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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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可缪靳非但没有感觉被触怒冒犯,反而觉得心中极为踏实,甚至是欣喜。

        软玉温香在怀,自是不能因旁事浪费了这大好春宵,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享受人间极乐极美,共赴云端方不负良宵佳人。

        纪妤童这还是回到小楼后第一次赖了床,夏日的太阳又出的早,不过早晨七八点,便已是天光大亮,而造成她起迟的男人却已不在,便是她心内积火却也无处可发。

        平复了下情绪准备起身时,听得黑贝在楼下院中欢快的叫唤声和含衣小声的阻拦声时,方觉心内郁气渐消亦不禁莞尔。

        黑贝性子活泼,自来便喜欢早上到山上跑一圈还一路汪汪直叫,每每都好像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今日含衣小声哄劝估计是怕它扰到自己休息。

        只是坐起身,便觉不适且腰椎酸痛,身上蓦地一凉时,纪妤童不经意垂眸看了眼身上痕迹已是见怪不怪。掀开换成皎纱云纹床帐动作僵硬的下了地,骨骼精美的双足踩在深色的锦毯上更显得洁白如玉,纤细精致的脚踝上松紧合度的系着一条镶金墨玉足链。一黑一白,一冷一柔,极具视觉冲击,让人见之便生出想要握上去的谷欠望。

        “娘娘若是醒了,奴婢进去伺候您穿衣洗漱吧?”

        因着现下不在宫里,这间卧房的空间不大,含英便未留在屋内随侍,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摩擦声时,忙小声恭问。

        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话一点不假。纪妤童虽心理上依然保持本心不被权势富贵所惑,但身体却已在宫中那些时日间被刻意保养得格外娇贵。她的肌肤本就冷白,用了宫中养肤密膏后更加白得似要发光一般,且娇嫩程度与敏/感程度更胜从前不知几何。

        遂现下一夜事后,她便觉身子动作间都酸痛无力,听得外间询问后,便应了人进来。刚将长过臀部的里衣系上,便听得门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妤童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含英进来,便头也未抬的侧过身说道:“帮我把头发取出来吧。”她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若不然也不会连这样举手之事也要麻烦他人。

        身后虽没有人应声,但贴伏在肌肤上的凉滑发丝却被人小心拢起从里衣内取出来。

        “她”的动作很轻,却极利落,长过腰部的长发抽出时扫打在她的光洁的背脊上令她不自禁轻轻颤栗了下。

        身体这般的自然反应她并没有在意,却在待要转过身时,猛地被一双火勺热的大手自后袭来,绕过纤细柔韧的腰侧,在温热柔韧的小腹前圈紧相扣。

        纪妤童只在最初毫无防备的紧绷了瞬,便立刻就知道身后这个动作大胆的“她”是何人。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在他攀上来的同时就紧紧将之抓住,阻拦他接下来的动作,身子亦往前倾想要离开他越加火勺烫的身体,可却是蚍蜉撼树无济于事,腰间铁臂样的胳膊只需稍稍用力,她的身子便已比方才更加用力的倒了回去。

        她知他晨起本就兴致,如今不用早朝怕是更加肆无忌惮,微微扭开头忍着脖颈间洒落的热气与带着强烈暗示性的啄/吻,深吸口气道:“想不到皇上竟也做起了伺候人的婢女活计,只既做了,可不能半途而废才是。”

        耳边紧接着便传来一声低哑性感的笑声:“妤儿言之有理,是不可半途而废。”

        纪妤童瞬间便会意了他别有意味的话,正要有所举措,方才她用尽全力扣着的手轻易便挣脱她的束缚,毫不费力的便扣着她的腿抱了起来往她刚刚离开的床榻而去。

        纪妤童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人便已横躺在他的臂弯里,下一瞬人便又重卧在了柔软馨香的床榻之上,在他欲俯下/身子时,也不顾身上不适,忙侧身蜷缩起来一手遮挡,一手挡在他仅穿着件玄衣的胸膛之上,仰起的脸上清澈水润的眼中难掩惊慌。

        “我腹中饥饿,身子又酸又泛,可经不起折腾了。且昨夜皇上扰我休息令我今日起得晚了,徒惹黑贝与含衣他们笑话。还有说起来皇上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当真是洒脱无比让人好不羡慕,只不知这几日是去了何处有无偶遇什么佳人小姐?”

        这番娇蛮质问的话一出,确是有效阻拦了缪靳的动作。他到底是心疼她身子娇气,也知自己昨夜孟浪,只多日未见她,亦不曾碰她的身/子,这一沾染自是不到尽兴松不得手。

        便是昨夜,若非最后她实在撑不住娇声求饶颤抖轻泣,他心有怜惜放她睡去,只怕她现下连床都下不得。

        遂他也仅只稍稍合眼待天色蒙亮便松开怀中总令他不能平静的娇躯,酣畅淋漓的以晨练挥/泄/体内火气,却不想归来便见她只上身穿着件轻透可见玉肤的里衣,正堪堪遮住弧度诱人的曼妙。

        撑着纤长笔直的双腿背对着房门亭亭立在那,最惹眼的自是她白嫩精致的脚踝上戴着他予她的黑金墨玉足链,仅仅只是站着,便令他谷欠火重燃。

        大手将她那只带着足链的脚擒住,轻而易举便压制住她徒劳的抵抗,闪着暗光越发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自欺欺人仍挡不住的娇羞,性/感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下,

        鹰眸亦似攫住猎物般骤然锐利而微微眯起,虽他只好似是不经意看了眼,可那露/骨的深意却让纪妤童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

        看着她因羞/气红更加可人的娇艳,那双清眸中更是火热一片欲要将他点燃一般,缪靳勾起唇,目不转睛的俯望着她,火勺烫的大手亦爱不释手的轻摹着那精致细嫩的骨骼。

        “有妤儿珠玉在前,旁的庸脂俗粉怎配入得朕眼。昨夜妤儿累坏了。确是要补一补。”

        纪妤童脸色爆红,被他光明正大的无耻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却是挡在两处不敢离开,只咬牙切齿冷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请高抬贵手,好让我起身用膳吧。”

        “自是不能委屈了妤儿。”

        缪靳似是遗憾的皱了下眉,手上的力度放轻,深深望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躯倏地起身去外间取了衣物进来,亲手替她将里衣外衫薄罩等衣物一件一件不假他人之手为她穿戴整齐,在她束发时目光不离自行换了衣物,方握着她的手四下将这卧房环顾了下,拥着她叹道:“可惜”

        纪妤童疑惑的仰头看他:“可惜什么?”

        “可惜朕不是头一个进得妤儿闺房之人,那刺客,死得太过轻松了。”

        “”

        那日的事不过才一年之久,现下想起来便觉好像已是上辈子之事。

        纪妤童皱了下眉不予深想,清澈的眸中闪过些许庆幸与后怕,带着些许埋怨望着他嗔道:“说来说去,还不是皇上技不如人?若非我警惕,怕是早已血溅当晚命归西天了。”

        缪靳顺势抬起她的下颌,将她面上似真似假的娇蛮尽收眼底,微微勾唇:“朕自不会让妤儿出事。还有,”

        他捏着她香滑下颌的手指轻轻用力,鹰眸中尽是郑重:“在朕身边,死字永远与你毫无干系。以后莫要再说。妤儿只需安心待在朕身边,便无有任何人能动得了你。”

        此时的缪靳却不知道,就在几天后,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便会土崩瓦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

        审核辛苦,双手合十!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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