主的儿子,当是受魏某大礼以待。”

        听到魏天运解释后,对他所行大礼杨休释然紧接着问道:“魏大哥,那你们三人怎么来这的呢?”

        “俺们是逃来的!”

        听得钱费阳抢答,魏天运对着他的脑瓜就一下喝道:“逃你个冬瓜,这叫战略性撤退!”

        魏天运回头给杨休解释道:“今年六月,我们奉命出击南诏,不料我军一直纵深到南诏都城后,对方却高垒不战,如此拉锯我们补给都用尽了,军营之中更是瘟疫四起,对方乘胜追击,主帅一营算是全军覆灭。之后剩下的的人从南诏撤了出来,我率领的这一旅得令守那柏坡哨等待援军,可坚守了一两月,粮食早就吃尽,兵士又多染这山林瘴疫,百人旅也就剩我等三人,朝廷的消息也早已音讯全无。就在昨日,敌军又来袭我哨位,我三人实在无抵抗能力,便往这边撤退。唉,在我看来这征南诏呀,朝廷算是暂时给放下了,到头来两败俱伤,本就是那朝中杨相的糊涂昏招。”

        杨休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撤退,这没必要的牺牲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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