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敛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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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冲天的真元笼罩着整个重明宗分院,云萧儿正奇怪着,忽闻人流中有人惊呼道:“此为元婴真力,分院内竟有元婴修士?”

        这一声惊呼,被在场众人听见,更让云萧儿内心惶恐不已。

        怎么如此不凑巧,竟真的让她碰上元婴修士?

        云萧儿脸色当即就黑了,她身上虽携带敛息珠,但在元婴大能面前,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自己的气息只得被看个透。

        不久之后,排着的长队慢慢向四周分散,远远地看见一位白发的青年模样的人,手牵着楚寂白,走出了分院大门。

        只见那白发青年,向在场众人扬声道:“谁是云萧儿?”

        听到那白发修士叫着自己,顿时云萧儿感到心跳的飞快,她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心中因对重明宗有天然的好感,在加上楚寂白也在那人身边,面上显得十分平静。

        这使得她愿意相信那人。

        云萧儿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在万人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上了石阶,向那人拱手示意:“晚辈云萧儿,见过前辈。”

        在她走过来时,楚寂白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平静的脸庞似闪过一丝笑容。

        白发修士仔细打量她许久,欣然一笑,一手牵着楚寂白,另一只手牵起云萧儿,转身往院内而去。

        短暂的插曲之后,外头逐渐恢复之前的样子。

        见此番情形,乔欣然与晏贺秋的脸上,除了惊诧之色,满头的大惑不解。

        重明宗分院的执事纷纷出现,来引导着人流按着秩序排着长队,依次进入报名。

        分院大堂外,白发修士一眼瞅向楚寂白,示意他在外面等着,带着云萧儿进入大堂中,随后一股浑厚的气力将大门紧闭。

        堂内,只剩云萧儿与这白发修士。

        “我乃重明宗天巡宫长老,道号阙越。”白发修士开门见山的说,“数月前,我结束数十年闭关,冲破金丹期的瓶颈,迈入元婴期。而宗门赶不及为我举行元婴大典,仍是以金丹真人的身份示人。”

        修仙界确是有此规定。

        云萧儿六岁时,她父亲云枫智进阶元婴后,在举行元婴大典前,也仍被叫做“真人”。

        而她也能深刻的感知到,面前这人周身的真元之力,确像她父亲一样有着等同境界。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头一颤,紧张的心一刻不得安宁。

        阙越转过头瞧了她一眼,继续道:“我观你身上有敛息之物,却没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与寂白一样,同是特殊体质,但又与他不同。你若拜入我重明宗,必定与他走相反的路。你也知晓修仙界的不公,故我确定,你不适合加入我宗门。”

        这明着说她不适合,言语之间也是对她有着深切的关怀,但也让她会错了意。

        云萧儿感激阙越的坦白,紧张的情绪似有缓和,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还请问阙越前辈,据晚辈所知,重明宗应是法度森严、峻法严刑,难不成晚辈加入宗门还能有危险?”

        她话音一落,阙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冷下来,直视着她:“法度森严,不代表宗门内没有别有用心之人。倘若你真的想入宗门,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

        “什么路?”云萧儿急忙询问。

        阙越顿了顿,继续说:“你,与我的准弟子楚寂白结为道侣,我必会排除一切阻碍,准你入门。”

        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之意。

        道侣,意为世俗界的夫妻。

        如此粗暴的为她定下婚约,怎能让她接受?

        而云萧儿自与楚寂白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即便曾一起患难与共,内心只将其当做朋友,绝无男女之情。

        何况,她本性孤傲,又岂能容忍屈身于他人而活?

        一言掀起千层浪,云萧儿瞬间一懵,匪夷所思,冷冷一笑地回应:“前辈是打算带头违背,重明宗宗规第三条是吗?”

        严禁强犯他人,违者杀。

        她不知道,这一条是数百年前,便是由眼前这位掌管宗门刑律的天巡宫长老,在力排众议之下强行写入宗规中。

        阙越纵目而视,轻笑道:“我并未强犯于你,是征求你的意见。若你愿意,宗门向你敞开大门;若你不愿,阙越只能将你拦在门外。”

        云萧儿凝视着他,内心不甘,挺起胸膛:“即使如清流的重明宗,亦是如此看待女修?难道前辈也以为,女修只能依附于男修才能生存?”

        “确是阙越不想看见的,但事实不容奢望。”阙越低下头无奈地说,“虽宗门不能容纳于你,但我可为你指出一条明路。当下,楚国帝师商正衡道君正在凌城之内,你或许能拜入千机阁门下施展你的抱负。”

        千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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