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柔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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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阳不大,风烈。

        她到院子里扫雪,正好遇上驿站送信的差使。差使确认她的姓名,给了她一封加急的信件。

        她还没收过加急的信,见封是火蓉寄来的,摸着似乎还挺厚。

        她回屋关门拆信,有好几张,粗略阅过一遍后心下骤变凝重,赶紧从头读过。

        这信是火蓉私下寄过来的,只用了两天,没有别人知道。而火蓉偷偷寄这封信是为了告诉她,这几个月里柔竹和徐礼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崩裂的地步。

        金絮知道,自从去年凝荷和火蓉走后,她们俩帮着柔竹在太南开了一间馄饨铺子,原本是打算先去大占县安葬水夭的骨灰,但是馄饨铺子刚起步时柔竹和徐礼两人忙不过来,她们便先留下帮着柔竹照顾生意,等聘了帮手、生意稳定下来后再走。

        结果,生意是稳定了,柔竹和徐礼之间却不知为何爆发了矛盾,大吵一架。之后两人冷战了近两个月,期间一句话没说过,徐礼更是家都不常回。让火蓉和凝荷两人左右为难。

        少了徐礼,她俩越发走不开,柔竹一人当家更是不行,火蓉便想从中调和,缓解两人矛盾。年底时,火蓉无意发现徐礼身边多了个女人,那女人长相平常,只是看起来稍显富贵。火蓉疑心,便跟踪了徐礼,随即撞破了徐礼和这女人的私会。原来这对狗男女背着柔竹许定了终身!

        火蓉气愤难当,把这对狗男女的事情告诉了柔竹和凝荷,柔竹居然没说什么,反倒是凝荷冲到那女人的家里大骂,把所有人的脸皮撕破,女子的家人都惊动了。这时才知道这女人居然是郡太守的孙女,年后才及笈。徐礼他居然想攀高枝!那女人此前根本没发现徐礼是有主的!

        徐礼见势不对,反咬一口,说他和柔竹早分了,指责是柔竹纠缠不休。结果,郡守一家为了照顾女儿脸面,压下此事,还在私底下偷偷给了柔竹一笔钱,希望这事就这样翻过去,柔竹没收银子但和徐礼彻底闹掰。然而徐礼跟那女人竟然没分!且徐礼就要上京做官了!那柳大人居然愿意接受徐礼做上门女婿!

        柔竹什么话都没说,哭了一回后照常开门做生意。火蓉简直快被气死了,信里言辞激烈地跟她控诉:

        “徐礼根本没有和柔竹分了,他两头瞒着!他是想万一郡守一家不接纳他,他还能回过头去哄柔竹,让柔竹还养着他!这人简直无耻之尤!”

        金絮看完了信,回想起在太南那晚听见的徐礼和柔竹的吵架,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恶劣,矛盾想必早在更久之前就累积起来了。

        她写了回信,安抚火蓉情绪,询问柔竹目前情况。她猜测徐礼是为了做官才傍上太守孙女,只是不明白太守为何还会同意让自己孙女跟着徐礼。

        她将信也加急寄去,估算太南来的车队应当是从华德门入京,她守在华德门前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徐礼。

        偷听到车夫上前交纳路引时上报的名号,路引上写着的是太南郡守府,守门侍卫便放行。金絮看不见车里的人,于是偷偷尾随。

        车停驿馆前,金絮看见了徐礼,和他带着的一名仆从外,再无旁人或长辈。

        他们进入驿馆后,金絮等了一会儿才跟进去,正好看见徐礼走入了哪间房中。

        金絮直接过去敲门。

        徐礼打开门的一瞬间,金絮照他脸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不断地往她脑子里撞。

        徐礼被打得脸歪过去,转头一看见是她,先是愣住了,然后怒气炸开,“你干什么!”

        他脸上赫然一道红手印,金絮笑了笑,道:“牙口这么不好?非要吃软饭?”

        徐礼神情骤变,她紧道:“你对柳小姐做了什么?又置柔竹于何地?”

        不等他开口,金絮又说:“我和柔竹养了你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你不怕你娘泉下有知?”

        他脸色慢慢变得通红,整张脸变成一个颜色,一把抓住她扯进房中,将她用力往里一甩,关上了门。

        金絮手臂被扯得生疼,还是问:“那柳姑娘知不知道你是在利用她?”

        徐礼冷漠地看着她,“我和嫣儿是真心相爱。”

        “真心?你的真心就是让她跟你一个一无所有还喜欢吃软饭的男人在一起?”

        “她没有!”徐礼吼道:“是柳大人把她托付给我的!”

        金絮嗤笑,“然后呢?等你的嫣儿无法再帮到你,你是不是又会抛弃她,像抛弃柔竹那样?你一辈子就只能依靠女人?”

        “小的时候靠你娘,长大了靠我和柔竹,现在又依靠个年纪比你小那么多的,你可真有能耐。”

        徐礼被激怒,扬起手打她,边打边喊:“闭嘴!”

        金絮被打倒在地,后背撞在榻边,嘲笑道:“你真的很能耐,还会打女人。”

        “那你要我怎么办?!”徐礼压抑着怒火朝她吼:“我出身寒门,无人支持我,我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还有个做鸨母的娘!”

        金絮全不顾他的激愤,冷道:“之前你有啊,安分王的支持还不够吗?”

        徐礼眦裂的神情一愣,气势霎收。

        “可你把握住这个机会了吗?你又是怎么回报安分王对你的提拔?知遇之恩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他变得震惊。金絮可笑地看着他。

        震惊之后,徐礼眼神闪烁起来,仍不可思议,“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郡府做个属官的时候不是总和身边的同僚炫耀吗?你总说你身后有个大靠山吧?”金絮咄咄道:“你有个同僚在你下狱后找上门,他还以为是我在喂软饭给你吃!”

        徐礼怔神着哑口无言。

        她步步紧逼,“安分王为你捐官,不惜挡了别人的路,你是不是还沾沾自喜?在郡府里还总喜欢把这事挂在嘴上?你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

        “你做不到大官,你凭你自己甚至无法在官场立足。”她站起来,“柔竹已经放弃你了,你和这小姑娘要怎样我也不管,往后别再出现在我和柔竹面前。”

        她说完,掀门出去,再不看徐娘的儿子。

        柳大人没让孙女跟徐礼断干净,还愿意安排徐礼入京做官,可能两人已经煮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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