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置他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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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地看着我们,“后期保守治疗的方式是透析,但透析只是暂时替代肾脏的作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两位太太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我似乎已经失语了,嗓子挤不出一个字,两枚唇瓣不停颤抖、碰撞,磕在一起痛彻心扉。

        我像一个哑巴,彻彻底底的聋哑人,听不到,说不出。

        反观容安靖,她倒是比我镇定的多,好像早就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一般。

        她推开我扶着她的手,落败地转身跌坐回椅子上。

        刚好这时江建辰从电梯口出来,他先是朝我点头示好,然后走到容安靖身边动作轻柔想要抱住他。

        但他的身子刚碰到容安靖,容安靖就像只发怒的狮子,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推开了,她剧烈喘息着,朝江建辰大吼,“你滚,你给我滚!”

        江建辰脸色顿时青白,无措地后退了半步,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

        在我的印象中,江建辰和容安靖一向恩爱和睦,自从他把江氏交给江嬴之后,就一直带着容安靖环游世界,从未听见过什么他们不和的消息。

        可是今天容安靖对江建辰显而易见的排斥,让我诧异,我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江奕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因为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直接把他安排在了重症监护室。

        我坐在床头呆滞看着浑身插满仪器管子的江奕,只觉得喉咙堵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让我呼吸艰难。

        我这才明白无论在美国也好,从美国回来也好,其实他都是在跟我演戏,他找医生出具假的病例报告给我看,让我以为其实他已经好了。他跟夏雪亲密,让我以为他找到了新的归宿。

        可是,他从来都没让我知道,每个暗夜他忍受的身体折磨究竟是怎样的。

        整个病房死寂的压抑,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和输液管理药水坠落的滴答声。

        在这漫长的死寂中,江奕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握着他手的我,数秒才回神,“小初?”

        我喉咙酸涩,声音哽咽,根本发出声音,只能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他点头。

        他大概看出了我眼底的害怕难过,抬起另外一只还滴着药水的手过来抚摸我的脸,“别怕,我没事,我会好的。就算真的好不了,也还有大……”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唇,“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有事,医生说了,保守治疗再加上调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的话音落下,他突然就笑了,他温热的大掌在我的唇上反复摩挲,“小初,谢谢你还陪着我。”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守在医院陪着他,几乎寸步不离,吃住都在医院。

        做透析很痛苦,刚开始江奕很排斥,因为需要剃光头发,他担心自己没了头发会很丑,我会嫌弃他。但最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妥协了。

        其实江奕五官硬朗,英气逼人,即使没有头发也依然很好看,每次来给他输液或者检查的小护士看见她都会忍不住脸红。

        在医院大概做了一个星期,医生检查说他目前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后期定时规律到医院做透析,基本就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危险的情况。

        出院后,容安靖担心江奕的身体,又给海边别墅安排了两个有照顾病人经历的保姆,一个负责江奕的饮食,一个负责江奕的起居。

        可是我心里愧疚,所以基本上我能做的事情,都会亲自动手。

        这晚我给江奕放完洗澡水刚准备出去叫他,就看见他半裸着上半身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

        氤氲的水汽遮挡了他的脸,让他英俊的面容显得并不是那么真实。

        我直起身子朝门口走,“水温我试过了,快去洗。”

        原本往常他都会侧身让我出去,但今晚,他却抓住了我的手。

        心口一滞,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我吞咽口水,故作镇定地说,“快去洗吧,再不洗水就凉了。”

        然而下一秒他却用力直接将我拉进了怀里,他一手勾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

        “小初,”他低沉的嗓音,冲破这气氛暧昧的空气钻入我的耳朵里,令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怕我在他烟灰色的瞳孔里看到慌乱、无措的自己。

        突然,他身体前倾,紧绷喷张的胸肌紧紧地贴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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