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给白新月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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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看着,卫谏片刻怔愣。

        “长公主这是吃醋了?”卫谏打破沉默,轻笑说,面上显得很愉悦,“其实我与她……”

        不等他解释,赵承玉就正色道:“你既是正常男子,又有喜欢的女子,本宫如今也不再需要有你这么个驸马挡着和亲的事,还是和离吧。”

        听得赵承玉这番话,卫谏的脸色阴沉下来。

        不过春风十里这个地方,他不宜跟赵承玉多说什么,只道:“这里龙蛇混杂,公主还是早些离去。”

        说罢,便喊了人将他的披风拿来,与他的人吩咐了两句话,就匆忙的要护着赵承玉离开,只是他们才走到前厅楼梯上,就有个龟奴装扮的人冒失的往他们过来,撞到了赵承玉身上。

        “无意冒犯了贵人,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人哈腰点头的赔罪,甚是惶恐。

        卫谏无暇理会他,要将他推开,突然,那人就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闪过杀意,冲赵承玉的心口刺去。幸亏卫谏眼疾手快,一脚将那人踢开。

        接着,十几个的蒙面的黑衣刺客冲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要杀赵承玉。

        幸而,跟随在卫谏身边的人不少,此时也冲了出来,挡住黑衣刺客,保护赵承玉和卫谏逃出春风十里。

        春风十里外面早有卫谏让人准备好的马车,一出来,卫谏先护着赵承玉上马车,就在他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一瞬,从春风十里的楼上就射出一支羽箭来,直冲赵承玉而来。

        “小心!”卫谏将赵承玉往身边一拉,羽箭从赵承玉的耳际擦过。

        卫谏不敢再有半分耽搁,扶了赵承玉上马车后,就迅速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驾着马车往卫府的方向去。

        刺客并未追来。

        今日,有惊无险。

        路上赵承玉疑惑问:“怎会突然有刺客刺杀本宫?”

        卫谏心有余悸,回答道:“自从两国使臣来京后,长公主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南朝的人更觉得长公主在朝中地位非常,就早有计划要出掉长公主,春风十里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想来其中会混有南朝细作,难得长公主送上门来,他们必定不会放过刺杀长公主的机会。”

        赵承玉听此也了然,倒也有些明白卫谏给她安排了个会功夫的侍女。

        “你去那种地方,怎不将青绣带在身边?”到了卫府后,已是彻底安全,卫谏怒气的责问赵承玉。

        他今日着实是担心死了!

        赵承玉倒是未曾理会卫谏的怒气,得知南朝有意除掉她,便就迅速的陷入了思虑之中。

        刺杀是下下之策。

        南朝杀她的意图,是因为她的存在会阻拦南朝攻打北朝,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杀她,而是攻打北朝。所以,南朝除了刺杀她之外,还有别的手段。

        赵承玉略微能猜到些。

        心中不由略有些彷徨无措。

        稳固强盛了数百年的大北朝,很快就要迎来又一场浩大的动荡了,赵氏皇族的江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赵承玉的心里很迷茫。

        回得府中坐了片刻后,赵承玉才想起自己与卫谏所说和离一事,便又去找卫谏。

        “本宫嫁与你,终究是使得皇家蒙羞,赫连将军和白新月在一起已成定局,本宫也不再执着。明日本宫会进宫同皇上说和离一事。青楼那种地方毕竟龙蛇混杂,你若真心爱那女子,找个由头将她接回府里来吧。你的秘密,本宫会帮你保守。”赵承玉道,她此刻所说的话,全属真心。

        “并非我所爱的女子,长公主多心了。”卫谏冷声道,算是解释。

        可赵承玉已然生了要和离的心思,又怎会听卫谏这么一句解释?

        其实,赵承玉要和离,心中还有别的盘算,她与卫谏都是手握权势之人,一言一语皆能震慑朝堂,她二人若是一心,便能将整个朝堂掌控在手中。就像之前赫连南骏已然说动了赵承桓杀她,卫谏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将赫连南骏的人阻挡在卫府之外,宫中那边想必也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当然,上回之事,若无卫谏的推波助澜,断不可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她虽无效仿则天皇帝之心,但她与卫谏的权势联合起来太甚,难免会引起赵承桓的忌惮,天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况且赵承桓对她早已心有芥蒂,但凡有什么风鼓吹,上回之事仍会发生。

        终究赵承桓如今太过年幼,心志不够坚定,又太过宠信赫连府,加上赫连南骏又想杀她之而后快。

        未免再有人拿她和卫谏手中的权势做文章,得早些与卫谏划清界限。

        “但本宫已不再需要你这样一位驸马,此事就此说定。”赵承玉道。

        只是卫谏又岂是能由她掌控之人?

        自她下嫁给卫谏之后,所发生的那些事,她两次三番的被卫谏羞辱,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是卫谏,而非是她!

