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向日葵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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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曦冥等人跟着嗅气味的暝舜来到河边,看到石头上已经干涸的一滩血迹。桥曦雅发现了星星标记,开心的说:“这里这里。”桥曦雅解释了这个星星标记的含义。

        “这是铁征的气味。”暝舜闻出这摊血迹的气味属于南宫铁征。南宫铁姗心慌起来,想着赶快要到南宫铁征,确认他的情况。暝舜的嗅觉加上星星的标记,桥曦冥等人走上了虞柯嘉与南宫铁征曾经走过的道路。

        暝舜闻着虞柯嘉和南宫铁征的味道,却忽然在一瞬间嗅觉被一阵香气扰乱。桥曦冥等人看到这里有星星的标记,可是再找就完全找不到相同的标记,不由得担心虞柯嘉和南宫铁征是不是出现意外。

        “这香气……”在钟离羽的印象中,这种味道似乎是一种植物的气味,但是她想不起来是哪一种植物。暝舜说:“我以前没有闻过这个味道,所以被搅乱了。”暝舜有些恼火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不能帮忙。

        赫连蓦说:“我们不要分散,一起行动。?标记消失在这附近,我们一起试着走一走。”赫连蓦说完,让祈翎低空飞行前去探路,这里是空旷的山谷,一路走来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桥曦冥等人认准了一个共同的方向,一起行动,沿路留下记号。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莫名其妙原地绕圈,祈翎也迟迟不归。

        两层小楼式的屋子中,至少有四间房加一个大厅,摆设简洁,丝毫不显拥挤。虞柯嘉不敢从南宫铁征身边离开,只能通过目测了解屋子一楼的情况。至于二楼,连个楼梯都没有看到。

        “等等。”虞柯嘉看到橘黄色头发的男人给南宫铁征包扎完头部之后,对他手中的药瓶感到好奇,总觉得有种熟悉。橘黄色头发的男人露出笑容:“不觉得现在担心有些晚了吗?就算是毒药,也都给他用过了。”

        虞柯嘉问:“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虞柯嘉不是第一次看到南宫铁征像这样躺在床榻上,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南宫铁征和自己在一起绝对会受伤。

        橘黄色头发的男人看得出虞柯嘉的担忧,劝他宽心:“没事,最晚明天早上醒过来。他应该是撞在石头上受伤,伤口被水泡了泡,我给他用了消毒的药,没有大碍。”

        橘黄色头发的男人笑起来,就好像屋外的太阳花一般。虞柯嘉愣了愣,随后转了转眼珠:“我没想到还会有人居住在这里,真是帮了大忙。”虞柯嘉表示自己的感谢。

        橘黄色头发的男人笑了:“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这里,真是令人好奇。”橘黄色头发的男人洞悉虞柯嘉的心思,令虞柯嘉感到些许的挫败感。

        虞柯嘉重拾信心,开口道:“我姓虞,名柯,叫我虞柯。”虞柯嘉虽然不认为眼前这个太阳花般的男人是坏人,但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也要保持警惕。

        “绝夏。”橘黄色头发的男人非常坦率。虞柯嘉瞬间谴责自己说的谎话,因为自己竟然用着和他一样的无比真诚,说出了假的名字,然而现在改口也来不及。

        虞柯嘉略带歉意的笑起来:“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虞柯嘉看得出是他一个人居住,所以谴责之情消减,毕竟谎言能够不将心善的他牵扯到危险之中。

        绝夏说:“我一个人住,但也不是常住在这里,偶尔回来。不过呼暮山一般不准人进入,你们两个孩子到这里干什么?”绝夏是那样的真诚,让虞柯嘉不忍说出真话。

        虞柯嘉思考之后,开口说:“我们是朔方国人,要去固蛟国,可是在山中迷路了。你是固蛟国的人吗?”虞柯嘉看着绝夏的一头橘黄色头发,想起了轩辕帝他们也是这样的发色。

        绝夏说:“我是固蛟国的人。我见这里山美水美的景色,来这里散散心。固蛟国现在有些乱,希望能一直留在这里。”绝夏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出身。虞柯嘉听着绝夏的话,与自己知晓的关于固蛟国的事情完全符合,心中的负罪感不免多了一重。

        绝夏又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一个药瓶,开口说道:“你要不要给身上的擦伤涂点药?你是个女孩子,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虞柯嘉在绝夏的身上仿佛看到自己的父亲。

