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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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头牌,就是那小子新看上的戏子。”

        果然不出所料,一方精巧的帕子,在文月手中攒的紧紧的,平白多了数条褶皱。

        高希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与那小小戏子私会罢了,若是这次不发作,文月非得把这口气咽下去,在高府里接着当个没事人一般,谁还会在乎这个少奶奶的想法呢?喜鹊报完了消息,扑棱翅膀飞走了。整个西院,都是高家留给高希的院落,他们的房间,就是西院的正堂。

        文月一摇手绢,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高希准是吸足了醍醐膏,在床上做着欲仙欲死的春秋大梦呢。

        走进院子了,墙角那个养了两条锦鲤的大缸,已经不知道裂了多久,里面的水都流干了,也没有个长眼的下人,换缸,换水,换鲤鱼。两尾锦鲤已经在缸里干成了朽土。

        漫过两个院墙的石榴花开得倒是正好,文月掐了一朵石榴花,慢慢走过院子,门上挂着帘子,尚未关门,窗户却都紧闭着,床上窝着一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连衣裳都未脱,就迷睡过去。

        手心的石榴花,被文月生生掐出汁液来,帕子往台子上一扔,床上人正沉浸在白日大梦中。

        空气里由着诱人的香甜,文月凑近床上人的袖口一闻,浓重的鸦—片味道,文家的老爷子也抽这个东西,文月对这个味道敏感极了。

        她却没有一点意外,早在高希说自己戒掉大烟,改抽醍醐膏的时候,文月就知道,所谓的醍醐膏,不过是鸦—片的另个变种,抽起来劲儿没有那么大,但更容易让人陷入虚幻的满足感当中。

        高希的袖口被烟袋锅子染成土黄色,袖子放置之处,还洒下一小片土黄色的颗粒,文月抓起床头的银剪刀,比划着高希的脖子,却在就差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眼泪不停地涌流,她怎么就把生活过成了这样,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

        文月越想越委屈,眼泪串珠子似的流下,冰冰凉凉的泪水滴落到高希的脸颊上,因为常年抽大烟,加之纵欲过度,高希的双颊凹陷着,整张脸已经瘦脱了形。

        泪水一浸,高希醒过来,瞧着比在脖子上的剪刀,却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扯着哑嗓:“再近一寸,哎,对对对,再靠近一点。”

        文月一张俏脸变了颜色,高希这个人,已经对生死麻木了,他已经没有了真正害怕的东西,剩下的就只有浑浑噩噩度日。文月的剪子一偏,狠狠扎向了羽毛枕头,她需要发泄,却在短暂的发泄过后,发现自己只剩下绝望。

        高希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脸上的皮肉终于不再那么松垮:“怎么不杀我了,舍不得我啊?”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突然拿起文月的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以极慢的速度划了过去,瞬间就有血珠子渗出来:“看到了没,这才叫杀人。”血沿着脖子的筋络流下来。  M.shenPiN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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