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16从黑暗中拯救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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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事情总不会按照计划好的样子去进行的。

        这就是无常,人生的无常,永远存在很多变化。

        李砚也不明白为何原本与南智雅都抱着期待的聚餐,最后会变成如此结果。李朗不仅失约失联,而且再见到对方的时候,李砚却发现对方已是伤痕累累的。本来以为李朗主要是因为体力虚脱而导致的昏迷,可后来仔细查探李朗的伤势之后,李砚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李朗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自愈的现象,反而好像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在李朗体内不停地摧毁他的五脏六腑。当躺在白色床单上的李朗毫无预警地以半昏迷状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后,那原本已经在紧急联系具申炷赶来自己家协助的李砚早已被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只见李砚快速地交代具申炷必须火速赶来自己的家,然后把必要的急救医疗用具都准备妥当为佳,便直接挂断了通话。

        之后李砚先是用被热水浸过及扭干的小毛巾,小心翼翼的替李朗擦拭掉唇边的血。

        他半跪在床边,而那个半睁开迷蒙含泪双眼的李朗只是重复的哑声呼痛。

        “朗啊——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到底是哪儿痛?嗯?哪里痛?”李砚小心翼翼地拉开李朗的上衣,先映入他眼帘的是600多年前他亲手为李朗烙上的伤疤。李砚再次下意识地别过脸,轻叹一口气后,才鼓起勇气继续为李朗查探身上的伤势。

        李朗就像是变回一个孩子似的,只是一味的呼痛,却又无法明确的表达出真正痛苦的源头是什么。当李砚问得仔细了,李朗就说他全身上下都好痛,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貌似那个邪物在对李朗下手的时候,可能在李朗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李砚对此头疼不已,因为就连是他都无法看出有问题的地方在哪里。

        李朗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最为明显的撕裂性伤口,尽管刚才李砚已经为李朗进行了紧急包扎,但是李朗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止住血。此外,李朗全身上下的其他地方,其实也有很多细细小小的伤口。不过,那些在李砚看来多数是普通擦伤和被锋利的物件划出的血痕。

        粗估计比较有危险性的伤口,也还是李朗胸口那道接近心脏部位的创伤。伤口离奇的没有痊愈,甚至李朗好似还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继续折磨着。原本还期望李朗能发挥天生治愈能力的李砚,才后知后觉李朗的伤势状况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也就是他后来又紧急给具申炷打电话要求支援寻求协助的原因。

        “……李砚。”

        听到李朗痛苦的唤了自己一声,李砚立刻俯身应道:“我在。朗啊,不要怕。申炷很快就会到的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见到李朗胸口那已经渗透染红白色纱布的鲜血,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李朗这时突然又因为剧烈疼痛,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想要抵御那越来越难熬的痛楚。

        “朗啊!”李砚急急地低喊,一时之间也显得手足无措的。

        李砚真的很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刹那间不知怎的也想起多年以前,那还在白头山上的时期。每次年幼的李朗或因为贪玩导致意外,或因为其他种种原因而受了伤后,看着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李砚总会心疼得死去活来的,恨不得自己能帮亲弟弟承担痛苦。

        “该死的家伙。”李砚狠狠地低咒一声。“那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不知道……”李朗带着哭腔的连连发出克制压抑过的低沉痛吟声。

        李砚看着早已经疼得冷汗涔涔,而且还不断发抖的李朗,心急又心痛的他开始有点后悔了。刚才他就不该给那心魔邪物那么痛快的死法才对!要是早知道对方就算已经死了,也都还留了这一手来折磨李朗,不管怎样,李砚也绝对不会让那家伙死得那么容易的!

