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9 庙堂谁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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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只有三个字,胜过赌咒发誓的千言万语了。

        幽州牧张奂看向太子的目光不吝赞赏,心底同时对当初的那个决定产生了一丝悔意:太子收买人心的手段怕是那些在庙堂沉浮了数十年的红紫权贵都心生敬畏了,希望二皇子殿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汝南袁氏这样的顶尖世家望族本来就对皇权没有多少畏惧,出身军旅的山阳太守袁遗更是目无王法,拉着脸阴沉似水的就要率领身后的一百多亲卫走过去,瞧见虎贲铁骑的军容,转头道:“祥符,借我一百辽东铁骑。”

        站在幽州牧张奂左肩的是山阳太守袁遗,另一侧那员功勋名将也是八骠骑之一,还是当年的镇北将军张奂麾下骑战第二人,度辽将军耿祉。

        实际上以他的骑战能力和功勋战绩应该排在第一,不过后来者居上的那员小将实在是太彪悍了,一袭白袍,一匹白马,一杆白枪,成了乌桓看见了不管自己有多少戎骑立即撒腿就跑的阎王爷,张奂离开以后就由他接手了镇北将军一职,如今是幽州名副其实的军方第一人。

        兵法韬略方面,野路子出身的度辽将军耿祉或许比起当年的武官党魁首卢植的关门弟子弱上不少,但说起带出来的骑兵,辽东铁骑不比白马义从斩下的胡人头颅少,只是这两支一直被当做胜负手的边疆骁骑从未真正交过手,也说不出个半斤八两来。

        只是这些年镇北将军风头太盛,而他几乎是被雪藏了,以至于世人只记得幽州有一支威震天下的白甲精骑,忘记了那支曾经直捣匈奴王庭的黑甲铁骑。

        袁遗这些老一辈的悍将却没忘记,旌旗飘扬风驰电掣的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这才忍不住想要借用辽东铁骑震慑太子。

        二十年过去了积威依旧深重的张奂,习惯性的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这个当年时常擅自出兵的心腹爱将,呵斥道:“就算那晚过后我们做出那个决定,但太子终究是储君,你这两个小兔崽子想要叛逆大汉的话,老子先砍了你们的脑袋。”

        曾经公然在朝堂顶撞大将军何进的袁遗,顿时噤若寒蝉,蔫了吧唧的不敢多说一句话,哪里还有一位手握三万精兵的重权大将模样,简直就是一个被父亲喝骂的不孝子。

        同样是携带一大票头发斑白老将体态发福中年将领走过的段颎,看似安慰袁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实际上绵里藏针道:“一点小事而已,哪里需要动那么大的肝火,不就是一个私生子,以你袁太守的能力多娶几房姬妾便是了,到时候要多少儿子有多少儿子。”

        这句话诛心之极,兖州牧段颎看似是在劝解袁遗,实际上是在提醒他你只有这一个儿子,死了可就绝后了。

        袁遗也正如他所预料,布满茧子的手掌立即握住了环首刀,青筋暴起,冷冷的扫了一眼大将军何进横空出世以前不怎么对付的镇西将军段颎,随后赶忙把视线投降正在对峙的儿子。

        有了当朝太子撑腰,哽咽不已的方悦,并没有被这么一座巨大的靠山冲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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