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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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岳缘那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从自己的视线中彻底消失后,跋锋寒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擦了下额头上那不由渗出来的冷汗。

        “你刚才在干什么?”

        见跋锋寒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微微有些红晕的傅君瑜瞪大着眼睛,虽然没有直接拔剑,但是那刺人的目光就足以杀人了,道:“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我是在救你!”

        “也是在救我自己!”

        跋锋寒回头扫了一眼傅君瑜,这才开口说道:“刚才你若真是出剑了,估计今天我与你两人就走不出这客栈了!”刚刚对方那是散发出来若隐若现针对自己的压力,跋锋寒便知道对方虽然没有说话,却是警告自己。

        至于在警告自己什么……

        眉头微蹙,跋锋寒心中若有所思。

        只是除此之外,道公子岳缘没有转身,那种彻底视而不见的做法却是让跋锋寒的内心无比的愤怒,可是即便是再愤怒又能如何?那隐隐的直觉告诉跋锋寒此时若真出手,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死。

        死,可不是跋锋寒所希望的。

        但是那般的被无视,对于跋锋寒来说却又忍不过去,最终他只能硬着头皮树下一份没有时间的战书,算是挽回了一丝尊严。只是,这一丝尊严,还是到时要跋锋寒用生命去拼的。

        “……”

        傅君瑜闻言瘪瘪嘴,却是不在出声了。

        街上。

        寇仲的视线从走在前面的师傅岳缘的背影上收回,小声的对跟在身边的徐子陵说道:“奇怪!”

        “奇怪什么?”

        徐子陵诧异的问道。

        “陵少,你不觉得今晚的师傅变得有些奇怪了么?”

        寇仲的嘴唇朝岳缘的方向嘟了嘟,小声的说道:“自从晚上经历了那件事情后,师傅回来后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还真是!”

        听了寇仲的话,徐子陵仔细一回想,发现还真是这样的情况。甚至刚才吃饭都是在换了一个客栈,而不是几人所住下的客栈。在徐子陵看来,师傅岳缘似乎是在戒备着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

        倒是寇仲没有这般想,现在他心中思索的倒是师傅当时究竟与那吹箫的石青璇发生了什么趣味的事情?师傅的剑法可谓是惊天动地,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安然无恙的逃脱师傅的剑,寇仲不觉得那吹箫的石青璇有这个能耐。

        可事实上却是石青璇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在众人当时没有赶到前,两人谈了些什么?师傅为什么会剑下留情,难道是留的不是情而是‘情’?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寇仲笑得贼兮兮的。

        “你在笑什么?”

        “看起来很贱啊!”

        徐子陵伸手拍了拍寇仲的肩膀,不由的将陷入了幻想的寇仲吓了一大跳。

        “什么很贱啊!”

        瘪瘪嘴,寇仲对徐子陵的这句形容老大的不满。正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寇仲突然一变,神色忽的凝重起来。

        同样。

        正准备还嘴问话的徐子陵也变了变脸色。

        这是!

        恍若针芒在背,被人拿着武器抵着腰间的冰冷之感。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愕。随即两人同时扭头,朝身后望去。

        那里还是人群。

        还是繁闹的街道。

        虽然是晚上,虽然眼下这个世界已经陷入了战乱,但是在今天晚上的东平郡还是热闹无比的。目光四处搜寻,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而刚刚带来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不见,似乎只是两人的错觉。

        怎么回事?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面面相觑。

        “咦?”

        “你们两个在干嘛?一头大汗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婠婠回过头,见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一脸奇怪的样子,她也觉得讶异起来。

        “啊!”

        “没什么,婠婠大姐!”

        徐子陵和寇仲见状,立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嘴上亲切的问候着婠婠。

        婠婠大姐……

        婠婠闻言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扭回头不在理会两小子。

        这个时候,两人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彼此的眼中却已经闪过明悟,他们知晓今天晚上的师傅为什么这般模样了。

        他们两人的感觉都没有错。

        回想起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冰冷,那如芒在背的刺激感,竟然使得寇仲和徐子陵两小子有一种上了岸的鱼儿,无法呼吸的压迫感。虽然仅仅是一闪而逝,但是以修习长生诀带来的灵敏,两人还是抓住了那一丝感受。

        那人,是谁?

        而走在前面的岳缘,则在这个时候微微的侧了下头,目光朝对面的建筑扫了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

        步子,仍然是踏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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