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血染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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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武器部去磨刀!”郑栋说。

        “你放心,石苓城一战,我定会让你带着功名去见他。”袁烬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离开了。

        郑栋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袁将军的身手有多强他看到过,只是战还没打,他就预定了自己的战功,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一点也不虚心……难道强者都是这样的吗?

        翌日天还没亮,袁烬川和手下的几千将士已经全体武装,埋伏在石苓城背靠的山崖上。

        石苓城背靠着一座陡峭的山,山上是祁国的地界,山下以西的石苓城被翌国军队战领把控着。

        “此地果然易守难攻!将军!”旁边的副将刘霆小声对袁烬川说道。

        “都安排妥当了吗?”袁烬川面色无比平静

        “安排妥当了……”刘霆内心挣扎,可是他无法违背他的命令,他曾只是个无名小卒,被袁烬川提携才成了他的副将,就应该对他尽力忠心。

        可是他的计策,是一条踩在将士鲜血上的无比残忍的路,袁烬川提前一个多月就让他去寻找火药的药材。

        将特殊的红石粉和焦岩灰,木碳粉末混合在一起,这种粉末遇火会直接爆炸,威力极强,他让刘霆将这种易爆粉末隐藏在普通腰带中,再将布裹着粉的腰带缝合在将士盔甲的腰间铁带里面。

        因为被缝合在里面,肉眼根本看不见这里的玄机,只是会觉得盔甲腰带重了些。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待遇,他将这种腰带只给了前阵冲锋的将士,目的是让他们拿自己的身子炸出一条血路……

        “敌方可有炮车?”袁烬川向探情报的将士问道。

        “没有!将军!咱们地势太高!普通炮车根本抬不了这么高的头!他们手上多拿长矛和弓箭。”将士回道。

        “好,现在!冲锋营的人把绳索捆在身上,下到悬崖底下,按照之前训练好的阵法随时待战,悬崖上的人,人人将弓拉满,底下的敌军一来,先射他们的中营。”

        “是!”将士们应答着。

        “是!”

        冲锋营的人拉着早已准备的绳索,一个个的下到了悬崖下面。

        郑栋被袁烬川安排到了冲锋营,他拉着绳索面色有些苍白。

        “别怕,他们后面的中营军马,会被我们射死,他们的人会越战越少的,我们有天然的地理优势。”袁烬川对他说道。

        郑栋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顺着绳索下到了悬崖下。

        两柱香后,挞挞地铁蹄声传来,翌国骁勇的冲锋军赶来,随着而来的还有身后带着火光的马上军队。

        “是火箭!将军!他们带的是火箭!”刘霆马上说道。

        “他们是看悬崖上的草木众多,想点燃我们这条线。”袁烬川说道。

        袁烬川幽黑的双眸睨视着下方滚滚而来的大军,眼里竟然有着丝玩味。

        眼看着悬崖下的冲锋将士和翌军的冲锋长矛手打在了一起,未等翌国弓箭手发箭,袁烬川就将一根已经染了油的箭,沾上了火。

        俊美的双眸眯起,眼里透着冷冽的肃杀,箭头瞄准了郑栋的腰带,郑栋的佩剑在普通的黑剑中很是显眼,那是郑勋赠予他的,剑尾有一撮白色穗子。

        嗖地一声,火箭飞出,直中郑栋的腰带,下一刻,白雾火光突然爆炸,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郑栋犹如一颗火药在混乱的厮杀中炸开,霎时他的身边躺了几十具尸体,除了他以外躺下的多数是翌军的尸体。

        “还等什么?放箭。”袁烬川冷声命令道。

        好几个弓箭手都被吓到了,一脸震惊,袁烬川这一声呵斥后,他们立即射向后方的中营。

        袁烬川又点燃了根火箭,直瞄着冲锋阵营的士兵腰带,又是一次命中,巨响传来,硝烟味浓浓的火光中一次可以带走几十人的性命。

        第一次爆炸后,翌军被这根本看不见的炸药,冲的队形全乱,后备的大将军,乱了阵法,他们根本看不见祁军的炸药在哪里,就被一次又一次地重伤,准确的来说,是直接战死……

        第二次爆炸后,见两军以一比几十的数量躺在地上,翌国大将军命令中营将士退后,不能再补人上去送死了。

        很快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爆炸接连而来,前方冲锋的将士已经死伤遍地,没被炸死的人也被上方悬崖的箭射死了。

        翌国大将军连忙下令中营后营的军队调转马头,绝不能再吃亏了,在这一波又一波的轰炸下,军力已经越来越弱,若是死拼,后果不堪设想。

        袁烬川见中后营准备撤回,马上下令乘胜追击,趁他们慌乱不备时,一定不能放虎归山。

        夜晚军中设宴备酒,露天的桌子上,一坛坛好酒,一碗碗香肉摆着。

        迎接着胜利的军队凯旋而归,袁烬川在将士们的呼呵下正坐军中,拿着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台下的人皆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模样,高兴地聊天吃酒,还有不少人谄媚夸赞着袁烬川立下的军功军绩。

        有两个青年将士,在台下坐着,一个面如土色,一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抹着眼泪。

        他们的亲生兄弟是冲锋营的将士,如今被炸成了碎末,看起来年纪颇小的弟弟,吸着鼻子,看着袁烬川的眼里满是恨意。

        “郑将军没来吗?”袁烬川对身边的刘霆问道。

        “郑栋死无全尸……郑将军定是正在哀痛,没有过来。”刘霆答道。

        “好。”袁烬川利落地答道,眼里海波不惊,没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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