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炸开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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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全身传来的痛感让张暮瞬间清醒。她现在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张海虾呢?
  在四个方向,忽然有汽灯亮了。
  不是货舱的灯,是那种镁光灯,但不是照相的秒灯,可以持续20秒。用来打海上灯号的。
  张暮看见了几个极快的身影,和脱了衣服的张海盐,之后灯光的闪动让她眼前发花,半响后又听到了撞击的声音。灯光又暗了下来,张暮才看清货箱里滚落了六七具尸体。张海盐对着其中一个尸体喊道:“张海虾,虾仔!”
  杀手没有停手,向张海盐袭去。张海盐杀光了货舱里的杀手,也查觉到了角落里的张暮,他刚准备射出刀片。
  “张海盐。”
  南安号事件的最后结局,南洋档案馆最终的留档是这样记录的。
  张海盐杀光了货舱里的杀手。没有更多的细节。
  张海盐抱着张海虾的尸体一动不动,张暮站了起来向张海盐走去。
  “怎么回事?张海虾和张瑞朴的人怎么死的?”
  “你上船之后,有一种即不属于张瑞朴,也不属于我们这边的势力,调包了张海娇。在街上杀了张瑞朴的人和张海虾,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张海盐听完没有回答,抱着张海虾的尸体,一动不动的坐在尸体堆里。
  突然有一个女人开门进来,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她非常安静的看着。
  接着她走了过去,从衣服中掏出了斯蒂文的面具,蹲到这个张海盐面前,给他重新戴上。然后转身走向出口。张暮感觉这个女人的气质很熟悉,有点像海琪阿姨!
  何剪西抱着他从斯蒂文手里拿来的左轮手枪,躲在门口的货物缝隙中。那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她来到门口,点上一支烟,从衣服里掏出那块中亚翡翠,对火枪队说:“都结束了。”
  张海侠和一行人的尸体,被妥善安排在货舱里,尸体已经经过了防腐的处理。具体后续不做表述。总之林林总总,一切渐渐如常。
  张海盐此后生活在斯蒂文的房间里,何剪西也被安排和他同一个房间。
  瘟神犹如失去了灵魂,一直不吃不喝。在窗口看海。
  何剪西一路照顾他,无论他吃或不吃。瘟神的快乐,何剪西感受不清,觉得莫名其妙,但痛苦,却是世俗简单的。
  不知道为什么,董小姐放给予了礼遇,但因为张海盐无所谓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白珠所在的救生艇不见了踪迹,船上也许还有杀手,但应该也是零星不多,董小姐又经过了几轮排查。风波渐停。华尔纳和董小姐的后续,这里也无从知晓。
  张海盐是在靠近厦门的时候,开始重新吃饭的。此时他已经瘦的脱形。
  张海盐每夜都做梦,梦见花头海礁,梦见张海侠,他重新点起烟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事情并未结束。
  船上用来杀人很多武器,都是军队用的,有军阀当年花头海礁挖掘瘟疫船,如今瘟疫重新再马六甲肆虐,南安号猎杀南洋档案馆特务。背后一定有一个主谋。
  瘟疫的真相仍旧扑朔迷离。花头海礁案仍旧没有结案。
  而张海虾,不能白死。
  张海盐长久没有进食,喉咙发干,但仍旧开始逼自己吃所有品类的食物,立即恢复体力。
  张海盐和张暮尝试和董小姐沟通,但董小姐并不理会他,在厦门下船之时,董小姐也未出现,只是托人给了他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董公馆的地址。还有张海虾的尸体。
  字条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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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道艰难,江湖不见,如执念不消,百思不得解,可到此处一叙。记住,最好不见。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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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条的内容很有意思,但张海盐没时间陪她玩字谜,他帮自己和张海虾烫好了军装,穿戴整齐,背着张海虾的尸体,和何剪西,张暮三个人下得船来,时隔多年,重新踏上了厦门的土地。
  “你看,你算错了,我们是一起回来的。”张海盐对张海虾说道。
  出了港口,一切都已经变化,马路上有汽车开过,马车黄包车林立,人的服装也和他走的时候很不一样。
  厦门的空气湿润干净,但没有马六甲炎热的阳光,整个人清爽自在。
  张海盐背着尸体,没有办法进入路边的小吃吃童年的小吃,他们在路边面面相觑。张海盐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给何剪西:“何剪西,你在驳船小命不保,我自作主张,带你下海,你该还的,改怨的,我们都两清了。这些钱够你去旧金山,找一艘大点的船,我们就此别过。”
  何剪西看着张海盐和背上的尸体。
  “相识一场,你不想我帮忙送你这个朋友一程么?”何剪西多少能猜到张海盐发生了什么,人这种东西,只要有感情原因,很多事情总能理清逻辑。
  “不用。”张海盐背着张海虾,就此往他印象中的街道走去张暮跟在后面。何剪西站在路边,看了看厦门的天,看了看手里的钱,忽然有些恍惚。
  他是要去旧金山,但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啊。
  张海盐一路走着,不久就来到了老街,老街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住的人,他依稀都能认出几个街坊来。
  他来到了张海琪的住处,发现已经变成了喉糖店。喉糖的老板是他不认识的新人。张海盐上去询问之前的住客去了哪里,老板看到他背着个人面色发青,有点害怕。说已经几道转手,早不知道那么久的房主去哪里了。
  干娘这个人的脾气,张海盐也是知道的,搬家不通知,非常干娘了。背着尸体没法投店,他就寻到当年他们接受训练的南洋档案馆,档案馆在南洋海事衙门的东边,在公共租借,去了一看,也已经变成了银行。名字叫做海利。应该是外国人开的。
  张海盐背着尸体,来到了海事衙门内,把尸体放到一边的等待凳上,整理了军装。就问门口的办事员:“请问,南洋档案馆搬到哪里去了?”
  办事员有十几个,都在窗口写表格,抬头看着他:“什么?”
  “南洋档案馆,我看已经搬走了,搬哪里去了?我是外派的,很久没有回来了。”
  “南洋档案馆?”两个办事员互相看了看,都摇头:“我没听过,什么档案馆,这里是南洋海事衙门。”
  “是这样的,南洋档案馆是南洋海事衙门下属的机构,我和你们是同僚,我外派回国,地址已经搬了,所以来问一下,你们帮我查一下好么?”
  军装很考究,办事员不敢得罪兵爷,就站起来,往楼上走去,隔了一会儿。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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