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半块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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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朱,名志刚,祖上萌茵积德,我的曾祖父在早年间十里八乡是个大能耐人,从一匹骡子车开始从商,十年间买田置地,建楼拓房,成了当地有名的大财主,每每逢人面无不被称道。

        后因为经商走的路多了自然也认识了不少能人异士,当然多是因为利来利往,但是有一个人与我家同姓且与曾祖父年龄相当,身材不高却十分利落,经常于我家走动,全然不是图利,而且最后落叶归根也落在了我们家,大名不详,曾祖父叫他柱子,又因为早时候讲究辈分,一大把年纪从辈分族谱上讲却和我爸同一个辈分,甚是尴尬,怎奈柱子大爷反倒甚是很开心,总是逗当时还是小屁孩儿的父亲,父亲每每碰见他总是被逼着喊他哥。

        说起柱子大爷的本事,我也只是从爷爷的只言片语中听来的,有两件事甚是传奇。

        其一,有一年的冬天,天很冷,屋外冰雪袭人,曾祖父却非要出去走一批货到六百里之外的大同,柱子大爷死活拦不住,看着曾祖父马队远去,柱子大爷两眼血红的回来,一屁股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两天没有起来,两天后站起身告诉爷爷,让准备曾祖父的后事,等到我曾祖父从大同的消息传来竟是噩耗,说是伤寒突发,没有救过来。

        还有一件事,当年即使我曾祖父去世之后家境也还算是殷实,但是他总是让我爷爷捐粮,捐钱,甚至庙会都会让我爷爷捐点,再加上我爷爷只会读书,不会经营,家道很快衰落下去,到了解放时候已经家里原本的数千亩良田早已败光了,只剩下三是亩的薄田旱地,文化大革命期间也只能算是中农成分,家里人反而免去批斗之苦。

        关于柱子大爷的出生何年何月没有人知晓,从哪里来也无人了解,就是他为啥要归根于我家,别说我,我爷爷都不知道,从我四五岁记事的时候,他就待在我们家了。

        我们小孩子经常问他“柱子大爷,你今年几岁了”

        “九十九”,柱子大爷笑呵呵的回答

        再过一年后我们又问“柱子大爷你几岁了”

        “九十九”

        ······

        后来到七八岁的时候会算数了,他还是会说九十九,

        “你又骗人,你都一百好几了,你都说九十九好几次了”

        “可不敢这样说”柱子大爷原本笑嘻嘻的脸色猛然变得阴沉,眼睛瞪完我们,手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好像是半块印章,双手不住的摩挲着,转身往他的住的老屋走了。

        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的玩的东西,几家的小孩子都是在老屋子里面玩耍,老屋子是当年曾祖父所建,分为三层,最上面是个阁楼,每次都会把老楼上下两层翻个底朝天,家里大人自然是没少收拾我们,却从没有改了我们的习性,直到七岁那年,柱子大爷不在,我们隔壁的小胖跑到了柱子大爷的屋子里,翻出了一块黑色的狗皮,那块狗皮我现在还记得,就像是活的一样,皮毛锃明瓦亮,鲜活鲜活的,狗皮被翻出来之后被小胖顶到头上到处疯跑,就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谁都拦不住还咬人,大人上去也不行,夕阳时分,柱子大爷回来了。

        “你们这群不知深浅的崽子,什么东西也往头上戴,作死不成”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印章照着小胖的脑门上就是一下。

        “哇”小胖这才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小胖被其父母抱走,从此大家再也不敢去柱子大爷的屋子甚至老屋子也很少去了,但是他的那半块印章却是让我十分好奇,总是向他打听,那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肯吐露,宝贝的很。

        后来慢慢长,心智早已不复当年,那半块印章早已忘记。

        再后来上学学了采矿专业,对矿石,对地貌甚是欢喜,总想着出外观山岳,踏泸川,采集一些矿物化石。

        大三暑假我从王屋山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袋子枣红色的石头,我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神什么东西,又是如何形成的。回来的时候正好让柱子大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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