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咱们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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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翊躺在石制长椅上,不知不觉就回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都是那么的新奇,死里逃生、被捕为奴、进朱宅,苦是吃了不少,被饿过、被渴过、被打过、被底舱汗臭和尿骚味熏过……人的确都是贱骨头,越是没经历过的越是觉得新鲜。记得前一世看过很多的新闻,某某大款出钱雇人打自己,只想知道知道被人打是什么感觉;某某老板为求体验一把渣滓洞的老虎凳和辣椒水,专门雇凶绑架自己,结果差点被真的撕票;各种各样的被虐待狂滴蜡、烧头发、穿刺变着法得拍SM大戏……

        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可比那些无聊的大脑短路和思维抽筋强太多了,也比以前看的电影、电视剧得趣的多。

        他偶然想起美国派拉蒙影业1998年拍的那部《楚门的世界》,突然头脑大开:这一切不会都是在拍什么真人秀吧?

        曹疯子不过是个演员,从自己莫名其妙走进那个破仓库开始,其实就一直在某个不知名的大型电影制片厂,躺进金属箱的时候没准在不知不觉间被打了一剂麻醉针,再醒来就已经被转移到类似楚门一样的室内海岛摄影棚。只是想想都觉得兴奋,然而朱君翊内心很明白这根本不可能,且不说自己突然缩水的身体,光是大脑中那些清晰无比的记忆和情感、海上被烧毁的海船,还有那一些列的死尸,他很清楚那都是真的,为了拍电影搞来外星的意识转移科技?杀上十几号人将地球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违反一遍?

        可笑!然而他自己都不知是实在无聊还是心存侥幸,恶趣味地到处寻找起可能存在的摄影机来,假山确实是一堆真石头堆出来的假山;嗯,花丛里什么异常都没有;好吧,墙也都是实心的砖墙,用的还都是沉重的老红砖……

        朱君翊四处翻了一遍,回到石长椅上发起呆来……

        朱大昉双手勾住墙的里边,身子却的墙的外边,一双臂膀牢牢压住墙头,整个人就这么挂在墙头,现在是手酸臂痛,脚上吃不住劲儿,早已经等地不耐烦了。

        兰心和大奶奶说话的那会儿,他就已经回来了,刚刚勾住墙头,就瞧见大哥房里的大奶奶。这宅子里朱大昉除了和二哥关系尚可,对大哥和他那几房妻妾都没什么好感,平素也没给过好脸色,如今爬墙头的时候正巧被大奶奶撞见,没准又得被大哥当作敲打自己机会,三房的那位伯父胡子一大把,脾气可不好,日子里犯错打起板子来不比老爹轻多少,万一再惊动老寨的老爹,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眼瞅着大奶奶一群人和兰心都走了,却把兰心身边的小不点留下来,朱大昉咬不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会是早就发现了我,故意留下这小子在这儿抓我的现行吧?

        看起来不像。

        管他呢!就不信这小混蛋不滚蛋。

        这小混蛋还真不滚蛋……

        朱大昉眼看着朱君翊围着假山转来转去,又跑到花丛里东翻西找,一会去池塘边差点一个踉跄翻进水里,又去长廊挨着柱子敲来敲去……

        这小贼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这里有什么可偷的?糟糕,该不会是在找刘丙藏在假山后面的折叠梯吧?出去之前,他吩咐身边的刘丙藏了一副折叠梯子在假山后的墙根处,正是准备回来时下墙时用。正琢磨间,朱君翊已经到了墙下,赶紧低下头躲在墙外,无奈手依然勾在墙里面,抽不回来。幸好,朱君翊个头小,视野有限,也没做什么“出人意料地抬头去看墙头”这种蠢事。

        等了半天,朱大昉的手臂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实在无法继续坚持,双腿干脆在墙外狠踢一脚,右腿努力向上一跨,半个身子已经趴上了墙。双臂好不容易得到解放,又酸又沉重,用力在空中甩了几下才感觉好一些。等他看到长椅上的朱君翊,不禁燃起一头无明业火——小不点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椅上正在呼呼大睡。

        朱大昉没时间理他,他骑坐在墙上横挪了几尺——刘丙办事从来都很小心,有一根细绳绑在这里墙头的豁口处,细绳的另一头就绑在假山后的折叠梯上。但,始料未及,他摸上半天,墙头根本没有那根细绳,再仔细去看假山——那里也没有梯子。

        谁搬走了梯子?朱大昉也赖得去猜了,不就是被抓个现行么,豁出来挨顿打。

        回头再瞧着长椅上悠然大睡的朱君翊,朱大昉憋着的一肚子火,都立刻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朱君翊做了一个梦,梦见轻松地回到了前世的大学,把自己的穿越经历写成一本书,成了一个著名大作家,还被电影公司买断拍了一部电影,全校的美女都对自己争相献媚,春蕊和依兰也向自己百般道歉,发誓要跟定了自己,被自己狠狠奚落了一顿,正觉风光无限好时,冷不丁冲出一个人,看不清样貌,但是看身影似乎是曹疯子,大喊着“你夺走了我的美梦!”一拳打在自己脑门上,真疼!

        哎呦!是真的疼!

        朱君翊从梦里醒来,脑门上就像是有把锥子在往里钻,是真的疼!又见一个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边的石头长椅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朱君翊寻迹向上望去,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穿一身灰色粗麻长衫,跨坐在墙头上,手里正拿着从墙头豁口抠下来的泥块作势就要往自己这边丢。

        朱大昉见朱君翊醒了,非常不爽地说道:“小崽子,你还知道醒啊!我都丢了五六块了,睡得像头小猪,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朱君翊见过高升和其它新奴领到的衣服,正是墙上大孩子身上穿的那种灰布粗麻,想来应该是前院的契约奴,只是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心头暗恼,不稀罕和一个八九岁少年一般见识,却忘记自己这副小身板也不过是四岁半而已,一把抹掉脑门上残余的泥屑,再不理他。

        朱大昉见朱君翊不为所动,竟丝毫不理会自己,忽地萌生一种新鲜感,趁着手上还有些泥块,索性一下子全部甩了出去,全部打在了朱君翊的身上。

        “你究竟想干嘛?有完没有?”朱君翊大怒,这宅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白无故打人嘴巴、张口骂人、不怀好意、耍心机、丢泥巴,没一样让自己看着顺眼的。对着有权有势的主子,他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更不想妨碍自己的逃跑大计,但是对着同样是买进来的契约奴,朱君翊性子里的平等意识发作,可就没有想继续装犊子、扮孙子的意思,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谁还能欺负谁?

        墙上的朱大昉似乎一愣,仔细地看着朱君翊几眼,顿时领悟道:“你不认识我是谁么?”

        朱君翊倔强地昂起头,冷声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哪个小鬼投胎,我根本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受你欺负?”

        朱大昉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反而对朱君翊有了兴趣,轻笑道:“哎!哎!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一房伺候?”

        朱君翊眉毛一挑:“我不叫‘哎哎’,也也跟你没交情,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朱大昉越发觉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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