        “不用了,你给他擦。”虞柯嘉转头注视着南宫铁征。他的脸上都有擦伤,身上一定也有,而且谁说只有女孩子需要给伤口擦药?虞柯晗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注视着南宫铁征的时候,眼中满是柔情。

        绝夏看到虞柯嘉温柔下来,笑着问:“你们是未婚夫妻吗?”虞柯嘉整张脸包括脖颈和耳朵都瞬间红起来,对着绝夏大喊:“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是……我们是……是……”虞柯嘉也不知道她和南宫铁征之间算是什么关系,最终闭口不说话。

        绝夏看到虞柯嘉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绝夏说:“院子里面有水井,水井旁边也有水桶和水盆,你自己打一点水,洗个澡怎么样?如果愿意,也可以换一身新的衣服,西边的屋子有你这个年纪的人穿的衣服,虽然是男孩子的,但也和你身上没什么区别。”

        虞柯嘉听着绝夏的安排,问:“那你干什么?”绝夏举起手中的小药瓶:“我给他擦擦身子,然后擦药……怎么,要不然你来?”绝夏看到虞柯嘉的脸已经和熟透的红番茄没什么区别,不再开玩笑。

        虞柯嘉有些讨厌绝夏,赶快起身去找他所说的水井。绝夏叫住虞柯嘉:“这瓶药你拿着用,我这里还有很多,不尽快用完的话,是会过期的。”

        绝夏把治疗擦伤的药塞到虞柯嘉的手中,表示对她很无奈。虞柯嘉感受到绝夏满满的关心与爱护,不再拒绝:“谢啦。”虞柯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心的将南宫铁征交给绝夏照顾,但她还是去打水、洗澡、擦药,顺便到西边房间的柜子中找出更换的衣服。

        “果然合适。”绝夏推开屋门,看到换了新衣服的虞柯嘉,露出满意的笑容。幸好虞柯嘉只是没有系好腰带,要不然绝对会把绝夏一拳打出去。绝夏说:“我给他拿件衣服换一换,你先不要过去。”

        虞柯嘉想起绝夏对他们关系的猜想,冷却下来的脸再次变得滚烫起来。绝夏离开,虞柯嘉系好腰带,暂时无处可去的她看到屋中有镜子便走过去照了照。

        虽然旧了,却是没人穿过的衣服。虞柯嘉环视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小的、简单的房间,产生好奇……屋中响起铃铛声,引得虞柯嘉警惕起来。现在她并没有发现屋中有铃铛,怎么突然的响起这么多的铃铛?

        “绝夏,可以出去了吗?”虞柯嘉焦急的问。绝夏的许可声音传过来,虞柯嘉立刻冲出房间,在大厅与绝夏会和。绝夏紧张的说:“有人闯进来了,你拿上武器陪我去看看吧?”

        虞柯嘉愣住。绝夏说:“你身上那么多武器,别告诉我你是个柔弱的女孩子。”绝夏拿起墙上的弓箭,虞柯嘉到屋中将武器都带上。

        绝夏带着虞柯嘉从屋后出去,虞柯嘉立刻看到屋后盛开的成片洁白毛桐花。绝夏加快步伐:“一直听说固蛟国蠢蠢欲动想要攻打朔方,会不会派人来呼暮山探路?”绝夏边走边给虞柯嘉讲解。

        绝夏说:“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我不喜欢战争。”在呼暮山消息不灵通实属正常,只是虞柯嘉想不到绝夏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重要的国家机密。

        虞柯嘉说:“不会的,不会有战争的。”虞柯嘉同样讨厌战争,因为充满流血与死亡,是对人生命的践踏,对美好生活的毁灭。虞柯嘉加快自己的步伐跟着绝夏,仿佛他指引着一切。

        桥曦冥、谯笪沐、赫连蓦、暝舜想要顺着河流爬上缓坡,占据高低看看山谷的情况,不料被绳网罩住,挂在半空中。钟离羽和南宫铁姗爬上去解救他们,被坡上的藤条缠住四肢,无法挣脱。

        只剩下桥曦雅一个人平安无事,行动必须慎重。赫连蓦说:“爬上那颗是,用匕首割断拉着绳网的绳子。”桥曦雅听了办法之后,立刻开始爬树,虽然不是很顺利,但最终还是爬上去,顺着树枝逐渐靠近绳网。

        “呀。”桥曦雅正要用匕首去割断绳网,忽然双脚无法动弹。反应过来的时候,桥曦雅已经双脚被绑倒挂在树枝上。桥曦雅手中的匕首完全够不到绳网:“现在怎么办?”

