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分崩之行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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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同刻

        越国

        【清雅花瑾年】

        这是花瑾年,越国女人会将结婚的当天会作为自己一生的花瑾年,意味“以花之名绽放”,花儿绽放后是枯萎,越国结婚后的女人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玄黑色的裙角摇曳到脚后跟,女子回头,她目光隔着轻薄的头纱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背着双手的男人,再次轻轻行了一礼。

        她今年二十三,早过了越国女子行婚的年龄。她一直想兴许当年拿着自己赠送匕首的男人会坐着大船从越国的那一边回来,可这一等就是八年多。

        港口上每天都有很多船,可从大船上走下的旅人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目光有所停留。八年间,媒人经他人之手上百次的提婚,她终是熬于现在妥协了,选择嫁给了越国信氏家族的第二个公子。

        她和那个男人只是看过一眼,说不上喜欢也言不上讨厌。中州人族女子的婚约都是这样的,她清雅只是个普通人,哪怕她心心念念一个男人八年。

        她在越国听到了长平战役、楚鲁战役,曾经的那个拥有着湛蓝色眼睛的男孩现在是位将军了,一位让人闻风散胆的铁甲之士。

        “遥遥经年,少年初在相识时。”她低语了声,轿子的丝质帘幕落下,几人将轿子抬起,跟着前方一个穿着墨黑色大袍、骑着高头骏马的男人后面。

        那是今日的新郎,信家的第二位公子--信辁。

        唢呐声和鞭炮声在轿车动起来的刹那再次响起,围在周边的短褐百姓们目送着轿子,小声的说着。于他们看来这两家结为亲家是门当户对,一家是越国掌兵三十万的将军,一位是朝廷的文官要员,位居重位。

        在世俗的观念面前,极少有人会去想新人的感受,哪怕这群围观的百姓是过来人,明白命不由己、运皆在天的道理。

        过来人,熬住了自然麻木,逆反了不是枯坟长草就是位高权重,掌万万人于命运之辈。

        轿子一路朝北,路经途中的一家宅子,一个手里握着蜡黄葫芦的男人半趟在屋顶上,他望着车马滚滚而过,忽地仰头狂笑起。他从浦丹草原来,丢下手里杀人的双刃,日夜潜伏在女子的背后护她周全。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清雅的时候,他被赵无可手下的士兵围困在一隅偏角。那日,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了,杀手门派下的任务太难了,他很想知道雇主是谁,十万的金铢,这是楚国一个郡县三年的税收,出手之人绝非庸庸之辈。

        他正准备用刃锋划破自己的脸再割断自己血管的时候,那年,清雅披着天蓝色的斗篷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跟着我,我带你离开。”

        现在,他想想清雅这般的女人真是傻啊,善良到自己和别人的生死都是分不清。他是杀手,一个被人雇佣来杀她的男人,可对方却要背着自己的父亲来救他。

        生活就是那么荒诞,有些事用正常逻辑思考是想不到的。

        后来,男人问清雅为什么救他,清雅只是掀下自己的帽子,平静的笑,“杀手已经死了,你可以重新生活了,不用去顾你背后的组织。”

        一日后,越国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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