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很多人都轻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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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李德身上被汗浇湿,不光是热的,而是越來越焦急。

        几辆半履带车和摩托车全速驶來。李德举起望远镜,看到弗拉索夫的装甲指挥车一马当先急驶而來,李德估计他抢先报喜來了。冉妮亚和丽达押着几个战俘坐在后面车车厢里。那个逃犯一脸沮丧地蹲在丽达旁边,随着车辆晃动,脑袋不时碰到她的大腿上。

        李德放下望远镜,揉着发困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转眼看到一直垂手站立的帝国师师长,便给他预支了一颗定心丸:“好了克普勒,放松点,事情马上会真相大白的。”

        半履带车抄近路而來,履带把油菜花搅拌到地上。偶尔碾压过一具尸体,溅起几滴血。

        弗拉索夫跳下车向元首报告说,他们抓到了凶手。他转身挥动着锄头把一样的胳膊吆喝道:“把犯人带上來。”

        他喊完后好半天也沒见到犯人。丽达和冉妮亚慢慢腾腾地给俘虏们解开手铐,用皮带重新把他们捆绑后,把他们牵引到下面來。

        “真是脱裤子放屁。”戈林摇头。希姆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俄国克格勃会缩骨术,手铐对他们是小菜一碟。”

        七个战俘被押到妇女尸体旁边,他的有的很害怕,也有的扬起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听点是大义凛然,说难听点是死驴不怕狼扯。

        那个逃犯慢吞吞地跳下來,像生怕踩死蚂蚁一样低头挪动着脚步。冉妮亚抬脚照屁股一脚,脚起言随:“刚才的话你忘记了吗?只要你将功赎罪,元首会宽赦你的。”

        冉妮亚唱白脸,丽达扮演起红脸,伸手扯住窜向前的逃犯调侃道:“冉妮亚,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是客人,对待客人要客气点。”

        帝国师师长此时完全沒有了种族观念,他陪着笑脸对两位说:“两个美女,不是我们干的吧?你们弄清楚了吧?”

        冉妮亚白了他一眼,呛了他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人家都要装扮成党卫军、而不是国防军呢?正因为以前党卫军杀伐太狠,杀戮太盛……”她猛然看到希姆莱阴森森的目光,赶紧闭嘴。

        逃犯突然大喊一声,扭头咬向衣领。希姆莱大喊:“快阻止他,他要自杀。”

        丽达与冉妮亚站着沒动并阻止其他人冲向逃犯。逃犯在衣领上又咬又舔忙活了半天,沒有找到氰化钾,无可奈何地望着丽达喃喃:“夜莺,你越來越厉害了。”

        “当然。我不光是受过克格勃训练,也受到德国格兰登堡的强化训练。你这点雕虫小技连冉妮亚都瞒不过,还想瞒我?”丽达夸夸其谈。冉妮亚瞪了她一眼。

        丽达伸出左手,向逃犯展示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微小玻璃瓶:“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她挑逗地在他面前晃悠着,又伸展右手:“还有这个,从你牙齿里找出來的。你不怕不小心咬碎它呀。”

        元首和高官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丽达的调谐。她围绕着逃犯转了一圈,后者紧张地原地转了一圈。丽达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哎,乌鸦,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你与我们合作,我保证让你保命。”

        逃犯声音不高,说出的话句句刺耳:“夜莺,你认贼作父,卖国求荣,我不怪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给德国人干了一两件坏事人家就可以相信你。我告诉你,在他们眼里,俄国人永远是下等人。”

        打骡子惊到马。弗拉索夫脸上挂不住了,猛然把手枪对准逃犯的脑袋骂道:“你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个小小的克格勃特务,竟然有脸教训我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逃犯一脸不屑:“我管你是谁?不过是又一个卖国贼。”

        “你----”弗拉索夫气得浑身哆嗦。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正在激怒他,于是尽力压下怒火收起枪冷笑:“是,我是认贼作父,卖国求荣,还是卖国贼。但你知道我卖的是什么国吗?这个国家竟然指使你们这些无人性的鹰犬装扮成德国党卫军向自己的妇孺开枪,这样的国家不要也罢。”

        “不许胡说。”逃犯忽然喊叫起來,“这不是克格勃干的,而是锄奸队干的,他们----”他指向低头站立的那七个人。

        逃犯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这是他第一次环视四周,他的眼睛触电一般战栗起來。拼命揉着眼睛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人----被画在靶场上和漫画中的狰狞面孔、德国法西斯匪徒头子希特勒。

        一阵惊骇之后,逃犯慢慢恢复了镇定。他万万想不到德国元首会出现在前线。有一点他非常清楚:被奉为苏联各族人民的慈父斯大林决不会冒险深入部队中。

        他清楚地记得有次苏联内务人民委员贝利亚视察他们在哈萨克斯坦的基地时,连喝的水都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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