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阳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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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阳纸贵

        听到姜悠刺耳的话语,孟洛猛的就要站起,被黑子一把按住了。黑子也反唇相讥道:

        “说的也是,这也不是滥竽充数的地方,也不是油头粉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来的地方!”

        然后转头一本正经的问询孟洛是不是啊?把孟洛问的咯咯直笑,心道:“这家伙这嘴真损。”黑子说罢从容起身。缓步走到前台。

        姜悠听到此话面沉似水,眼神阴厉,手中的折扇急扇几下。

        黑子的一身粗布行头,在这样的场合显得很不协调,自信的表情,从容不迫的神态到让人忽视他的穿着,他到乐器架一一看过,有几件拿起又放下了回去。

        孟洛现在的心情忐忑忧虑,七上八下心想这下可糗大了,他对黑子多少有些了解的,那里会什么乐器,听黑子的朋友说他们生活在部落,也不可能接触到乐器,那里哪有人教啊!宫、商、角、徵、羽都不识一个呢!几次孟洛都想起身把黑子叫回来,可是看到黑子胸有成竹从容自信的表情,她有些看不懂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就看黑子选了一支长笛,轻轻的抚摸竹笛,让黑子一下思潮涌动,想起一个记忆中的画面,一个人孤独的在林中勤练吹笛。不论寒暑,笛声不辍。

        黑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境,开口说道:

        “我叫牧辰,就是你们口中訾詈的乡下人,乡巴佬,我不因我是身份自惭形秽,我为我的身份庆幸。你们是锦衣华服有权或有钱自视高贵的一撮群体,目无下尘不屑与我们为伍,真的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不食人间烟火吗?没有七情六欲吗?格调就真的高雅吗?是不是更肮脏呢?”

        一杯浅品,一盏茶,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梁,一壶酒,

        一身孤立,一生情。

        黑子几句抒发的开场白,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说的台下鸦雀无声,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共鸣。孟洛被感染的心潮涌动,看黑子的眼神有些痴了。

        黑子把笛子放到唇边,这一世不曾触摸过,这笛子如钥匙一般开启了一道记忆的门,他在笛子上练了练有些生涩的指法,孟洛看到这里,再也不敢看了,双手把脸都捂上了,太难堪了。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黑子试了吹了几个音略微熟悉一下,有几个音破了,引得下面一阵哄堂大笑,讽刺声不绝于耳,

        “乡巴佬下去吧,别丢人了,装什么大瓣蒜啊!带上你的黑球滚蛋吧!嗷……”

        下面人起哄不断。

        姜悠嘴角上扬,满脸不屑神情,自命不凡的轻摇几下折扇,刚才的担心显得多余了,着实太高看他了。

        孟洛更是不堪,这也忒丢人了,小姑娘趴到桌上两臂护住脸。

        黑子对下面的嘲讽充耳不闻,熟悉过后,入定调息凝视,进入空灵之境,几位懂行的人,都凝重起来,黑子慢慢挚笛,一个高亢婉转长音,震惊四座,刚才还闹哄如菜市聒噪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文人雅士个个引颈向前观瞧,眼睛直直的看向台上,黑子闭上双目,停当一个深吸,悠扬轻脆一声,空灵如来自九天仙音,如万顷如镜的清潭扔下一枚石子,石破天惊逗秋雨,高亢处乐声直冲云霄。手指如在笛上舞蹈,熟稔异常。一曲吹罢,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台下一众个个呆坐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就看那姜悠脸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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