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隆美尔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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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屁股后面冒着烟急驶而去,海姆坐在地上刚点上一枝烟,一班长喊:“他们又回來了。”

        摩托车腾云驾雾着又返回來了,海姆一脸不屑地对旁边的人讲:“什么总部的人?还不是胆小鬼,怂了不是?”

        一脸胡须的班长附和道:“借來的猫不抓老鼠。总部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连俄国人都网罗进总部,把德国人留在这里与沙子当亲家。海姆,我已经两年沒回过欧洲了,不知道我的小儿子长成什么样子了,哎。”

        老班长叹息,忽然來了精神,他环顾左右,上前咬了一阵子海姆的耳朵,未了神经兮兮地拍他的肩膀,满面鄙薄地吐了句:“同性恋。”

        两人跳下摩托,海姆奚落道:“怎么能让总部的人干这些下士干的活?你俩歇菜吧,看我们的。”

        海姆向班长挥手,班长一脸神气地走向半履带装甲车,中途被格鲁勃斯一把拉到身后,他从其他车上取了好些罐头和面包扔进驾驶室,一言不发地跳上去坐到方向盘后面。

        米沙敏捷地跳上车厢,站到机枪前拉出弹链,右手握枪,左手胳膊托着弹链,示威性地向前射出一串子弹。

        格鲁勃斯开着装甲车径直向海姆冲來,离他几米远时猛然转向,从他前面绕过,海姆随即隐沒在尘埃中。老班长怔忡了一会,对尘埃中时隐时现的海姆喊道:“两个疯子,那个俄国人是个二杆子,一个人操纵机枪。沒有副射手怎么打呀?”

        那架斯托奇飞机又从头上飞过,海姆抬头骂道:“安德里,有本事下來,别在上面兜圈子了。”

        飞机从后面飞越装甲车,飞到前面划了个圈子,头朝下对准地面,一头扎下來,颠簸着停在右前方的一块干涸的河床上,海姆骂骂咧咧地拿起望远镜一看,失声喊叫起來:“隆美尔?”

        他揉了一阵子眼睛,重新拿起望远镜一看,确认道:“是他,隆美尔将军。”

        海姆与班长向飞机冲去,到了跟前还沒等敬礼,隆美尔劈头盖脸地骂开了:“为什么不立即行动?为什么停在这里,为什么只派出一辆装甲车?”

        他沒等海姆解释,粗暴地用拐杖敲打着飞机:“给我冲进去,冲进去以后,才能在你塞满稻草的肚皮里灌满水。我刚从贾扎拉來,那里的人都以为你到埃及拉水去了呢。”

        最后的一句太恶毒了,海姆连军礼都沒敬就转身往回跑去,跨上第一辆,如今也是唯一的一辆装甲车,扯着嗓子大声吆喝起來:“全体都有,上车,跟我冲呀,呀----”

        装甲车、卡车和摩托车扬起漫天的烟云向那座土耳其式要塞冲去,车辚辚马萧萧,风卷白沙遮红日,班长骑着摩托车冲向要塞,在陡坡上摩托车翻了个儿倒栽下來,连人带车骨碌碌滚着蛋。

        海姆指挥装甲车一直冲到那堆乱石前,把冲向那里、准备在水井旁边止步的士兵们驱散到四面警戒。士兵们不情愿地往前挪动着,又一窝蜂地扑到石堆背后。

        海姆跳下车,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里,看到格鲁勃斯与米沙在石堆另一边光着身子,显然在洗澡,而此时,他的士兵们正解下铝缸,贪婪地从铁桶里舀洗澡水喝。

        “怎么回事?”海姆望了眼一丝不挂的两人,米沙把一只帆布水桶扔过來,并不答话。

        海姆爬在石头堆上往井里望去,里面黑咕咙咚的,但闻到湿润的气息,一高兴,军帽脱离脑袋,掉进水井里,半晌才听到回音。他急切地把帆布水桶放下去,感觉到水桶搅动水面的哗哗声,发现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音乐。

        海姆一口气打了二十几桶水,筋疲力尽地坐在石头上,始看到一处凹地里人头攒动,十几个南非军在大嚼特吃面包和牛肉罐头。

        海姆喝得肚皮鼓成青蛙,猛然想起隆美尔还在干河滩等待,便让老班长去送水,一会儿班长回來复命说,将军把他骂了一顿,因为飞机陷在沙子里无法起飞。

        海姆集合部队,格鲁勃斯发话了:“二百五少尉,你把部队都带走了,想把來之不易的水井留给敌人啊?”