        桥曦雅是目前最后的希望,现在只能祈祷虞柯嘉和南宫铁问平安无事,出现解救他们。

        看着身处困境的大家,赫连蓦说:“不对,这些陷阱很明显是人为制造的,这里应该有人居住。”赫连蓦经常在玖麓林抓捕那些可恶偷盗者,这些陷阱都是家常便饭。可惜,赫连蓦竟然中招了。

        虞柯嘉跟着绝夏来到缓坡的流水处,看到树上倒挂的桥曦雅,立刻惊喜的大叫起来:“是我的朋友。”桥曦冥等人听到虞柯嘉的声音,可是除了桥曦雅之外都看不到虞柯嘉。

        “姐姐,快点救我们。”桥曦雅惊喜的喊起来。虞柯嘉听了桥曦雅的话之后,立刻跑到缓坡边缘向下看,果然大家都在。绝夏看到是虞柯嘉的朋友,尽管心存疑虑还是将他们一一解救出来。

        “阿……”桥曦冥正要开口询问虞柯嘉情况,立刻被虞柯嘉捂住嘴巴:“虞柯知道,知道你们不容易,等下再说。”虞柯嘉背着绝夏对众人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易开口说话,尤其是南宫铁姗。

        绝夏已经察觉出猫腻,但还是随和的说:“既然是虞柯的朋友,也是我绝夏的朋友,请到我家中休息一下,受惊了。”绝夏向受困的诸位表示歉意,给他们带路前往自己的屋子。因为虞柯嘉的示意,一路上众人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说错话引来麻烦。看着绝夏那一头橘黄色的头发,桥曦冥等人都情不自禁的联想起固蛟国。

        虞柯嘉带着大家去看南宫铁征,以免他们担心,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绝夏看向屋外,开口说:“在院子里面。”南宫铁姗迅速跑到屋外,看到背对自己坐在石阶上的哥哥。

        桥曦冥等人看到满院子的太阳花,有些震撼。南宫铁姗看到哥哥头部缠着绷带,担心的问:“哥哥,你没事吧?”南宫铁姗出发前亲口答应母亲会好好照顾哥哥的,结果才多久就让哥哥受伤,还是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

        南宫铁征看着满园的自然景色,心旷神怡,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的转头。南宫铁征的双眼略带茫然:“你在叫我?”南宫铁征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南宫铁姗,露出疑惑的表情。

        桥曦冥等人听到南宫铁问的话,全部都惊讶起来。

        南宫铁姗问:“哥哥,你不认识我吗?我是铁姗啊,是你的妹妹铁姗啊。”南宫铁姗不相信的看着哥哥,发觉他似乎真的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南宫铁姗提高音量:“你是南宫铁征,你知道不?”南宫铁姗激动起来。

        “南——宫——铁——征?”南宫铁征重复着这个名字,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南宫铁征看着南宫铁姗,也看着屋子中注视着自己的那些人,完全没有印象。

        谯笪沐小声问:“这就是失忆?”钟离羽没有说话,但是点头告诉谯笪沐这似乎就是失忆。谯笪沐想不到会和一天时间都没到,就遇上这么多离奇的事情,这旅行经历真是太丰富。

        南宫铁征坐在床榻上,绝夏给他仔细检查一遍,桥曦冥等人也逐个确认南宫铁征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之后,彻底相信南宫铁征遇到了失忆的现象。

        “什么时候能好?”虞柯嘉担心的问。绝夏摇头:“不知道,可能等淤血散开之后就会好,也可能……失忆虽然不是人人都能遇见,但也没法确定。”绝夏不敢说确定的话,他要负责任才行。

        南宫铁姗看到虞柯嘉一脸担忧的样子,火气上涌:“虞柯嘉,每次我哥哥遇到你都会出事,你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南宫铁姗没能抓住虞柯嘉的衣领,因为被桥曦冥和赫连蓦拦住。

        虞柯嘉的痛处被戳中,无语。桥曦冥说:“这件事不能怪她。”桥曦冥希望南宫铁姗冷静下来,南宫铁征的这种情况需要南宫铁姗。南宫铁姗冷静下来,桥曦冥与赫连蓦也不再阻止她,放松下来。

        谯笪沐看到虞柯嘉低头失落的样子,看不过去的说:“要不是某人闹脾气要自己走,哪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谯笪沐嘀嘀咕咕的说着,但音量可是丝毫没有减小。

