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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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岛都是我的,我想带谁看就带谁看。”

        alpha的语气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被现任伴侣提及到前男友的心虚。

        他如此坦荡,反而显得一时嘴快提及到季晚的池星若心孤意怯。

        “我会再想想的。”池星若没有正面回应。

        “你再想想又要钻牛角尖了。”齐溶霜也没有放任他糊弄过去的意思,“学长,我都说了,我们是长期合作伙伴。”

        “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完成时了。“他盯着池星若焦点飘忽的眸子,“我不会出轨,不会冷暴力,不会有花边新闻,会尽量担当起alpha的责任与义务。我希望你也是这样。”

        “大家在外面已经活得很累了,家庭成员之间就减少不必要的内耗,彼此都过得舒服一点,你觉得呢?”

        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同。

        以齐溶霜的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生活环境,他是可以接受无时不刻跟随的保镖和扛得住外界意见不一的质疑的。

        这些都是他人生基础的一部分。

        他生来就被教导和要求如此。

        alpha把这桩婚姻当成一次完完全全的生意,池星若是他在那个去年那个情况下的最优解。

        于是他只经过了一番小小的挣扎,便了然接受了。

        而对于池星若来说,家人和伴侣的定义来得远没有这么边缘模糊。

        齐夫人接手福利院后虽然在物质上满足了他的基本需求,但是亲情的空洞依然存在。

        在omega的心里,家人和伴侣要么是陌生的空壳,要么是熟稔的羁绊。

        他过去的二十年里,还未出现过利益层面上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

        至于和自己的命契约alpha缔结婚姻关系,这个在他人生规划表上突然冒出来的事项。

        他也不是全然自愿,是被半逼半就下答应的。

        alpha似乎和他心有灵犀,见他又沉默了,踩着海水上前一步,更加贴近omega的位置,“说到这里,我也想问学长,和我结契的原因是什么。”

        “我都说了这么多的,学长也说一点自己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你不应该都知道了吗?”池星若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我的生平经历应该早就被一页一页写好打印出来放到你的书桌上了。”

        omega很少有这么尖锐说话的时候,订婚以来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听话顺从的漂亮人偶。

        齐溶霜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新鲜,“那些都是没有营养的平铺直述。就像我,大家还真的以为我休学一年是待在什刹岛养海豚。”

        alpha表示坚持。池星若便沉默了。

        他避开对方的视线,低头去看潮水里逐渐湮灭的光晕。

        那些没有营养的平铺直述构成了他的生平,而又是他自己,选择把一切交给了齐家。

        说到底,他有什么立场责怪齐家将自己看成一件物品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omega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我的过去就是这样。”

        “学习,考试,兼职……普通omega怎么过我就怎么过。如果在毕业晚会那天你不喊我上车,我现在应该在某个不知名私企加班吧。”

        为了躲开alpha的视线,他的头埋的很低。

        齐溶霜鲜有见他这么逃避的样子。

        他们在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池星若在alpha中受欢迎的程度算不上高,也算不上低。

        他身边也会有犯浑的同性谈起池星若,形容词普遍都是“高岭之花”。

        “总之和一般的omega不一样,一看就不好睡。”

        身姿挺拔,气质过于清冷的omega,仿佛靠得近一点都会被外露的寒气割到手。

        齐溶霜刚打算开口,忽然眉头一皱,意识到池星若上句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等下,药物分析科不是录取你了吗?”

        “你要报考科室研究员,母亲那边的福利院经费还是会批准的,你可以继续深造。”

        他话音落地,omega像是终于不堪重负地抬起脸来,新婚时为了做造型留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他精致的眉眼上,衬得那双眼睛大而夺目,在车灯光线的辉映下宛如两颗熠熠的猫眼石。

        池星若直直地望着齐溶霜,眼圈却红了,“我根本没被录取。”

        他似乎有咬嘴唇的坏习惯,刚刚低头的几十秒里偏薄的下唇已经被他咬出了微肿。

        “毕业晚会前几天我收到了通过的邮件。”水汽在上扬的眼尾聚集,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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