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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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怀孕和裁军议案虽然引起了一阵轰动,但是也没能持续两个礼拜。随着安娜贝尔的审判日期逐渐接近,媒体的视线又终于转移了回来。

        铺天盖地的报道占据了人们的视线,鼓动民众增加关注度。对于审判的结果的预测,也被在电视节目里反复讨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处决安娜贝尔的言论流传了出来,然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民众的反应分成两派,一半认为安娜贝尔论罪应当处以死刑,另外一半则认为终生□□已经足够,死刑未免有损皇家尊严。这点和威廉敏娜的想法十分谋和。

        既然全国上下都在讨论着对安娜贝尔的处置,所以在看到卡恩斯前来觐见的时候,威廉敏娜不用猜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别告诉你也是来劝告我处死安娜贝尔的。否则我就要送客了。”威廉敏娜虽然微笑着说的这番话,但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

        “当然不是。”卡恩斯轻快地说,“我也认为公开处死她有损皇室形象。”

        威廉敏娜挑了挑眉:“这真稀奇。这段时间以来,每个人都在劝我把安娜贝尔送上断头台,好像我是伊丽莎白一世似的。”

        卡恩斯笑起来:“亲王殿下还是坚持处死她,薇莉?”

        “当然。”威廉敏娜孩子气地撇了撇嘴,“更让我气愤的事,他居然和汉斯博格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不是说我不希望他们和睦相处,但是他们不能联合起来同我做对!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和我做对。我不是白痴,卡恩斯,我知道安娜贝尔死了比活着更好。”

        “那你为什么不肯处决她?”

        威廉敏娜伸手拨了拨放在角几上的一盆水仙花,半晌才轻叹一声,说:“我知道这个年代谈论君权神授有点荒唐可笑。可事实就是,你们没有处在我的位子上,就无法体会我的感受。在我看来,为君王者,都并非常人,即便她退位。我对前君王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王冠的尊重。”

        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最亲近的表兄:“卡恩斯,如果我处死了安娜贝尔,那她的血将永远留在我的王冠上。”

        卡恩斯斟酌着,说:“我能理解你,薇莉。我也知道你自己也在犹豫着。如果她能自杀那会是最好的选择。”

        “哦得了吧,安娜贝尔?”威廉敏娜嗤笑,“就算在人间地狱,她也会撑着那口气等着看我笑话的。如果有可能,她会坚持在我死了之后才咽气。她就是这么争强好胜。”

        “那你还是打算坚持你的意见咯?即使和整个国会做对。”

        “我已经和全体内阁以及议院做对了。”威廉敏娜耸了耸肩,不在乎地笑了,“别说我了。你最近呢,听说上个礼拜放春假的时候,你和安吉拉一起回了一趟祖母家。”

        卡恩斯情不自禁地露出餍足的笑容来:“噢,是的。非常愉快的旅行。我和安吉拉都玩得很尽兴。”

        “老侯爵夫人身体还好吗?”

        “非常好,谢谢。她也很喜欢安吉拉。”

        “谁不喜欢安吉拉呢?”威廉敏娜挤了挤眼睛。

        卡恩斯注视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忽然说:“薇莉,你意识到了吗?你的人生,已经赶超在我和安吉拉之前了。”

        “在你们成为返校舞会的国王和王后的时候,在你们享受着大一新生自由快乐的生活的时候,我就结婚生子,为了家庭和国事操劳?”威廉敏娜苦笑,“换谁都更喜欢前面一项。我只是没有选择。命运选择了我。”

        “那你幸福吗?”

        “你说呢?”威廉敏娜的手放在腹部,母性的光辉在脸上闪耀。

        安娜贝尔的审判前夕,反恐维和部队终于结束了扫荡任务,返回所属基地。威廉敏娜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出席了军港的迎接仪式。

        虽然外界谣传女王因为在安娜贝尔的处置问题上和亲王闹了不愉快,不过仪式上夫妻两人有说有笑,很有默契,显然已经和好如初了。

        伴随着反恐战斗的胜利,新闻署展开了一系列宣传活动,有关反恐战役的部分录像对媒体公布,并且制作了新的邮票和纪念明信片,举办了烈士悼念活动。

        威廉敏娜因为怀孕的关系,原计划的烈士悼念活动由阿尔伯特亲王代替她出席。

        没有女王坐在中间,阿尔伯特和首相汉斯博格第一次并肩坐在了一起。两个男人还算友好地打招呼和交谈,并且对旁人额外的关注处之泰然。

        仪式结束后,汉斯博格和阿尔伯特亲王一同离开礼堂。随行人员刻意落后他们几步,给他们一点私下谈话的空间。

        汉斯博格开门见山地问:“陛下是否还是坚决反对处决德加里斯女伯爵?”

        “她一旦坚持,就不会轻易改变,我想你也一定清楚的。”

        “您没有再进言?”

        阿尔伯特笑了:“我不会让这种事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首相先生。作为一名亲王,我在结婚的时候就宣誓,此生效忠和服从与女王,做她忠心的丈夫和仆人。”

        “所以殿下您宁愿守着你陈腐的誓言,而看着陛下做下错误的决策。”汉斯博格用词尖锐。

        阿尔伯特注视这这位年长自己数岁的情敌,显得十分从容:“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汉斯博格先生,我最先考虑的,不是政府,也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我的妻子。”

        “那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在推进裁军计划的时候也不会遇到那么多阻力了,不是吗?”

        阿尔伯特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声:“我们可以先解决了那一位女士,再来好好讨论我的家族军队的问题。”

        “听从您的意见,殿下。”汉斯博格说,“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准备一个更好的办法。”

        “你是指暗杀吗?”阿尔伯特一针见血道。

        汉斯博格的笑意加深了:“我更倾向于把那称作一次保安工作失误。”

        阿尔伯特皱着眉头,沉思半晌:“她会雷霆大怒。”

        “有得必有失。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详细而周密的计划。”汉斯博格说,“时间则安排在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后。安娜贝尔会有短暂的公开露面,给记者们抢几张照片。很多受害者家属也会去。拥挤的人群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看来已经计划好一切了。”阿尔伯特别有深意地笑着,“我想问一下,汉斯博格先生。如果女王始终不同意,你是否会实施你的计划?”

        汉斯博格整理了一下领带:“一切取决于您的选择了,殿下。”

        阿尔伯特什么都没说。他们两人握手道别。

        次日一早,汉斯博格在家里用完了早餐,然后出了门,上了司机的车。

        已经等候在车里的法克斯正一言不发地看着阅读器,脸色十分诡异。

        “怎么了?反对党又在说我什么了?”汉斯博格见怪不怪地问。

        “更糟糕……以及,嗯……尴尬。”法克斯支吾着,脸色古怪地把阅读器塞到他的手里,“你自己看吧。”

        汉斯博格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今日邮报》的头版头条。巨大的头版图片是几个月前反恐军出征时的照片,主角正是他和威廉敏娜。

        威廉敏娜仰头望着天空,而他正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冷色调的军装和建筑物的衬托下,年轻的女王容颜红润秀丽,目光湿润,美得几乎让人屏息,而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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