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酒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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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得翁看了那副楹联,也不由哑然失笑,“小哥,这楹联莫非出自你手?”

        高道乾有些哭笑不得地点头认了,“只是有感文忠公四十几岁年纪,却号醉翁,颇觉有趣而已。”

        “不过,你这楹联倒是有趣,饮既不多,缘何能醉年尤未迈,奚自称翁,促狭得很,估计若是文忠公泉下有知,必会好生责骂与你。哈、哈、哈、哈。。。。。。”赵与莒一句话未说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把他的小亭取名醉翁亭倒是没什么可说,关键是他这副楹联却对欧阳修却多有不敬,这倒不是高道乾本意,按照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表达他想好好享受这大宋美好生活的心境。不过,这一让赵与莒引申开来,倒是颇有些尴尬。高道乾借着相让两人进小亭落座,总算掩饰过去。

        刚一坐下,赵与莒把他手中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琴囊的细长袋子放到案上,耐得翁则是把手中一个钱袋哗啦一声放到案上。高道乾早就注意到两人手中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拿着这琴来他这为何?

        耐得翁没有马上落座,就在桌案前对高道乾一拱手:“小哥大才,这本三国演义堪称鸿篇巨著,老朽谢过小哥先将稿子交给老朽说讲。”耐得翁又指着桌案上那个钱袋,“昨晚说书所得六贯余钱,是老朽每日说讲算卦最多所得十倍有余,老朽留下一贯多,这五贯钱都拿给小哥。”

        耐得翁如此自是应当,平素他的说讲问卦,并无多少人问津,一晚说讲平话也就是几百文而已,昨晚一晚所得如此之多,全凭高道乾交给他的三国演义书稿,耐得翁拿出五贯给高道乾送来,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只不过,高道乾却并不想要,其实昨晚他是抱着试讲的意思来做的,并没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老丈,这钱乃是你说讲所得,与我并无大干系,几章书稿而已,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还有,我这散纸上每期都要刊载四章这三国演义,此后每隔两日,我都送四章书稿给老丈说讲,总要保证你说讲的节奏快于我的散纸半拍。”

        见高道乾说的真诚,又答应要他的说讲比这散纸刊载稍快一些,这分明就是白送给他好处,只是他搞不清高道乾心思,犹疑片刻,呵呵一笑,“既是如此,这钱就算是酒钱,我这些年无甚喜好,平素只是喜欢贪上几杯,日后少不得要常在你这里叨扰。”

        见耐得翁爽快,高道乾也心中高兴,“好!就依老丈所言,这一次就权作酒钱。”

        “只是我有一言。”

        耐得翁指着亭柱那副楹联道:“你这楹联写得好,年尤未迈,奚自称翁,我虽长得苍老些,年纪却并未到称翁卖老,我今年四十有九,日后小哥就唤我一声兄长可好?”

        “好!就以兄长称呼。”

        高道乾这个穿越者,并没有这个时候人们的那些等级观念,甚至他也没有生为这个时代文人的觉悟,相反,他倒是很喜欢听耐得翁说的平话,就是刚才那一瞬间,耐得翁要和他这个文人称兄道弟的那一份洒脱,都让高道乾感觉十分亲近。

        高道乾伸手拉动亭角的一根细绳,“我这还真有好酒,难得你们二位今日能来,咱们就喝上一杯。”

        “好啊!既然有好酒,哪能不喝。”赵与莒也凑趣说着。

        随着楼梯响动,高秉鸿从楼下上来,高道乾吩咐去把他放在暖阁的那两坛酒取一坛过来,再去切上一盘卤肉。高秉鸿应着下楼,赵与莒又把他手中的那个琴囊递给高道乾。

        “道乾兄,这把琴放在我那里好久,我也不善此道,你即拉得一手好琴,这琴就送与你。”

        高道乾没以为意,道过谢就接过琴囊打开,把里面的一把嵇琴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这把嵇琴八角形的琴筒和琴干,竟然是紫檀木所制,上面嵌着金丝,琴脖弯曲处雕一颗龙,千斤更是用乌金丝缠绕,一看这把嵇琴就是精品,高道乾虽然看不出这把嵇琴是何年所制,也知道这嵇琴价值恐不止百贯。

        “赵兄,这是一把好琴。”高道乾赞叹着把手中的嵇琴递还给赵与莒,“只是这嵇琴太过贵重,我是不能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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