        “……我怕。”

        “不怕,我在。”李砚的声音虽然很是温柔,但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也好痛……”

        “朗啊,你再忍一忍。等下我让申炷赶紧帮你治疗,之后就没事的了。嗯?”李砚伸出空着的右手又摸了摸李朗的脸颊和颈间,轻轻地安抚着李朗的不安情绪。

        看着如此模样的李砚,李朗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他的笑似有若无的,透着疲惫的眼神也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为被李砚过于温柔的举动所感动,一行热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流下弄湿了枕头。

        “……李砚。我会不会是要死了……”李朗的声音轻飘飘的。“要不然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吐出来的血都是月见草的味道呢。”

        “胡说什么呢!”李砚烦躁地吼了一声,然后才又再次柔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李朗好像又笑了一下。但是,李砚看出李朗是真的疼得急了。当发现李朗的呼吸突然又变得急促起来,李砚随手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床边矮桌上。然后他站起身,主动将侧躺在床上的李朗给小心搀扶起来,最后他就坐靠在床头,从后方抱紧着李朗给李朗一些支撑跟安抚。

        从前李朗小的时候,也时常就这么赖在李砚的怀里撒娇。而此刻的李朗依偎在李砚的怀里,握成拳状的手紧紧地揪住李砚的衬衫。李朗下意识地用头蹭了李砚的胸口几下,然后一脸满足的笑了。

        “……哥。”

        听到李朗这声久违的称呼,李砚不由得浑身一震。事实上,李砚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李朗真疼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因为打从600多年前的那一剑开始,好似李朗就不曾再认真叫过自己一声哥哥。

        “哥。”李朗又唤了一声,语气颤抖的夹带着几句呼痛□□。

        李砚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把李朗抱得更紧了。

        也就在这时候,李砚敏锐地听到了家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同一时间,大门密码解锁的声音响起,李砚心中的希望也终于燃起。

        “朗啊,申炷到了。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就没事的了。”李砚道。

        李朗没有回话,他闭着眼睛,像是痛晕过去了,又像是只在闭目养神休息。可不管是什么,李砚只希望李朗能少受点苦,赶紧地把伤口都治愈最好。

        “李砚大人!”具申炷一跑进主人房,就闻到一股消毒药水味,之后见到的周围又都还是染血的床单和几盆血水及染血的毛巾跟纱布棉花。一片狼藉的场面令具申炷觉得胆颤心惊的,他不敢怠慢地立刻走到床边蹲下。然后,在李砚开始做简单说明的时候,具申炷也同时动作利落地将自己带来的急救装备物品都一一齐齐摆好方便使用。

        “胸口有一道撕裂伤,像是那邪物徒手造成的。”说这话时,李砚也正在替怀里半昏迷状态的李朗拆下染血的纱布。

        “徒手吗?”一听见这个,具申炷就觉得头疼不已。通常徒手造成的伤口都会造成不规则性的创伤及严重撕裂。果真等到李砚完全拆下纱布后,戴上医疗手套的具申炷只是大略检查了一下,就略显焦急的摇了摇头。

        “李砚大人,你完全没给李朗上止疼药或麻醉吗?”具申炷问。

        李砚忍不住白了具申炷一眼,气急回骂道:“我家有没有那些东西,你难道不清楚吗?”

        具申炷硬着头皮的继续为李朗做检查。他怕也是过于着急了,一时也没想到李砚家里根本平时也不会存放那些医疗麻醉剂或止疼药之类的了。

        “这伤口到底是多久以前造成的了?”

        “谁知道啊?反正我找到他的时候就成这副模样的了。”李砚道。

        “李朗这没发烧啊,反而还浑身发冷的。我初步推断这估计是失血造成的。你看他脸色白的……啧。李砚大人,在包扎之前你有没有发现李朗的伤口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李砚快速的回想一下,然后如实的摇头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原本就想着要替他包扎好,等他自己的自愈能力发挥功效的。不过,结果却不如我预期般。对了,他刚才也不懂怎么了,还吐了好几次血。”

        “还吐血了吗?”具申炷看起来很是担忧。他盯着李朗胸口的那道撕裂伤,一边快速地思考着所有可能性。“李砚大人,有没有中毒的可能性?虽然说李朗的样子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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