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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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这一方天地已经算得上清平,修士调理阴阳,百姓自给自足,不会有过于昏庸的皇帝存在,也不会有影响人类生存的天灾。宗门与散修间和谐友善,妖族与人族相处尚可,少有暴虐食人的妖族。

        可一点纷争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修界总是还有一些邪修,不敢对于百姓大肆下手,却敢偶尔挑衅一些落单的修士妖族,以获取资源,试图增进修为亦或者获得财物。

        没有人会闲的没事来弄个血祭什么的,邪修的由来,就是自己不动手炼丹炼器想法挣钱,专门劫掠路过百姓和小修士的。百姓一般都可以放掉,小修士则不是被清掉了记忆就是直接抹杀,只不过在荒郊野外多半还能有一个写了名字的坟。

        在这世道敢于对修士下手的邪修当真不多,而流光宗大师兄要去追寻的就是一个连害两名修士,仰仗修行之利劫道图财的存在。就算是没有动过凡人性命,在修界也称得上穷凶极恶了。

        着一身冰蓝劲袍,身姿俊秀挺拔,面貌丰朗昳丽,本来是少年样貌英姿勃发,腰别长剑战意凌然,如今劲袍却有了缺损露出一角白色里衣,肩胛骨处有血痕存在险些被洞穿。

        一手扶着杨树,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脊梁挺如松柏,却忍不住手臂微微的颤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像是大战良久以至于体力不支,面色却只现苍白不见潮红。

        心下愤愤,凌厉面容上半点不见面对同门时的尔雅宽和,耐心细致,唯有风骨犹然不变眼神清澈如初,然谁知他现在处境是何等狼狈难堪。他素来喜好游历,修为也算得上杰出,顺手将一些修为较弱的邪修擒下打包上山关禁闭已经成了习惯。

        可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修为比他差不了多少的邪修手段如此卑劣,居然在察觉到了他上山的第一瞬间便燃上了迷香,从来不知这种手段的自己中了招,等到察觉已是迟了只得勉强脱身。

        现在的自己又用了一张遁地符,一遁千里,不知到了哪一处荒岭,勉力点了一炷香驱散野兽,终于彻底无力滑落在地。原本就被一个雷咒擦了边导致一边焦黑的外袍随着大师兄的软倒又划了数道口子,背上有血丝渗出。

        肩胛骨的痛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遭遇,可大师兄现在连撕开传讯灵符的力道都没有了,何况是细心包扎医治。

        额角有汗珠滑下,嘴唇被咬的发白,剑眉紧蹙,可直到尝到了血腥味都没能再聚起一丝的气力,这时候如果遇到了哪怕只是一个凡人,他都不会有还手之力,毕竟那个香防的也只是野兽绝不含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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