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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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戊进屋,看到迟雎正伏案继续练刚刚剩下的帖子。

        迟雎见他进来,放下笔:

        “二皇子年少无知啊。”

        祁戊:“那酒鬼如何?”

        “不如何,没个本事光一肚子火,无用处。梁子结了就结了,随他去。”

        “就不管他们了?”祁戊问。

        迟雎没说话,似是在思考。

        “找几个壮实的把那脏坛子送去箫府,不留名了。”

        “那破坛子送去干什么。”

        “酒鬼眼瞎看上了呗。扔了还还一片眼低清净,送他吧。”

        祁戊傻愣愣的点头就应下了。

        虽无亲朋好友,但乐在清闲,这几日先是迟雎同祁戊一齐将府里院子都上下大理了两下,那脏坛子不见了让路都变得宽了些,迟雎只当这是傻人有傻福,暗自还窃喜一下。

        府上干净了还不够,放任不管日子久了照样脏,得有几个能照看的衬着。也不知是不是皇帝老子脑抽,过了两天送了一堆下人过来。

        啧,府上干净了才送过来,马后炮一个。

        送来的人里有男有女,女子居多,还有少数的几个宦官站在前头,迟雎其实挺新鲜的,他没见过几个太监,博鄄是用武的地方,前后都是暗卫和死士。不过这南方还真不少。

        他听冯老讲过,朝上有些显示自己本领大的,就会买几个宦官放屋里,不过真要是遇到事情,满屋的太监又怎么会比侍卫好。

        人是皇上送来的,目的也不难猜,多多少少都是来通信的。主动送几个太监,也算是在明面上让世人看着对新国师的照顾。

        只是……这些丫鬟和侍仆,长的都……十分俊俏,里面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七,脸上波光水灵的很,皇帝老子这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冯老几日前带来许多本册子。里面有图有字,是些人的生平和经历,朝廷上能见到的基本都在上面,穿的都是清一色的朝服。除此之外还有议政的史书或与外国的交易。冯老说这些多是从翰林院和藏书阁借来的册子,记载的都很杂,不过能了解到些许都是好事。

        迟雎有时闲暇就会拿着几本看看,有些东西真的和写上去的多少有些不符,真正明了的只有当事人,所以看的不能当真,只能当阅话本似当笑话看。

        这些册子都不厚,他看的也快,一天就能看好几册。其中有本叫《议邑笑事》的册子有趣的紧,内容如名,是笑事,而且不是寻常人的笑事,而是记录了些命官的好笑囧事,不过都未指其名,只用了官品代替,大概也是怕得罪人。

        每个故事都是一个章节,里面有说五十岁的官爷在青楼喝大了搂着个年仅二八的花魁带回了府里,结果家里的正夫人连着官老爷和花魁拿扫帚赶了出去。

        还有说有天天寒地冻,退朝时百官一个接一个跟着前面人慢慢往阶下走,但是中途最前面一位小官停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后面人都没注意还接着走,结果一下都跌在前个人的背上,那小官摔了一个脸着地,似叠罗汉一般压在底下。

        昌黎十八年的科举,夺筹的那位探花郎竟是个舞像年华的少年郎,那时全朝廷乃至全邑靖都惊掉了下巴,有些姑娘家也都想目睹一眼那位心目中英姿飒爽的男儿郎,直到骑马巡街那日,邑靖各个花街柳巷都挤满了一脸春色的姑娘们,那探花郎腰上别着红花骑着烈马从城门开始,一步一笑,真是好生英俊!街上的姑娘们害羞不已,身上有什么就往探花郎那丢什么,一开始还只时些手绢、香囊、红绳、直到有人扔了一个木瓜……再接着就是西瓜……南瓜……直到有人把船头拿来庆贺的红灯笼……英姿飒爽的探花郎被那盏红灯笼砸了脑袋,拉着那匹烈马一下跌在地上……不堪一击……

        虽然对探花郎的事迹感到十分同情,但真的给予了迟雎莫大的欢笑,自己笑不够,还把祁戊带来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祁戊不识几个大字,迟雎就边笑便念给他听,俩人听着笑了一下午。

        不过仔细想想也真是奇了,这种册子竟是在藏书阁里收着,这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无忧的日子过的飞快,箫郁昀虽说会继续来找麻烦,不过却一直都挺安宁,或者说连影都没瞧着一个。

        再见面,还是早朝的时候。

        这次终于不用穿那件拖人过地的朝服,上次也只是做个样子,毕竟是头一次,要是有什么世人齐庆的大事,才会再穿出门,一年到头也没几次,纯纯放府里落灰。

        迟雎来的算早,来的晚了威风就高了,他没这种要高人一筹的想法。迟雎步子很慢,殿前的百层石梯,放平常他能走一刻。几个官从边上路过时会撇他一眼,看完就走,不搭理也不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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