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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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出了客厅,顺着沿廊来到茶室。透过玻璃窗子往里面瞧了一眼,并没人在里头。

        他转道进了月拱门,入目便是千鲤翻腾的景象,原本该在千鲤池边工作的佣人都被遣到了别的地方,此刻偌大的庭院内只有江东旭夫妻二人。

        阮清竹坐在观赏台的秋千里,额头靠在丈夫的腰上,纵然丈夫多么细声的安慰,还是满面的愁容,看到江敛走进,下意识的就要叫儿子,又想起江敛恼人的行为,咬咬牙别过脸去不理他。

        江东旭笑着轻轻拍了两下妻子的肩膀,随后变戏法似的面色阴沉的朝着江敛直奔主题,“为了‘陆颜’,你跟往生渡交换了什么?”

        江敛抿着唇,闭口不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好歹儿子都是自己亲生的,江东旭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半句实话也没法从他嘴巴里抠出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要不是娇妻在怀,他气的恨不得抄起椅子砸死他!

        江东旭忍了又忍,声音还是忍不住大了许多:“要不是你当年半死不活,你母亲于心不忍,这历代家主传承的秘密能告诉你?这是万不得已情况下的下下策!上次我江家和往生渡做交易还是百年前,国难当头,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当时的家主,是为了大义,而你呢?”他越说越气,额角突突直跳,“你偏偏三番四次做出这许多不成器的样子来!十一年前是这样,现在还这样,胡闹的没完,我和你母亲就应该袖手旁观,任由你自生······嘶!”

        江东旭一阵吸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清竹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硬生生打断了。

        阮清竹瞪了他一眼,心里责怪他这么大个人了,一生起气来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子恪,往生渡的规矩我们都懂,你跟母亲交个底,你到底跟店家交换了什么?”

        江敛静静的凝视了自己的母亲片刻,或许他可态度坚决的忤逆父亲,但对于温柔娴静的母亲,他始终是不忍心叫她揪心的。毕竟多年前的意外与母亲无关,但她却一直为此愧疚,深深自责。

        思索片刻,江敛斟酌开口:“我向店家求了颜颜的来处,契约已成,不可更改。母亲就不要多问了。”

        “我不要多问?!”良好的教养让阮清竹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但江敛对陆颜的态度和重视,让说话从不大小声的女人也不禁拔高了几分音量,“江子恪,你还是我儿子吗?你为了···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你要断送自己的性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跟往生渡做交易,和自残有什么区别?你想过你的亲人吗?”

        阮家小姐从小接受开放的思想教育,最不屑于用各种规矩教条来绑架自己的孩子。此刻面对决然的小儿子,也忍不住用人伦礼法去约束他。说到最后,阮清竹忍不住捂嘴哽咽:“你是想叫我们伤心死吗?”

        江家保存的历代先祖手札密传中,凡是记了与往生渡做交易的,都是拿自己的命换的,百年前的那个人也是,江敛又怎么可能例外。

        江敛走到母亲身边蹲下,他抽出口袋里的手帕,细致的擦拭着母亲脸上的眼泪,难得柔声:“母亲,儿子十一年间苦苦寻找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垂怜,儿子又怎么能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或许是想到陆颜,他的眉眼都温柔了几分,“我想要把心爱的女孩留在自己的身边。”

        阮清竹愣住了,她的儿子从小就隐忍淡薄,很少会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十一年前的绑架案后,也越发的清冷孤僻,阮清竹一度很担心过,担心江敛会把自己隔绝在所有人之外。只是没想到,她多年的担忧,被来路不明的丫头轻易化解了。

        “可是···就算陆颜长得好,学识也好,但这样的姑娘,你身边也不止她一个,为什么偏偏,是对她······”阮清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江敛笑了,薄唇勾起,眼底盛满细碎的光,犹如春风一夜吹化北国的积雪,“母亲,您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阮清竹拿过手帕,按了按眼角,不明白他现在陡然说起这个做什么,可心里似乎又有点懂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但只要我看到她,我能看到她,我就知道,我喜欢是她。”

        这样温情万千的话语从一向冷心冷情的小儿子口中说出来,只把江东旭夫妇震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阮清竹凝视半晌,忽地叹了口气,无奈又心酸。

        江东旭再开口时,已经不再追究前事了,妥协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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