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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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女子,三日后回门省亲。

        这是习俗。

        原本,纪水寒也是需要省亲的。不过牧飞龙重伤不愈,这回门的习俗,自然只能延后再说。

        或许是太过悲观了,看着几乎要冻成冰疙瘩的牧飞龙,纪水寒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做好守寡的心理准备了。冰雕似的家伙,怎么看也没有活过来的希望嘛。

        “都冻成这样了,还能活过来?太不科学了吧?”躺在床上,纪水寒问睡在屏风后的小床上的芍药。

        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芍药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搭理她。

        纪水寒双手抱着脑袋,黑漆漆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诶,说起来……芍药,你每天都要睡在这里吗?啧啧……要是……要是牧飞龙过来……嗯,你也会睡在这里?”

        依然没有人回答纪水寒的问题。

        纪水寒有些悻悻然,又躺了一会儿,起身下床。

        “你上哪?”芍药终于开口说话。

        “唉……夫君重伤在身,我实在是无心睡眠。”纪水寒说着,开始摸黑穿衣服。

        芍药起身,点了油灯。

        看一眼正在穿衣的纪水寒,芍药问,“你是担心我晚上会对你动手,所以不敢睡吗?”

        纪水寒穿衣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之后又哈哈一笑,继续穿衣。“我会担心这种事?笑话。纪效忠需要一个活着的侯府少奶奶,怎么可能会让你对我下手。”

        芍药哼了一声,道,“你很自信,自信的也很有道理。不过……你又太怕死,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证明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确。”

        被一个小丫头看穿了心思,纪水寒有些恼羞成怒,哼了一声,道,“活着不好吗?怕死有错吗?”

        芍药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冒牌货,跟真正的二小姐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纪水寒穿好了衣服,走出小跨院。

        作为贴身侍女,芍药自然只能跟着。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觉了,纵然是修行之人,芍药也有些受不了了。看着前面精神抖擞的跟值守兵卒闲聊的纪水寒,芍药恨得牙根发痒。

        这个混蛋!

        她可以在厅内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自己却要站在一旁陪着……

        芍药极度怀疑这家伙不仅仅是因为怕死才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很可能还存了心思要自己活受罪!

        将军的想法真的对吗?留着这么一个贪生怕死又卑鄙无耻的家伙,真的好吗?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芍药愣了一下,回身看去。

        却见一行三人匆匆而入。领路两人,身穿甲胄,一脸风尘仆仆,明显是侯府士卒。跟在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男子。

        男子二十来岁模样,干净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忧色。犹如夜色中的一道亮光,闪到了芍药的眼睛。

        好英俊的男子……

        似是情窦初开,芍药有些痴了,竟是忘了回避。

        疾行而来的士卒,看到挡路的芍药,恼怒的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推开,冲着正在值守的金柱子问道,“柱子!小侯爷如何了?”

        金柱子一脸惊喜,“老酒?!”原本至少要四五日才能回来,没想到不过三日,竟然就到了。看到绰号老酒的袍泽背后跟着过来的青年,金柱子脸上的喜色更甚。

        想来,此人就是来救治小侯爷的!是药圣吗?这么年轻?还是药圣的弟子?

        那青年进得厅内,一眼便看到了纪水寒。

        微微一愣,青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拱手道,“师妹,别来无恙。”

        纪水寒略有惊讶,随即道,道一声:“师兄。”

        青年应一声,跟着老酒进了内室。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牧飞龙,眉头紧蹙,径直来到床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青瓷瓶,倒出一粒赤红药丸,摊开手掌,掌中药丸噗的一下,竟是燃起一团火来。

        青年翻掌,按在了牧飞龙额头之上。

        红色的火焰,瞬间在牧飞龙全身蔓延。

        这火显然不是凡品,竟然没有烧及牧飞龙身下的被褥,只是在牧飞龙身上来回浮动游走。

        片刻之后,那施救的青年,额头渗出微微细汗,呼吸也有些粗重起来。很显然,救治牧飞龙,对他消耗颇重。

        牧建功赶过来的时候,牧飞龙身上的寒冰已经开始融化。被褥和床边的地上,湿漉漉的。

        老酒贴在牧建功耳边耳语几句,牧建功点头,又低声吩咐了老酒几句,老酒躬身离开。又过了盏茶功夫,直到牧飞龙身上的寒冰尽皆化去,身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那青年才收了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起身,看向牧建功,青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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