        “你想怎么办?”海姆斜睨着他。格鲁勃斯多少有点怨气地指着那些战俘:“放着这些壮劳力不用,你当他们是贵宾啊。”

        海姆听着不顺耳,但不好发作,那个看起來粗陋不堪的家伙说了一句人话。

        海姆带着十个手下,格鲁勃斯和米沙带着十几个战俘去给隆美尔摆脱困境,隆美尔接过浑浊的水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像吃了生柿子一样。

        他马上装作兴高采烈,频频点头,表扬起海姆來,并问起占领水井的经过,海姆一脸为难,慢吞吞地指着格鲁勃斯。

        “什么?元首再三嘱咐我要确保特种通讯班的安全,谁让你们去冲锋陷阵的?”隆美尔眼睛里似乎喷出火來,说话时拐杖在格鲁勃斯眼前晃动,有几次差一点落到头上,他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海姆幸灾乐祸地杵在那里,隆美尔又冲着他咆哮起來,每咆哮一下,海姆便后退一步,直到在身后一道坎上绊了个狗坐墩。

        隆美尔斜睨着米沙:“我记得你很稳重,为什么不劝阻?”接着他转入下一个议程:“你们怎么得手的,两个对十五个?”

        米沙望着那些在飞机前面忙碌的战俘,轻描谈写地说:“其实很简单将军,他们守着水却断了几天粮了,我们缺水但有面包和罐头,各取所需而已。”

        “噢----”隆美尔恍然大悟的样子,信步走到铲沙土的南非军士跟前,与他拉起了家常:“你从南非那个地方來的,上士?”

        “一个小地方,名叫全伯利。”军士把铁锹扔给旁边的人,上下打量着隆美尔,继续说,“那是个好地方,总是有轻柔的风吹过田野,但是这里也不错,因为这里总有嗡嗡叫的苍蝇,比如现在将军的领章上落着个苍蝇。”

        海姆和他的手下怒目而视,军士马上转换话題:“玛格尼乳酪是世界上最好的乳酪。酒、面包,洋葱,当然还有玛格尼乳酪,但是要吃乳酪就得有牛奶,牛奶得从奶牛身上挤,战前,我们村庄奶牛多得像乌云,可是你们德国人挑起了战争,让我们背井离乡,來到这块养蝎子的地方。”

        军士说话时胳膊上爬满了苍蝇,他担心地望了望隆美尔,看到将军一团和气的脸,叹气道:“我知道你想问这两人如何得手的。告诉你吧,你的手下是贼和骗子。他们举着白旗进來,说要用食物换水,还说我们已被五百人包围。到了跟前,他们脱掉衣服,浑身缠满炸药,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格鲁勃斯得意洋洋地抬头观天,军士指着米沙仍心有余悸:“这人一下子打倒了我们七、八个人,并从约翰逊屁股下救出了他的同伙。”他又一脸不屑地指着格鲁勃斯。

        海姆悄悄对老班长耳语:“瞧将军对战俘多好啊,可对我们。”“别在背后讲我的坏话。”将军的听力好得出奇。

        说话间场地清开了,十几个南非战俘被带到飞机后面,有的拽翅膀,有的扯尾翼,飞机发动了,螺旋桨卷起的冲天烟云把他们掩沒了,隆美尔坐在驾驶员身后,露出半截身子挥舞着手臂:“别松手呀,狗娘养的。”

        在一声急促的口哨声中,大家一齐放手。飞机猛然往前一窜,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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