        南宫铁姗瞪着双眼看向谯笪沐。谯笪沐不怕,并且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南宫铁姗压住自己的脾气,转身走到屋外,坐在哥哥刚才所在的石阶上。

        虞柯嘉从打开的窗户能够看到屋外的南宫铁姗,心中的歉疚之情难以消除。不过虞柯嘉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与绝夏解释一下。虞柯嘉抬起头看着为失忆的南宫铁问忙活的绝夏,带着桥曦冥等人到大厅商量一下。

        南宫铁姗能够冷静下来,多亏眼前所见的景色。南宫铁姗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景色与哥哥是否相同,但是放眼望去她感受到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都消失。同时南宫铁姗也自省,知道自己意气行事非常令人讨厌……南宫铁姗来到这里不是专门看这看那不顺眼的,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帮助桥曦冥。

        南宫铁姗承认自己嫉妒桥曦冥身边的人,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桥曦冥对南宫铁姗而言有着不可取代的重要,可是这不代表南宫铁姗也必须是桥曦冥重要的不可取代之人。桥曦冥的身边总是能聚集许多人,这也是南宫铁姗喜欢桥曦冥的重要原因之一。

        南宫铁姗知道自己必须摆正心态,要不然这样尴尬的情况以后还会继续发生,不利于任何人,害人害己。而且,南宫铁姗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否则也不会这般压抑。南宫铁姗也是嫉妒哥哥的,因为仿佛哥哥融入了这个队伍,自己则没有融入……南宫铁姗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失忆的南宫铁征。

        “绝夏。”虞柯嘉看到绝夏从南宫铁征休息的屋子中出来,立刻叫住他。绝夏看着眼前这一群神色凝重的孩子,露出笑容让他们放松下来:“放心,我不会过问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也请你们尽快离开呼暮山,不要扰了这里的安宁。”绝夏想着失忆的南宫铁征,对赶走他们颇有过意不去,然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没有多出多长时间,虞柯嘉却是最能和绝夏说上话的人。虞柯嘉代表所有人发声:“绝夏,我们是朔方国元首派来的人。前段时间固蛟国侵略朔方国,了解固蛟国的情况之后,元首派我们前来协助固蛟国。”虞柯嘉说完看着绝夏,担心绝夏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话。

        绝夏没有开口,无从得知他的想法。虞柯嘉说:“我叫虞柯嘉,是朔方凝凌国的少国主。”虞柯嘉并不怪绝夏不信任,毕竟是自己隐瞒在先。可事已至此,虞柯嘉至少要给绝夏一个解释,减轻自己的歉疚。

        绝夏看到虞柯嘉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绝夏说:“天色已晚,暂且在我家中暂住一晚吧。房间有些少,但挤一挤还是够的。要是有人想帮忙,就跟我到院子里去摘菜。”绝夏不愿意看到一群孩子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迈着步子走出屋子,谁愿意跟上来帮忙就跟上来。

        “曦雅,我们去。”谯笪沐的眼睛骨碌碌的机灵的转着,拉着桥曦雅跟在绝夏身后。钟离羽无事可做,为了避免清闲也去帮忙。

        桥曦冥和赫连蓦两个男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摘菜应该是不需要这么多人的。绝夏将竹篮分给谯笪沐、钟离羽和桥曦雅后,看着客厅里面的动弹不得的桥曦冥和赫连蓦,开口说:“午后晾着的鱼干和萝卜应该收起来了,你们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就帮我收一下吧。”

        桥曦冥和赫连蓦听到绝夏的话,立刻鼓起干劲,完全不嫌麻烦的样子。绝夏将屋外放置的布袋竹盘指给桥曦冥和赫连蓦看。桥曦冥和赫连蓦自行取用工具之后,便到屋子后面的院子去干活。

        虞柯嘉看了一眼坐在屋中床榻上对着窗外愣神的南宫铁征,放心的去水井打水,以便等下做饭。经过坐在石阶上的南宫铁姗身边时,虞柯嘉的心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虞柯嘉很早之前便感受到南宫铁姗与自己之间的敌意,不知道是否应该理睬,只能避开。

        南宫铁姗看着各自忙的不亦乐乎的人,郁结的心逐渐放松起来。这样安宁美好的生活,任凭谁都会喜欢……南宫铁姗忽然发现这正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但注定不属于自己。

