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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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卿朦胧之际,只觉有人在喂自己喝药,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有些甜意,意识也渐渐回笼。

        房中,萧瑾弈负手而立,听太医禀道:“殿下,这女子的身体并无大碍,今日晕倒乃是气血虚弱所致,只要静养几日,好好调理一番便可。”

        萧瑾弈不发一言,长生见状引着太医离开。他侧眸往榻上瞧了一眼,却刚好看见那双素白纤细的手指在锦被上渐渐收紧。

        萧瑾弈见她明明已经醒了,却因自己在此而不敢出声,只觉得好笑。窗未合上,晚风送来阵阵梨花香。

        萧瑾弈走到窗边,从青瓷瓶中的几束梨花中拈下一朵,夹在指间,又缓步走到榻前,将花瓣凑到谢卿卿鼻尖,纵使这花香清雅,但这般嗅着也受不住,谢卿卿忍不住蹙起眉头,将脸移开。

        萧瑾弈揶揄她,“还以为你要装睡到明日!”

        谢卿卿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榻前的男子,萧瑾弈眉眼生得极好,若忽略那双薄唇,会让人想到温柔二字,但谢卿卿并非少不更事的闺阁女子,萧瑾弈震慑陈王的那些话犹在耳边,片刻的温柔,不过是这些王公贵族愿意流露出的假象,她移开了目光,“并非臣女不想醒来,只是如今情境,不知如何向殿下行礼。”

        萧瑾弈往她身上看了一眼,“你倒是难得,不利用现下的机会对本宫投怀送抱。”

        谢卿卿撑着身子坐起,恍然醒觉,身上的舞衣不知何时已被人换去,萧瑾弈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道:“你身上的寝衣可不是本宫换的。”

        谢卿卿一只手掩在衣襟上,强作镇定,“殿下尊贵无比,自然做不来这些事。臣女谢过殿下救命之恩,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萧瑾弈背过身去,“看来本宫的话你倒真当成了耳旁风。”

        谢卿卿还记得昏倒之前他让自己留在东宫里,可不管是做他的舞姬,还是迎‖合讨好,做他宠爱的妾室,都非她所求,谢卿卿顾不得男女之防,在榻上求道:“此事于礼不合,臣女已非戴罪之身,殿下既为储君,便应有明君之胸怀,放臣女归家,与父母兄长团聚。”

        萧瑾弈的声音突然冷了些,“你一日没有离宫,便一日要听本宫的吩咐。你放心,本宫没有欺男霸女的喜好,只不过你的父亲得罪过本宫,父债女偿,你应该不会拒绝吧。谢大人刚从牢中出来,怕是受不得惊吓吧。”

        谢卿卿满腹的话语被他堵住,三年牢狱,父亲的身体怕是经不得任何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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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陈王便入宫向德妃请安,德妃面色不佳,可陈王却没有留意到,笑着行礼,“儿子一大早便起身来给母妃请安,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许久没有尝过母妃宫中的八珍糕,倒是有些想了。”

        德妃从座椅上起身,走到陈王面前,抬起手来便是一记耳光,呵斥道:“你怎么还敢这般若无其事!我都与你说过多少次,你可曾把我的话放到心里过。如今竟与太子相争,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有多爱护他这个嫡子吗?”

        陈王捂着脸颊,怔了半晌,这才明白,德妃怕是已经知道了昨日东宫发生的事,他恨声道:“我何曾与他争过什么?那女子本是我先看中,是他起了争逐之心,又拿太子之位来压我。母妃只会怪我,为何不觉得是太子横行霸道,辱我欺我!”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陈王几句话便说得德妃心软,无奈道:“即便如此,那你也只能认命。谁让你的母妃不是中宫呢?”

        “难道庶出就一定做不得皇帝吗?”

        “慎言!”德妃只觉得自己儿子像是着了魔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莫要再让其他人听见!”

        陈王忽地转过身去,“我从前是没有这个想法,可他萧瑾弈欺人太甚,我比他年长两岁,却从未在他面前抬起过头来。母妃不也一样,就算对太子有抚育之恩,可他对您的敬意又有几分?”

        德妃怕他陷入迷途,忙劝导道:“说什么抚育之恩,不过是在太子幼时看护过他一些时日,断断不敢居功。我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总之这些念头断不可再有。陛下待我们母子不薄,若不是你,母亲也到不了妃位。我们如今什么都有,富贵一世又有什么不好。”

        陈王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强行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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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太子的口谕,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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