        “呵!”卫谏冷笑一声,“长公主想嫁便嫁,想和离便要和离,您当真觉得奴才是您那么好掌控的一个人?卫府这门,您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此事由不得你说!”赵承玉怒斥,原本她还记着些卫谏今日救她的恩情,但此时卫谏的态度将她彻底惹怒。

        “由不由得我,长公主应当很清楚奴才的权势!”卫谏声音低沉狠厉,怒色尽显。

        说完,卫谏就怒气摔门而去,命人将赵承玉带去她的院子里看起来,不得出府。

        卫府,毕竟是卫谏的天下。

        第二日早上,卫谏过来同赵承玉一同用早膳。

        赵承玉想了许久,她想到一个可能,着实将自己给吓住了,卫谏既非真正的阉人,他手中权势滔天,如今又非要与她这个长公主绑在一块,可是有给你个大胆的想法?

        卫谏当初也曾说过,若她想要,也可将这天下争来给她。

        “你要谋反?”见到卫谏第一句话,赵承玉便如是问道。

        卫谏这样的人城府极深,与他拐弯抹角不如单刀直入的问。

        “长公主说笑,长公主谋反,奴才才会谋反。”卫谏笑了声道,眉宇舒开来,心情倒不是很差。

        “以你的权势,为何非要绑住本宫?千万别跟本宫说你贪恋长公主驸马之位,两个权势太甚的人牵连在一起,月盈则亏,过满则溢,此理,你应当很清楚。”赵承玉认真道。

        卫谏亦是很认真又深情的目光看着赵承玉,少了些许以往的冷漠,多了些莫名的缓和柔色,许久,才开口:“就不能是奴才爱上了长公主吗?”

        有一瞬,赵承玉还真当真了。

        片刻,赵承玉就大笑起来,道:“卫大人当真是爱开玩笑。”

        “奴才这人,素来强势,看上眼的东西,会想尽办法得到,长公主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奴才原本是不敢肖想的,可既然老天爷让奴才得到了,奴才又怎么轻易放手舍弃?再说,奴才的女人,即便是杀了,也不会让任何男人肖想她!”卫谏恢复一贯阴狠的语气道。

        顿了片刻,他继续道:“再说,长公主手里握着奴才这么大一个秘密,您说奴才能放开您吗?”

        赵承玉听此,嗤笑一声,倒是她心思单纯了。

        卫谏能一路走到如今地位,岂会是她说一句会帮他保秘密,他就会相信。

        如今仔细想来,卫谏对她明里暗里的算计并不少,甚至强占她的身体,并让她知道他并非是阉人,这其中怕都是卫谏的算计。

        那他要的是什么?

        至尊的天子之位?

        若真是如此,看来她真要继续留在卫谏的身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一顿早膳,二人吃得各怀心思。

        京城司徒府。

        杜司徒正与一秘客会面。

        “长公主独揽江南空缺,可是将朝中大臣都得罪了。江南那地方,谁不想伸手?就连皇上有心将江南控在手里,都没能安排进人,如今,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对长公主不满,也就江南的那些新官对她感恩戴德。贵国所求之事,很是容易啊!”杜司徒摸着下巴的胡渣说,虽然他今年已有六十,但仍精神抖擞,眼中藏匿着精光。

        “如此,庞某就在此谢过司徒大人了!”一年轻男子躬身作揖,“大皇子所承诺的美女若干、金银珠宝两箱以及白银两万两明日便会送入司徒府。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说完,男子很快从一密道离开司徒府。

        近来朝中又有几位大臣在下朝后于南书房里向赵承桓进言,说赵承玉独揽江南,与荣王无二,望赵承桓多加留意,提前防范。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赵承桓对赵承玉的依靠、信任到逐渐怀疑,绝非一朝一日和某一事而产生,赵承桓再如何亲近和相信这个皇姐,但也抵不过这些朝臣们日日进言。

        好在赵承桓虽是意志并不坚定的君王,但还不至于糊涂昏庸,不明是非,他登基这么多年,虽无大的建树,但在用人一方面还算明智。近来虽有无数大臣让他提防赵承玉,但他也明白是江南空缺被赵承玉独揽,惹了众怒。

        他虽有对赵承玉的怀疑和忌惮,但他始终记得赵承玉是他的亲姐姐,曾经为他夺下这皇位,这么多年来都在替他守着这江山。

        哪怕有一日,赵承玉当真犯下大错,都是他最亲最敬的皇姐。

        朝堂的风声自然早落到了赵承玉耳中,谁去南书房里见过赵承桓,都说了些什么话,她都一清二楚。这些人说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赫连南骏说什么。

        赵承玉对自己的弟弟很了解,朝中众多大臣的话都抵不过赫连南骏说的话。

        赵承玉遣松儿去赫连府送了帖子,请赫连南骏来卫府相见。

        那日赫连南骏刺白新月的那一剑并不深,白新月的伤早好了,但赫连南骏对赵承玉的恨更深。此番赵承玉邀他相见,他本不想理会。

        朝中的风声他自然也有所耳闻,想来赵承玉此番邀他,大多是为此事。

        思来想去,他倒想看看赵承玉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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