        谯笪沐、钟离羽和桥曦雅三个女孩子跟着绝夏摘菜。本以为是无比简单的事情,结果学到不少的知识。暝舜与田地里活泼可爱的小白兔玩起了捉迷藏,结果似乎是输了……谯笪沐看到躲到钟离羽和桥曦雅中间的小白兔,笑话暝舜:“暝舜,你就抓鱼厉害,去河里面抓两条鱼加菜。”

        绝夏听到谯笪沐的话,赞同的说:“你们这些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餐真的应该有鱼吃。既然有抓鱼的能手,快去吧。”绝夏认为捉鱼麻烦就没有提及,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这些孩子们都是各有本事的人。

        桥曦冥正好将装满干货的竹盘放在前院回廊的架子上,听到抓鱼的任务。桥曦冥说:“后面的东西收完了,暝舜,我们一起去。”桥曦冥将暝舜从田地里唤到自己身边,跑到到院子外的河里抓鱼。

        “我只是说说,没吃腻啊。”谯笪沐激动的站起身,大喊也没能阻止他们。谯笪沐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从来到呼暮山中,顿顿都是吃鱼的。

        钟离羽看到谯笪沐生气跺脚,立刻拉住她:“小心一点,踩坏了东西。”谯笪沐看到自己脚边有蔬菜,只得舒缓心情,重新在田间劳作起来。绝夏说:“放心,今晚我做鱼,我的厨艺也是不错的。”绝夏看到摘得蔬菜分量足够,带着孩子们去井边洗菜。

        虞柯嘉早已经准备好充足的水,帮着他们一起清洗。暝舜和桥曦冥很快就回到院子中,赫连蓦立刻从厨房拿出小水盆装满水,让他们将捉到的两条鱼放到里面。两条鱼儿都还是活蹦乱跳的,不过为了生存需要只能狠心……“谁会杀鱼?”绝夏是故意问的,看看这些孩子会是什么反应。

        桥曦冥等人都不是极其慈悲的人,毕竟之前为了果腹已经杀生很多次,知道这乃是必须。然而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犹豫起来,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们,就算被迫烤鱼吃,也从来料理过活鱼。

        “你去杀鱼吧。”桥曦冥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赫连蓦。桥曦冥能够做到将于穿在树枝上用火烤,但是这杀鱼的任务就做不来,而且这两条鱼是自己抓的,杀鱼的活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赫连蓦看着水盆中的两条活鱼,只得勉强的说:“好吧。”赫连蓦是这个队伍中年龄最大的,哪里好意思推脱。绝夏看着赫连蓦极其勉强的样子,只是笑着不说话,谁让他自己逞能?

        南宫铁姗由始至终都坐在石阶上,看着一切的进展。最终南宫铁姗按捺不住,在赫连蓦端着水盆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赫连蓦着实被南宫铁姗的举动吓到,看着面色冷峻的南宫铁姗,生怕她再次不悦。

        “我来。”南宫铁姗简扼明了的说出目的。赫连蓦瞬间明白南宫铁姗的意思,将水盆交给南宫铁姗:“麻烦了。”赫连蓦知道南宫铁姗是在示好,没有必要不帮助她,他求之不得南宫铁姗尽快合群,以免日后成为麻烦。

        南宫铁姗端着水盆进入厨房,赫连蓦跟在南宫铁姗身边,想着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忙。南宫铁姗非常利落的处理了两条活生生的鱼儿,完全没有出现任何困难。赫连蓦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好手艺,以后就方便多了。”赫连蓦是在向南宫铁姗表示,没有人会不欢迎、不接纳她,以后的相处和睦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可以。

        用案板旁的调料腌制生鱼,南宫铁姗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温和:“以前都是哥哥负责做饭,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也学了一些。”南宫铁姗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想起失忆的哥哥。

        厨房中只有南宫铁姗与赫连蓦两人,也没有好避讳的。南宫铁姗开口:“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南宫铁姗向赫连蓦表达自己的歉意。

        赫连蓦与南宫铁姗的交集并不多,但他多少还是了解南宫铁姗的性格,对于她道歉的行为很是意想不到。成熟稳重终究还是赫连蓦最大的特点,赫连蓦从容的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双方都表明态度,这件事情就过了。

        南宫铁姗将腌制好的与放在盘子中,将手洗干净。南宫铁姗郑重的面向赫连蓦:“我曾经是‘凤凰公主’的事情无法改变,我只能尽我所能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很想和大家融入在一起。”南宫铁姗与赫连蓦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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